人物:僧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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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净真(?~一二三九),从松江兴圣寺若平法师薙染,习贤首宗。理宗嘉熙三年(一二三九)游浙江诸刹,值钱塘江水泛溢,为止洪水而投身于海。赐号护国净真法师,立祠于杭之会灵。《补续高僧传》卷二○、《明高僧传》卷一有传。
大明高僧传·卷第一 译经篇第一 解义篇第二之一
释净真未详姓氏。从松江兴圣寺若平法师薙染习贤首宗。嘉熙三年游浙江诸刹。因钱塘江坝毁江涛泛溢灾民。师以偈呈安抚使赵端明曰。海沸江河水接连。民居冲荡益忧煎。投身直入龙宫去。要止惊涛浪拍天遂投身于海三日而返。谓居民曰。我在龙宫说法龙神听受。此塘不复毁矣。语讫复投于海。赵端明感其德具闻于朝。敕赐护国净真法师。立祠于杭之会祠。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从松江兴圣寺若平法师薙染。习贤首宗。嘉熙三年。游逝江诸刹。因钱塘江坝毁。江涛泛溢灾民。师以偈呈安抚使赵端明曰。海沸江河水接连。居民冲荡益忧煎。投身直入龙宫去。要止惊涛浪拍天。遂投身于海。三日而返。谓居民曰。我在龙宫说法。龙神听受。此塘不复毁矣。语讫。复投于海。赵端明感其德。具闻于朝。敕赐护国净真法师。立祠于杭之会祠。
补续高僧传·遗身篇
其后嘉熙中。
有曰净真者。
亦捐身益物。
有净师造垒代命之风。
真。
初礼吴松兴圣寺若平为师。
游讲肆。
得贤首宗旨。
至钱塘。
适江水大溢。
塘崩坏。
居民相顾。
仓皇无所措手足。
真以偈呈安抚赵端明曰。
海沸江河水接连。
居民冲荡益忧煎。
投身直入龙宫去。
要止惊涛浪拍天。
遂投身于海。
三日而返。
谓众曰。
我在龙宫说法。
龙神听受。
此塘不复崩矣。
语讫复入于海。
事闻于朝。
敕赐护国法师
立祠于会灵。
祀焉。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一
释净真,未详姓氏,从松江兴圣寺若平法师薙染,习贤首宗。嘉熙三年,游浙江诸刹,因钱塘江坝毁,江涛泛溢,飘荡居民,真以偈呈安抚使赵端明曰:“海沸江河水接连,民居冲荡益忧煎。投身直入龙宫去,要止惊涛浪拍天。”遂投身于海,三日而返,谓居民曰:“我在龙宫说法,龙神听受,此塘不复毁矣。”语讫,复投于海。赵端明感其德,具闻于朝,敕赐“护国净真法师”,立祠于杭之会祠。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38—611 【介绍】: 隋僧。吴郡钱塘人。俗姓范,字圣达。幼聪敏,博览经史,工诗文,能琴棋。后出家,住杭州天竺寺。文帝开皇十四年,郡亢旱,州刺史刘景延请讲海龙王经。寻骤雨滂沱,旱情得解。炀帝大业七年感梦而逝。著有诗赋碑集等五十余卷。(《高僧传二集》卷四〇)
全隋文·卷三十四
真观字圣达,俗姓范,吴郡钱唐人。陈时,住泉亭光显寺。入隋,住灵隐山天竺寺,大业中卒。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三 弘法科(三)
字圣达。
吴郡钱唐人。
姓范氏。
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
父兑通直散骑常侍。
母桓氏。
念无嗣息。
因誓诵药师观世音金刚般若等经。
以求智子。
又刻写定林上寺迦毗罗王像事之。
躬效祈祷。
依药师经七日行道。
至第三夕。
游光照身。
自尔有娠。
及生。
左右掌文。
成仙人字。
口流津液。
肤体润泽。
虽老未尝患渴。
舌有罗绮纹。
音吐如钟。
辨说敏给。
五岁即蔬素。
坐衣箧上。
挥扇帚戏。
效诸德开讲。
八岁能和庾尚书林擒诗。
十六淹贯孔老典章之言。
旁涉琴奕。
尝遇善风鉴者。
迎拜曰。
少年当为人天师。
宜自爱。
后专诵净名般若。
丐父母脱俗。
父母难之。
迦毗罗降梦。
乃许焉。
既获诏旨并赐衣钵。
兴阳生法师落发。
云阳真律师任和尚授戒。
俄从华林国法师受成实。
且欲忆持法华。
日一卷。
感梦曰。
汝大乘根器。
毋自滞。
遽听摩诃衍于兴皇朗公轮下。
开善大忍法师。
慝影钟山。
时从扣激忍。
叹曰。
龙树之道东矣。
辨勇二师。
频挹重席。
丛林为之语曰。
钱唐出真观。
当天下一半。
洪偃者儒英释杰也。
面誉之曰。
颧高多智。
耳白有名。
我有四绝。
汝具八能。
由是王公贵游。
咸愿纳交。
始兴王将之国邀以俱。
于时兴皇义集。
众推其先。
登座之顷。
开二谛宗。
百难纵横。
一言水泮。
学士傅縡喟曰。
三千称首。
七十当初。
彼上人者难为酬对。
既至会稽。
住香严寺。
阐大涅槃。
兴皇遣书三度召之。
曰。
燕赵齐秦引领翘足。
法门所寄。
惟在于子。
子宜速返。
时以伐周失律。
议括沙门之无名者罢道。
观奋致书于仆射徐陵。
命遂寝。
江夏王镇越。
复固邀之。
朗公哽咽言曰。
能住三年者。
请以讲堂相委。
然终不可以留也。
若夫特进杜棱永阳鄱阳二王。
皆极延仰。
东浙法轮屡动。
天台智者名行绝伦。
年腊斯等。
义谐昆季。
共归秦岭陵云旧房。
朝谈慧照。
夕安禅寂。
及智者就微。
观复敷演。
永阳还朝。
亟称其德。
寻加特诏。
而陈祚告终。
隋文三遣皇华。
秦王再延帅府。
悉辞以疾。
齐王于江浦。
躬伸顶礼。
传以香火。
送居故邑之众善寺。
开皇十四年旱。
刺史刘景安谒观祷雨。
为讲海龙王经。
序王竟骤霔。
而东南之民。
敬之若神。
县南有灵隐山。
昔与道安禅师头陀石室。
檀越陈仲宝。
率侣拓基。
构立精舍。
号南天竺。
后文宣造塔。
亦于此者。
则其幽胜可知矣。
大业七年四月八日。
司马李子深讲大涅槃经。
至现病品。
梦三人容服甚盛。
执幡礼云。
净居遣迎。
六月六日方卧病。
梦与智者同舆。
翼佛还山。
寤而叹曰。
吾六十二当终。
以讲法华。
获延一纪。
今七十四。
尚复奚求。
即集徒垂训。
尔月适天台致书送香苏石蜜。
观览书曰。
是为最后信。
岂非宿世因缘邪。
命以一如意报之。
七月一日。
中夜盥漱整服。
跏趺而坐。
忽自语曰。
有人请讲菩萨戒。
遂怡然而灭。
明日午时。
𮌎顶犹煖。
右手内屈三指。
流汗遍身。
信宿而止。
至四日入龛。
时属流火。
炎威尚炽。
而股体柔软。
容色不变。
二十五日。
四方道俗咸华。
皆就灵手传香表别。
香华供献。
日有千群。
齐日开龛。
色相光洁。
眉毛更长。
二十六日。
迁龛窆于灵隐山。
观开成之迹。
继踵昔贤。
匡护之功。
比肩前哲。
开皇十一年。
王师平江南。
有猖獗者。
卒为厉阶。
元师杨素。
反旆而驱。
因悉瓦解。
俘虏诛剪。
三十馀万。
以观名声昌盛。
囚有妄指其为檄者。
时与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俱被逮系。
不俟讯鞠。
即将斩决。
素临而责之曰。
道人当坐禅读经。
何因为作檄书。
以干刑宪。
死奚所辞。
观曰。
道人所学。
诚如公言。
然不作檄书。
无辜就死。
惟公明鉴。
素怒示以檄曰。
此谁作耶。
观读毕徐曰。
苟如此。
焉能动人。
观不作尔。
使观果作必胜此。
因指擿其语三五处曰。
可上纸乎。
顾皆庸妄所为。
公毋遽信也。
素颇以为然。
观历数鲍谢等三十馀人于素前。
而谓之曰。
是并观国宾王之流。
愿公加虑。
使无怨辜。
素笑曰。
道人不自愁。
而更愁他人乎。
观曰。
生死常也。
何足愁。
然陷人于非辜。
乃可愁耳。
素曰。
久被系必愁。
宜作愁赋。
顾左右给纸笔。
观揽笔骤书如流。
顷之纸尽。
命更进。
素随读之惊异。
遽起立。
呼使对坐。
以尽其辞。
文多不载。
观平昔谨操履。
每盥遗𤃉。
地不为濡。
居众善寺。
皋亭神姓陈名重。
附巫语请讲法华。
遗以钱物。
且舍庙堂五间创殿。
门人玄镜。
寔克荷负。
续高僧传·卷第三十 杂科声德篇第十
释真观。字圣达。吴郡钱唐人。俗姓范氏。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父兑通直散骑常侍。母桓氏温良有德。尝悱愤无胤。洁斋立誓。诵药师观世音金刚波若。愿求智子绍嗣名家。时献统所图迦毗罗王者。在上定林寺。巨有灵异。躬往祈祷。刻写容影。事像若真。依药师经七日行法。至于三夕觉游光照身。自尔志性非恒。言辄诣达。岂非垂天托人寄范弘释者也。及其诞育。奇相不伦。左掌仙文右掌人字。口流津液充闰荣府。从幼至终未尝患渴。故体肤光伟虽老不衰。舌文交加状如罗绮。故得含章蕴辩开神明晤。又声韵钟铃。捷均风雨。其见闻者莫不惊异。小有大概。五岁能蔬斋。或登衣箧。或执扇帚。戏为谈讲。八岁通诗礼。和庾尚书林檎之作。十六儒道群经柱下河上无所遗隐。时又流涉棋琴。畅怀文集。日新月异。师友惊忻。尝共友人逍遥津渚。有善相者迎而拜曰。年少当为大法师。后即专诵净名般若。志存入道。伺机承色。二亲弗许。乃曰。迦毗降梦。子欲开笼。拘令在网。此非黠慧。父母咸开心随喜。启敕降言并赐衣钵。义兴生法师行洁小震。躬为剪落。大功德贞律师道蔼云阳。请任和上。研思十诵一遍能述。又从华林园法师受成实论。十遍十覆超振前标。自谓解成。可填以行也。始诵法华。日限一卷。因斯通梦。汝有大根忽守小道。深可惜也。遂往兴皇听摩诃衍。质疑明难唐突玄门。朗公精通绰然复加脂粉。吾出讲八年。无一问至此。能使妙义开神。真吾师矣。仍从北面数载研寻。开善大忍法师。匿影钟山游心方等。将欲试瞻先达问津高士。因操桴扣寂用程玄妙。乃叹曰。龙树之道方兴东矣。辩勇二师当涂上将。频事开折亟经重席。时人语曰。钱唐有真观。当天下一半。沙门洪偃。才迈儒英。钩深释杰。面相谓曰。权高多智耳目有名。我有四绝尔具八能。谓义导书诗辩貌声棋是也。由此王公贵游多所知识。始兴王东临禹井。请以同行。于时兴皇讲筵。选能义集。观临途既促。咸推前次。既登高座开二谛宗百并纵横一言冰泮。学士傅绎在席嗟曰。三千称首七十当初。是上人者当为酬对。金陵道俗见知若此。既达东夏住香严寺。讲大涅槃。四方义集复增荣观兴皇又三追曰。吾大乘经论。略已弘通。而燕赵齐秦。引领翘足。专学虽多。兼该者寡。宜速反东蕃法门相寄。于斯时也征周失律朝议括僧无名者休道。观乃伤迷叹曰。夫刹利居士皆植福富强。黎庶厮小造罪贫弱。欲茂枝叶反剋根本。斯甚惑矣。人皆惜命偷生。我则亡身在法。乃致书仆射徐陵。文见别集。陵封书合奏。帝懔然动容。括僧由寝。据斯以言。非但梁柱佛法。亦乃明略佐时矣。江夏王出镇于越。复请同行。朗师吞咽良久言曰。能住三年。讲堂相委。复属英王尚法利益。深不可留也。仍于禹穴屡动法轮。特进杜棱。请归光显传教学徒。及永阳鄱阳二王司空司马消难。并相次海运延仰浙东。故得涂香慧炬以业以焕顶敬倾心尽诚尽节。天台智者名行绝伦。先世因缘敦猷莫逆。年腊既齐为法兄弟。共游秦岭凌云旧房。朝阳澄景。则高谈慧照。夕阴匿采。则深安禅寂。及智者徵上阙庭。观便孤园敷说。大流法味。载广俗心。永阳还京仰奏清德。举朝僧正同请丝纶。遂逢祚终斯事便寝。隋祖尚法惟深。三敕劳问。秦王莅蕃。二延总府。皆辞以疾。确乎不就。齐王晚迎江浦。躬申顶礼。传以香火。送还旧邑之众善寺。开皇十四年时极亢旱。刺史刘景安。请讲海龙王经。序王既讫骤雨滂霔。自斯厥后有请便降。吴越宗仰其若神焉。县西有灵隐山者。旧曰仙居。峰吐莲华洞藏龙穴。信江东之秀岳也。观既仁智内冥山水外狎。共道安禅师头陀石室。檀越陈仲宝。率诸同侣开藏拓基。构立精舍号南天竺。遂即去邑还谷。栖止终焉。众善讲堂付门人玄镜。镜承瓶泻相从不绝。及文皇造塔。形胜所归不谋同集。取决于观。乃指崔嵬高石。可安塔基。虽发诚言孰为可信。俛仰穿凿洞穴。自然状似方函。宛如奁底。天工神匠冥期若符。自尔在山常讲法华。用为心要。受持读诵躬自书弘。五种法师于斯乎在。又特于经旨明练深趣。谈吐新奇非寻纸墨。智思击扬迥飞文外。又感盥洗遗渧地不为濡。事理异人。经之力也。睪亭神姓陈名重。降祝请讲法华一遍。遗以钱物。又降祝舍其庙堂五间。为众善佛殿。据斯以言。感灵通供诚希有也。大业七年四月八日。司马李子深。更延出邑。讲大涅槃。初出天竺。自标葬地。至现病品。梦见三人容服甚盛把幡俱礼云。净居遣仰。至六月六日以疾而卧。又梦与智者同舆。夹侍尊像。翼佛还山。觉已叹曰。昔六十二应终。讲法华力。更延一纪。今七十四复致斯应。生期毕矣。即集内众。训将来事曰。欲生善道。欲备神力。欲出生死。欲具佛法。宜须持戒修定学慧弘通正法。勿令空过无所得也。尔日天台送书并致香苏石蜜。观览书曰。宿世因缘最后信矣。命两如意。一东向天台。一留西法。志诸杂服式吾眼自分。一还僧羯磨。二成第五僧施。尝有人梦。飞殿来迎。沙门宝慧又闻空中鼓乐。至七月一日中夜跏坐。盥嗽整服曰。有人请讲菩萨戒也。端坐怡然。不觉已灭逝于众善之旧寺。从子至午心顶俱煖。身体柔软颜色不变。右手内掘三指。信宿流汗遍身。至四日移入禅龛。时属流火。焰气尚严。而俨若生存。寔资神力。从此至二十五日。四方辐凑六县同集。道俗公私一期咸萃。皆就尸手传香表别。叙德号慕悲起缠云。追惟戒德泣垂零雨。至香花供献日有千群。随次大斋开龛瞻奉而色相光洁。眉毫更长。倍异生前。咸加奇叹。至二十六日。乃永窆于灵隐山。真容掩方坟。写状留天竺。是日四部亘一由旬。香盖成荫幢幡蔽野。存亡荣庆非可胜言。初观声辩之雄。最称宏富。江表大国莫敢争先。自正法东流。谈导之功。卫安为其称首。自尔词人莫不宗猷于观。是知五百一贤代兴有日。佛法荣显寔赖斯乎。开皇十一年。江南叛反。王师临吊。乃拒官军。羽檄竞驰兵声逾盛。时元帅杨素。整阵南驱。寻便瓦散。俘虏诛剪三十馀万。以观名声昌盛光扬江表。谓其造檄。不问将诛。既被严系无由申雪。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之徒。并被拥略将欲斩决。来过素前。责曰。道人当坐禅读经。何因妄忤军甲。乃作檄书。罪当死不。观曰。道人所学诚如公言。然观不作檄书。无辜受死。素大怒将檄以示。是尔作不。观读曰。斯文浅陋未能动人。观实不作。若作过此。乃指擿五三处曰。如此语言何得上纸。素既解文。信其言也。观曰。吴越草窃出在庸人。士学儒流多被拥逼。即数鲍谢之徒三十馀人。并是处国宾王。当世英彦。愿公再虑。不有怨辜。素曰。道人不愁自死。乃更愁他。观曰。生死常也。既死不可不知。人以为深虑耳。素曰。多时被絷。叵解愁不。索纸与之令作愁赋。观揽笔如流。须臾纸尽。命且将来更与一纸。素随执读。惊异其文。口唱师来。不觉起接。即命对坐。乃尽其词。故赋略云。若夫愁名不一。愁理多方。难得覼缕。试举宏纲。或称忧愦。或号酸凉。蓄之者能令改貌。怀之者必使回肠。尔其愁之为状也。言非物而是物。谓无象而有象。虽则小而为大。亦自狭而成广。譬山岳之穹隆。类沧溟之滉瀁。或起或伏。时来时往。不种而生。无根而长。或比烟雾。乍同罗网。似玉叶之昼舒。类金波之夜上。尔乃过违道理。殊乖法度。不遣唤而辄来。未相留而忽住。虽割截而不断。乃驱逐而不去。讨之不见其踪。寻之靡知其处。而能夺人精爽。罢人欢趣。减人肌容。损人心虑。至如荆轲易水。苏武河梁。灵均去国。阮叔辞乡。且如马生未达。颜君不遇。夫子之咏山梁仲文之抚庭树。并㤞慸于胸府。俱赞扬于心路。是以虞卿愁而著书。束皙凭而作赋。又如荡子从戎倡妇闺空。悠悠塞北。杳杳江东。山川既阻梦想时通。高楼进月倾帐来风。愁眉歇黛泪睑销红。莫不咸悲枕席结怨房栊。乃有行非典则。心怀疑惑。未识唐虞之化。宁知禹汤之德。雾结铜柱之南。云起燕山之北。箭既尽于晋阳。水复乾于疏勒。文多不载。素大嗟赏。即坐释之。所达文士免死而为仆隶。观以才学之富。弘导不疲讲释开悟。荣光俗尘具于前叙。其所讲大乘四十二载。又造藏经三千馀卷。金铜大像五躯。搆塔五层。五僧德施。造寺二所。著诸导文二十馀卷。诗赋碑集三十馀卷。近世窃用其言众矣。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师名真观。字圣达。钱塘范氏。世本显仕。师生有奇相。舌紫罗纹。手左右掌为仙人字。出家通经律论。时彦曰。钱塘有真观。佛法当天下一半。寻谒天台智者。请受禅观。智者以师齐年。止为法兄弟。开皇十五年。于灵隐山头陀石室宴坐。众于南去建南天竺寺请师居焉。是为开山始祖。常讲法华。以为心要。感皋亭神请讲。舍祠宇为佛殿。每盥洗馀滴。地不为濡。人尤异之。师有雅操。文帝三徵。秦王两延。皆以疾辞。大业中。因山行。自标葬地。未几示寂。梦与智者同辈翼佛还山。觉而叹曰。吾六十二应终。以讲法华力延一纪。今七十四。生期毕矣。中夜入寂。塔在东冈。久废不治。天禧中。慈云重修。 赞曰。 一乘妙法  阐自台祖  年齐道同  宜袭其武 徵命频繁  弗移砥柱  清风凛然  可激千古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337—约422 【介绍】: 东晋僧。平阳武阳人,俗姓龚。三岁出家。二十岁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肃。常在长安,慨律藏残缺,誓志寻求。晋安帝隆安三年,与慧景、道整等四僧入西域求经。度流沙,经鄯善国,以至乌耆,到于阗。度葱岭,到北天竺。南度小雪山,慧景死。进至中天竺。巡礼佛教故迹,于巴连弗邑住最久,得《摩诃僧祇众律》、《方等泥洹经》等。留三年学梵语梵书。后由师子国归,前后凡十五年,游历三十余国。归国后,在建康道场寺与佛驮跋陀罗共译经律论五部。并撰有《佛国记》,亦称《高僧法显传》,为研究古代中亚、南亚诸国史和中外交通史重要资料。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姓龚氏。平阳武阳人。三兄皆以病死龆龀中。显三岁亦病。父惧施以出家。而终不遣。数岁病垂死。乃送寺中。一夕差。因留不复归。母为舍寺门外。父亡。叔使返俗。显曰。母得所养足矣。安在我。悉以先世产业归叔。无所问。母亡。葬之如礼。尝与同学沙门数十人。刈稻田中。盗忽至。众皆苍黄走。显独留语盗曰。若前世不施。致今世之饥。今世复行劫夺。独不念后世乎。盗惭弃去。既受戒。志行明决。每以经律舛阙。誓于寻求。晋隆安三年。偕沙门慧景道整等。西渡流沙。热风恶鬼。遇者必死。葱岭危壁千仞。冬夏积雪。施杙险处。仅能过。凡涉水七百馀所。中有缘絙而渡者又十馀所。皆汉之张骞甘英奉使。所未尝至也。雪山寒甚。慧景股栗而死。如是又三十馀国。而后及天竺。去王舍城三十里有寺。问耆阇崛山安在。寺僧曰。莫夜矣。且多黑狮子食人。不可往。显念以吾欲瞻礼圣迹。幸至此。苟今夕死。则吾志不酬。竟造无所畏。独俳徊山中。拜瞻流涕曰。我不自知身之至此也。坐树下诵经。夜三鼓矣。狮子蹲踞舐龁。显以手循之曰。欲肉醉我。迟诵经毕。于是俱妥尾去。明日归路逢一老宿。植杖立挹。不答。顷有小年来。显问耆年为谁。曰头陀迦叶大弟子也。显追之至山。有石塞岩窦。不得往。至迦施国。坐夏。有蛇耳处白。置于铜盂酪中。从上座至下行遍乃化去。寺僧曰。白耳龙也。寺龙所造。岁辄一出。至五天竺。于摩竭提邑波连弗河阿育王塔南天竺寺。得摩诃僧祇律。又得萨婆多律。杂阿毗昙心。方等泥洹等经。留三年。学梵书梵语。以经像附商舶。至狮子国。同侣皆无在者。孑然独止而已。商有以纨扇供佛者。显见之因思归。又二年。得弥沙塞律。长杂二阿含。皆汉地所未有。因附舶以还。忽飓作。舶人皆以物投海中。显念观世音曰。有经像在。欲以开东方眼目。顷之飓止。至耶婆提国。留五月易舶。适广州夜飓作。舶人曰。坐有沙门共载耳。欲投显海中。或呵止之。得不死。水尽粮亦竭。忽及岸见藜藋。入浦见猎者问。曰此青州长广郡牢山也。猎者以归。太守李公嶷闻而躬迎之。至州小休。遂如京师。译大泥洹经。有传写者。一夕火。尽燬他物。而经不坏。后游荆州。殁于新寺。寿八十六。
高僧法显传
法显。昔在长安慨律藏残缺。于是遂以弘始二年岁在己亥。与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同契至天竺寻求戒律。初发迹长安。度陇至乾归国夏坐。夏坐讫前至褥檀国。度养楼山至张掖镇。张掖大乱道路不通。张掖王慇勤遂留为作檀越。于是与智严慧简僧绍宝云僧景等相遇。欣于同志。便共夏坐。夏坐讫复进到燉煌。有塞东西可八十里。南北四十里。共停一月馀日。法显等五人随使先发。复与宝云等别燉煌。太守李浩供给度沙河。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幖帜耳。行十七日计可千五百里。得至鄯鄯国。其地崎岖薄瘠。俗人衣服粗与汉地同。但以毡褐为异。其国王奉法。可有四千馀僧悉小乘学。诸国俗人及沙门尽行天竺法。但有精粗。从此西行所经诸国类皆如是。唯国国胡语不同。然出家人皆习天竺书天竺语。住此一月日。复西北行十五日到乌夷国。僧亦有四千馀人。皆小乘学。法则齐整。秦土沙门至彼都不预其僧例也。法显得符行当公孙经理。住二月馀日。于是还与宝云等共合乌夷国。人不修礼仪遇客甚薄。智严慧简慧嵬遂返向高昌欲求行资。法显等蒙符公孙供给。遂得直进西南。行路中无居民。涉行艰难。所经之苦人理莫比。在道一月五日得到于阗。其国丰乐人民殷盛。尽皆奉法。以法乐相娱。众僧乃数万人。多大乘学。皆有众食。彼国人民星居。家家门前皆起小塔。最小者可高二丈许。作四方僧房供给客僧。及馀所须国主安顿供给法显等于僧伽蓝。僧伽蓝名瞿摩帝。是大乘寺。三千僧共揵搥食。入食堂时威仪齐肃次第而坐。一切寂然器钵无声。净人益食不得相唤。但以手指麾。慧景道整慧达先发向竭叉国。法显等欲观行像。停三月日。其国中有四大僧伽蓝不数小者。从四月一日城里便扫洒道路庄严巷陌。其城门上张大帏幕。事事严饰。王及夫人婇女皆住其中。瞿摩帝僧是大乘学。王所敬重。最先行像。离城二四里作四轮像车。高三丈馀。状如行殿。七宝庄校。悬缯幡盖。像立车中二菩萨侍。作诸天侍从。皆以金银彫莹悬于虚空像去门百步。王脱天冠易著新衣。徒跣持花香翼从出城。迎像头面礼足散花烧香。像入城时。门楼上夫人婇女遥散众花纷纷而下。如是庄严供具车车各异。一僧伽蓝则一日行像。自月一日。为始至十四日行像乃讫。行像讫王及夫人乃还宫耳。其城西七八里有僧伽蓝。名王新寺。作来八十年经三王方成。可高二十五丈。雕文刻镂金银覆上众宝合成。塔后作佛堂庄严妙好。梁柱户扇窗牖皆以金薄。别作僧房亦严丽整饰。非言可尽。岭东六国诸王所有上价宝物多作供养。人用者少。既过四月行像。僧韶一人随胡道人向罽宾。法显等进向子合国。在道二十五日。便到其国。国王精进有千馀僧。多大乘学。住此十五日已。于是南行四日至葱岭山。到于麾国安居。安居已山行二十五日到竭叉国。与慧景等合。值其国王作般遮越师。般遮越师汉言五年大会也。会时请四方沙门。皆来云集。集已庄严众僧坐处。悬缯幡盖。作金银莲华著僧座后。铺净坐具。王及群臣如法供养。或一月二月。或三月。多在春时。王作会已复劝诸群臣设供供养。或一日二日三日五日乃至七日。供养都毕。王以所乘马鞍勒自副使国中贵重臣骑之。并诸白氎种种珍宝沙门所须之物。共诸群臣发愿布施众僧。布施僧已还从僧赎其地。山寒不生馀谷。唯熟麦耳。众僧受岁已其晨辄霜。故其王每请众僧令麦熟。然后受岁。其国中有佛唾壶。以石作之。色似佛钵。又有佛一齿。其国中人为佛齿起塔。有千馀僧徒。尽小乘学。自山以东俗人被服类粗与秦土同。亦以毡褐为异。沙门法用转胜不可具记。其国当葱岭之中。自葱岭已前草木果实皆异。唯竹及安石榴甘蔗三物与汉地同耳。从此西行向北天竺国。在道一月得度葱岭。葱岭山冬夏有雪。又有毒龙。若失其意则吐毒风。雨雪飞沙砾石。遇此难者万无一全。彼土人即名为雪山也。度岭已到北天竺。始入其境。有一小国名陀历。亦有众僧皆小乘学。其国昔有罗汉。以神足力将一巧匠。上兜率天观弥勒菩萨长短色貌。还下刻木作像。前后三上观。然后乃成像。长八丈足趺八尺。斋日常有光明。诸国王竞兴供养。今故现在于此。顺岭西南行十五日。其道艰岨崖岸崄绝。其山唯石壁立千仞。临之目眩。欲进则投。足无所下。有水名新头河。昔人有凿石通路。施傍梯者凡度七百。度梯已蹑悬絙过河。河两岸相去减八十步。九译所记。汉之张蓦甘英皆不至此。 众僧问法显。佛法东过其始可知耶。显云。访问彼土人。皆云。古老相传。自立弥勒菩萨像。后便有天竺沙门。赍经律过此河者。像立在佛泥洹后三百许年。计于周氏平王时。由兹而言。大教宣流始自此像。非夫弥勒大士继轨释迦。孰能令三宝宣通边人识法。固知冥运之开本非人事。则汉明帝之梦有由而然矣。度河便到乌长国。其乌长国是正北天竺也。尽作中天竺语。中天竺所谓中国。俗人衣服饮食亦与中国同。佛法甚盛。名众僧止住处为僧伽蓝。凡有五百僧伽蓝。皆小乘学。若有客比丘到悉供养三日。三日过已乃令自求所安。常传言。佛至北天竺。即到此国也。佛遗足迹于此。或长或短在人心念。至今犹尔。及晒衣石度恶龙处悉亦现在。石高丈四尺。阔二丈许。一边平。慧景慧达道整三人先发向佛影那竭国。法显等住此国夏坐。坐讫南下到宿呵多国。其国佛法亦盛。昔天帝释试菩萨化作鹰鸽割肉贸鸽处。佛既成道与诸弟子游行。语云。此本是吾割肉贸鸽处。国人由是得知。于此处起塔金银挍饰。从此东下五日行到揵陀卫国。是阿育王子法益所治处。佛为菩萨时。亦于此国以眼施人。其处亦起大塔金银挍饰。此国人多小乘学。自此东行七日。有国名竺刹尸罗。竺刹尸罗汉言截头也。佛为菩萨时。于此处以头施人。故因以为名。复东行二日至投身喂饿虎处。此二处亦起大塔。皆众宝挍饰。诸国王臣民竞兴供养。散华然灯相继不绝。通上二塔彼方人亦名为四大塔也。从揵陀卫国南行四日到弗楼沙国。佛昔将诸弟子游行此国。语阿难云。吾般泥洹后当有国王名罽腻伽。于此处起塔。后罽腻伽王出世。出行游观时。天帝释欲开发其意。化作牧牛小儿。当道起塔。王问言。汝作何等。答言。作佛塔。王言大善。于是王即于小儿塔上起塔。高四十馀丈众宝挍饰。凡所经见塔庙壮丽威严都无此比。传云。阎浮提塔唯此塔为上。王作塔成已小塔即自傍出大塔南。高三尺许。佛钵即在此国。昔月氏王大兴兵众。来伐此国欲取佛钵。既伏此国已。月氏王等笃信佛法。欲持钵去。故大兴供养。供养三宝毕。乃挍饰大象置钵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前。更作四轮车载钵。八象共牵复不能进。王知与钵缘未至。深自愧叹即于此处起塔及僧伽蓝。并留镇守种种供养。可有七百馀僧。日将欲中众僧则出钵与。白衣等种种供养。然后中食。至暮烧香时复尔。可容二斗许。杂色而黑多四际分明。厚可二分甚光泽。贫人以少华投中便满。有大富者欲以多华供养。正复百千万斛终不能满。宝云僧景止供养佛钵便还。慧景慧达道整先向那竭国。供养佛影佛齿及顶骨。慧景病道整住看。慧达一人还于弗楼沙国相见。而慧达宝云僧景遂还秦土。慧景在佛钵寺无常。由是法显独进向佛顶骨所。西行十六由延至那竭国界醯罗城。城中有佛顶骨精舍。尽以金薄七宝挍饰。国王敬重顶骨。虑人抄夺。乃取国中豪姓八人。人持一印。印封守护。清晨八人俱到各视其印。然后开户。开户已以香汁洗手。出佛顶骨置精舍外高座上以七宝圆砧。砧下琉璃钟覆上皆珠玑挍饰。骨黄白色。方圆四寸。其上隆起。每日出后精舍人则登高楼击大鼓吹蠡敲铜钵。王闻已则诣精舍。以华香供养。供养已次第顶戴而去。从东门入西门出。王朝朝如是供养礼拜。然后听国政。居士长者亦先供养乃修家事。日日如是初无懈倦。供养都讫乃还顶骨于精舍中。有七宝解脱塔。或开或闭。高五尺许。以盛之。精舍门前朝朝恒有卖华香人。凡欲供养者种种买焉。诸国王亦恒遣使供养。精舍处方三十步虽复天震地裂此处不动。从此北行一由延到那竭国城。是菩萨本以银钱贸五茎华供养定光佛处。城中亦有佛齿塔。供养如顶骨法。城东北一由延。到一谷口有佛锡杖。亦起精舍供养。杖以牛头旃檀作。长丈六七许。以木筒盛之。正复百千人举不能移。入谷口西行有佛僧伽梨。亦起精舍供养。彼国土俗亢旱。时国人相率出衣礼拜供养。天即大雨。那竭城南半由延有石室博山。西南向佛留影。此中去十馀步观之如佛真形。金色相好光明炳著。转近转微髣髴如有。诸方国王遣工画师摹写莫能及。彼国人传云。千佛尽当于此留影。影西四百步许。佛在时剃发剪爪。佛自与诸弟子共造塔。高七八丈以为将来塔法。今犹在。边有寺。寺中有七百馀僧。此处有诸罗汉辟支佛塔乃千数。住此冬三月。法显等三人南度小雪山。雪山冬夏积雪。山北阴中遇寒风暴起人皆噤战。慧景一人不堪复进。口出白沫语法显云。我亦不复活。便可时去勿得俱死。于是遂终。法显抚之悲号。本图不果命也奈何。复自力前得过岭南到罗夷国。近有三千僧兼大小乘学。住此夏坐。坐讫南下。行十日到跋那国。亦有三千许僧。皆小乘学。从此东行三日复渡新头河。两岸皆平地。过河有国名毗荼。佛法兴盛兼大小乘学。见秦道人往乃大怜悯。作是言。如何边地人能知出家为道远求佛法。悉供给所须。待之如法。从此东南行减八十由延。经历诸寺甚多僧众万数。过是诸处已到一国。国名摩头罗。又经蒱那河。河边左右有二十僧伽蓝。可有三千僧。佛法转盛。凡沙河已西天竺诸国。国王皆笃信佛法供养众僧。时则脱天冠。共诸宗亲群臣手自行食。行食已铺毡于地。对上座前坐于众僧前。不敢坐床。佛在世时。诸王供养法式相传至今。从是以南名为中国。中国寒暑调和无霜雪。人民殷乐无户籍官法。唯耕王地者乃输地利。欲去便去欲住便住。王治不用刑斩。有罪者但罚其钱。随事轻重。虽复谋为恶逆。不过截右手而已。王之侍卫左右皆有供禄。举国人民悉不杀生。不饮酒不食葱蒜。唯除旃荼罗。旃荼罗名为恶人。与人别居。若入城市则击木以自异。人则识而避之不相搪揬。国中不养猪鸡不卖生口。市无屠店及沽酒者。货易则用贝齿。唯旃荼罗渔猎师卖肉耳。自佛般泥洹后。诸国王长者居士为众僧起精舍。供给田宅园圃民户牛犊铁券书录。后王王相传无敢废者。至今不绝。众僧住止房舍。床蓐饮食衣服都无阙乏。处处皆尔。众僧常以作功德为业。及诵经坐禅。客僧往到旧僧迎逆。代担衣钵给洗足水。涂足油与非时浆。须臾息已复问其腊数。次第得房舍卧具。种种如法。众僧住处作舍利弗塔目连阿难塔并阿毗昙律经塔。安居后一月诸希福之家劝化供养。僧行非时浆。众僧大会说法。说法已供养舍利弗塔。种种华香通夜然灯。使伎乐人作舍利弗大婆罗门时诣佛求出家。大目连大迦叶亦如是。诸比丘尼多供养阿难塔。以阿难请世尊听女人出家故。诸沙弥多供养罗云。阿毗昙师者供养阿毗昙。律师者供养律。年年一供养。各自有日。摩诃衍人则供养般若波罗蜜文殊师利观世音等。众僧受岁竟。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各将种种衣物沙门所须以用布施众僧。僧受亦自各各布施。佛泥洹已来。圣众所行。威仪法则。相承不纪。自度新头河至南天竺。迄于南海四五万里。海平坦无大山川。正有河水耳。从此东南行十八由延。有国名僧迦施。佛上忉利天三月为母说法来下处。佛上忉利天。以神通力都不使诸弟子知来。满七日乃放神足。阿那律以天眼遥见世尊。即语尊者大目连。汝可往问讯世尊。目连即往头面礼足共相问讯。问讯已佛语目连。吾却后七日当下阎浮提。目连既还。于时八国大王及诸臣民不见佛久。咸皆渴仰。云集此国以待世尊。时优钵罗比丘尼。即自心念。今日国王臣民皆当迎佛。我是女人。何由得先见佛。即以神足化作转轮圣王。最前礼佛。佛从忉利天上来向下。下时化作三道宝阶。佛在中道七宝阶上行。梵天王亦化作白银阶。在右边执白拂而侍。天帝释化作紫金阶。在左边执七宝盖而侍。诸天无数从佛来下。佛既下三阶俱没于地。馀有七级而现。后阿育王欲知其根际。遣人掘看。下至黄泉根犹不尽。王益敬信。即于阶上起精舍。当中阶作丈六立像。精舍后立石柱。高二十肘。上作师子。柱内四边有佛像。内外映彻净若琉璃。有外道论师与沙门诤此住处。时沙门理屈。于是共立誓言。此处若是沙门住处者。今当有灵验。作是言已。柱头师子乃大鸣吼见验。于是外道慑怖心伏而退。佛以受天食三月故。身作天香不同世人。即便浴身后人于此处起浴室。浴室犹在优钵罗比丘尼初礼佛处今亦起塔。佛在世时有剪发爪作塔。及过去三佛并释迦文佛坐处经行处。及作诸佛形像处。尽有塔。今悉在。天帝释梵天王从佛下处亦起塔。此处僧及尼可有千人。皆同众食。杂大小乘学。住处有一白耳龙。与此众僧作檀越。令国内丰熟雨泽以时无诸灾害。使众僧得安。众僧感其惠。故为作龙舍敷置坐处。又为龙设福食供养。众僧日日众中别差三人到龙舍中食。每至夏坐讫龙辄化形作一小蛇。两耳边白。众僧识之。铜盂盛酪以龙置中。从上座至下座行之。伏若问讯。遍便化去。每年一出。其国丰饶人民炽盛。最乐无比。诸国人来无不经理供给所须。寺西北五十由延有一寺。名大坟。大坟者恶鬼名也。佛本化是恶鬼。后人于此处起精舍。布施阿罗汉以水灌手。水沥滴地。其处故在。正复扫除常现不灭。此处别有佛塔。善鬼神常扫洒。初不须人功。有邪见国王言。汝能如是者。我当多将兵众住此益积粪秽。汝复能除不。鬼神即起大风吹之令净此处。有百枚小塔。人终日数之不能得知。若至意欲知者。便一塔边置一人已复计数。人人或多或少其不可得知。有一僧伽蓝可六七百僧。此中有辟支佛食处泥地。大如车轮。馀处生草此处独不生。及晒衣地处亦不生草。衣条著地迹今故现在。法显在龙精舍夏坐。坐讫东南行七由延到罽饶夷城。城接恒水有二僧伽蓝。尽小乘学。去城西六七里。恒水北岸佛为诸弟子说法处。传云。说无常苦空说身如泡沫等。此处起塔犹在。度恒水南行三由延到一村。名呵梨。佛于此中说法经行坐处尽起塔。从此东南行十由延。到沙祇大国出沙祇城。南门道东佛本在此嚼杨枝已刺土中。即生长七尺。不增不减。诸外道婆罗门嫉妒或斫或拔远弃之。其处续生如故。此中亦有四佛经行坐处。起塔故在。从此南行八由延。到拘萨罗国舍卫城。城内人民希旷都有二百馀家。即波斯匿王所治城也。大爱道故精舍处。须达长者井壁及鸯掘魔得道般泥洹烧身处。后人起塔皆在此城中。诸外道婆罗门生嫉妒心欲毁坏之。天即雷电霹雳终不能得坏。出城南门千二百步道西。长者须达起精舍。精舍东向开门门户两边有二石柱。左柱上作轮形右柱上作牛形精舍左右池流清净树林尚茂。众华异色。蔚然可观。即所谓祇洹精舍也。佛上忉利天为母说法九十日。波斯匿王思见佛即刻牛头栴檀作佛像置佛坐。处佛后还入精舍像即避出迎佛。佛言。还坐。吾般泥洹后可为四部众作法式。像即还坐。此像最是众像之始。后人所法者也。佛于是移住南边小精舍。与像异处。相去二十步。祇洹精舍本有七层。诸国王人民竞兴供养。悬缯幡盖散华烧香燃灯续明日日不绝。鼠含灯炷烧幡。盖遂及精舍七重都尽。诸国王人民皆大悲恼。谓栴檀像已烧。却后四五日开东边小精舍户忽见本像。皆大欢喜。共治精舍得作两重。还移像本处。法显道整初到祇洹精舍。念昔世尊住此二十五年。自伤生在边地。共诸同志游历诸国。而或有还者。或有无常者。今日乃见佛空处怆然心悲。彼众僧出问法显等言。汝等从何国来。答曰。从汉地来。彼众僧叹曰。奇哉边国之人乃能求法至此。自相谓言。我等诸师和上相承以来未见汉道人来到此也。精舍西北四里有林。名曰得眼。本有五百盲人依精舍住此。佛为说法尽还得眼。盲人欢喜刺杖著地头面作礼。杖遂生长大。世人重之无敢伐者。遂成为林是故以得眼为名。祇洹众僧中食后多往彼林中坐禅。祇洹精舍东北六七里。毗舍祛母作精舍请佛及僧。此处故在。祇洹精舍大院各有二门。一门东向一门北向。此园即须达长者布金钱买地处。精舍当中央。佛住此处最久。说法度人经行坐处。亦尽起塔。皆有名字。及孙陀利杀身谤佛处。出祇洹东门北行七十步道西。佛昔共九十六种外道论议。国王大臣居士人民皆云集而听。时外道女。名旃遮摩那起嫉妒心。乃怀衣著腹前似若妊身。于众会中谤佛以非法。于是天帝释即化作白鼠啮其腰带。带断所怀衣堕地。地即裂生入地狱。及调达毒爪欲害佛生入地狱处。后人皆幖帜之。又于论议处起精舍高六丈许。中有坐佛像。其道东有外道天寺。名曰影覆。与论议处精舍裌道相对。亦高六丈许。所以名影覆者日在西时。世尊精舍影则映外道天寺。日在东时外道天寺影则北映。终不能得映佛精舍也。外道常遣人守其天寺。扫洒烧香然灯供养。至明旦其灯辄移在佛精舍中。婆罗门恚言。诸沙门取我灯自供养佛为尔不止。婆罗门于是夜自伺候见其所事天神将灯绕佛精舍三匝供养。供养佛已忽然不见。婆罗门乃知佛神大。即舍家入道。传云。近有此事绕祇洹精舍。有十八僧伽蓝。尽有僧住。唯一处空此中国有九十六种外道。皆知今世后世。各有徒众亦皆乞食。但不持钵。亦复求福于旷路侧。立福德舍。屋宇床卧饮食供给行路人及出家人来去客。但所期异耳。调达亦有众在常供养过去三佛。唯不供养释迦文佛。舍卫城东南四里琉璃王欲伐舍夷国。世尊当道侧立立处起塔。城西五十里到一邑名都维。是迦叶佛本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皆悉起塔。迦叶如来全身舍利亦起大塔。从舍卫城东南行十二由延到一邑名那毗伽。是拘楼秦佛所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亦皆起塔。从此北行减一由延到一邑。是拘那含牟尼佛所生处。父子相见处。般泥洹处。亦皆起塔。从此东行减一由延到迦维罗卫城。城中都无王民甚丘荒。止有众僧民户数十家而已。白净王故宫处。作太子母形像。及太子乘白象入母胎时太子出城东门见病人。回车还处皆起塔。阿夷相太子处。与难陀等扑象捅射处。箭东南去三十里入地令泉水出。后世人治作井令行人饮。佛得道还见父王处。五百释子出家向优波离作礼地六种震动处。佛为诸天说法四天王等守四门父王不得入处。佛在尼拘律树下东向坐大爱道布施佛僧伽梨处。此树犹在。琉璃王杀释种。释种死尽得须陀洹立塔今亦在。城东北数里有王田太子坐树下观耕者处。城东五十里有王园。园名论民。夫人入池洗浴出池。北岸二十步举手攀树枝东向生太子。太子堕地行七步。二龙王浴太子。身浴处遂作井。及上洗浴池。今众僧常取饮之。凡诸佛有四处常定。一者成道处。二者转法轮处。三者说法论议伏外道处。四者上忉利天为母说法来下处。馀者则随时示现焉。迦维罗卫国大空荒人民希疏道路怖畏。白象师子不可妄行。从佛生处东行五由延有国名蓝莫。此国王得佛一分舍利。还归起塔。即名蓝莫塔。塔边有池池中有龙常守护此塔昼夜供养。阿育王出世欲破八塔。作八万四千塔。破七塔已次欲破此塔。龙便现身将阿育王入其宫中。观诸供养具已语王言。汝供养若能胜是便可坏之持去。吾不与汝诤。阿育王知其供养具非世之所有。于是便还此中荒芜无人洒扫。常有群象以鼻取水洒地。取杂花香而供养塔。诸国有道人来欲礼拜塔。遇象大怖依树自翳。见象如法供养。道人大自悲感。此中无有僧伽蓝可供养此塔。乃令象洒扫。道人即舍大戒还作沙弥。自挽草木平治处所使得净洁。劝化国王作僧住处。已为寺主。今现有僧住。此事在近。自尔相承至今恒以沙弥为寺主。从此东行三由延太子遣车匿白马还处亦起塔。从此东行四由延到炭塔。亦有僧伽蓝。复东行十二由延到拘夷那竭城。城北双树间希连禅河边。世尊于此北首而般泥洹。及须跋最后得道处。以金棺供养世尊七日处。金刚力士放金杵处。八王分舍利处。此诸处皆起塔。有僧伽蓝今悉现在。其城中人民亦希旷。止有众僧民户。从此东南行十二由延到诸梨车欲逐佛般泥洹处。而佛不听恋佛不肯去。佛化作大深堑不得度。佛与钵作信遣还其家处立石柱。上有铭题。自此东行十由延到毗舍离国。毗舍离城北大林重阁精舍。佛住处及阿难半身塔。其城里本庵婆罗女家。为佛起塔。今故现在。城南三里道西庵婆罗女以园施佛作佛住处。佛将般泥洹与诸弟子出毗舍离城西门。回身右转顾看毗舍离城告诸弟子。是吾最后所行处。后人于此处起塔。城西北三里有塔名放弓仗。以名此者恒水流有一国王。王小夫人生一肉胎。大夫人妒之言。汝生不祥之徵。即盛以木函掷恒水中。下流有国王游观。见水上木函。开看见千小儿端正殊特。王即取养之。遂便长大甚勇健。所往征伐无不摧伏。次伐父王本国。王大愁忧。小夫人问王。何故愁忧。王曰。彼国王有千子勇健无比。欲来伐吾国。是以愁耳。小夫人言。王勿愁忧。但于城东作高楼。贼来时置我楼上。则我能却之。王如其言。至贼来时小夫人于楼上语贼言。汝是我子。何故作反逆事。贼曰。汝是何人。云是我母。小夫人曰。汝等若不信者尽仰向张口。小夫人即以两手搆两乳。乳作五百道俱堕千子口中。贼知是其母即放弓仗。二父王于是思惟皆得辟支佛。二辟支佛塔犹在。后世尊成道告诸弟子。是吾昔时放弓仗处。后人得知于此处立塔。故以名焉。千小儿者即贤劫千佛是也。佛于放弓仗塔边舍寿。佛告阿难言。我却后三月当般泥洹。魔王娆固阿难使不得请佛住世。从此东行三四里有塔。佛般泥洹后百年有毗舍离比丘。错行戒律。十事證言。佛说如是。尔时诸罗汉及持律比丘。凡有七百僧。更捡挍律藏。后人于此处起塔今亦现在。从此东行四由延到五河合口。阿难从摩竭国向毗舍离欲般泥洹。诸天告阿阇世王。阿阇世王即自严驾将士众追到河上。毗舍离诸梨车闻阿难来。亦复来迎。俱到河上。阿难思惟。前则阿阇世王致恨。还则梨车复怨。即于河中央入火光三昧烧身而般泥洹。分身作二分。一分在一岸边。于是二王各得半身。舍利还归起塔。度河南下一由延到摩竭提国巴连弗邑。巴连弗邑是阿育王所治城。城中王宫殿皆使鬼神作累石起墙阙。彫文刻镂非世所造。今故现在。阿育王弟得罗汉道。常住耆阇崛山。志乐闲静。王敬心欲请于家供养。以乐山静不肯受请。王语弟言。但受我请当为汝于城里作山。王乃具饮食召诸鬼神而告之曰明日悉受我请。无座席各自赍来。明日诸大鬼神各赍大石来。壁方四五步坐讫。即使鬼神累作大石山。又于山底以五大方石作一石室。可长三丈广二丈高一丈馀。有一大乘婆罗门子名罗汰私迷。住此城里。爽悟多智事无不达。以清净自居。国王宗敬师事。若往问讯不敢并坐。王设以爱敬心执手。执手已婆罗门辄自灌洗。年可五十馀。举国瞻仰。赖此一人弘宣佛法。外道不能得加陵众僧。于阿育王塔边造摩诃衍僧伽蓝甚严丽。亦有小乘寺。都合六七百僧众威仪庠序可观。四方高德沙门及学问人。欲求义理皆诣此寺。婆罗门子师亦名文殊师利。国内大德沙门诸大乘比丘皆宗仰焉。亦住此僧伽蓝。凡诸中国唯此国城邑为大。民人富盛竞行仁义。年年常以建卯月八日行像。作四轮车缚竹作五层。有承攎椻戟高二丈许。其状如塔。以白氎缠上。然后彩画作诸天形像。以金银琉璃庄挍其上。悬缯幡盖四边作龛。皆有坐佛菩萨立侍。可有二十车。车车庄严各异。当此日境内道俗皆集作倡伎乐。华香供养。婆罗门子来请佛。佛次第入城。入城内再宿。通夜然灯伎乐供养。国国皆尔。其国长者居士各于城内立福德医药舍。凡国中贫穷孤独残跛一切病人。皆诣此舍种种供给。医师看病随宜饮食及汤药皆令得安。差者自去。阿育王坏七塔作八万四千塔。最初所作大塔在城南三里馀。此塔前有佛迹起精舍。户北向塔。南有一石柱。围丈四五高三丈馀。上有铭题。云阿育王以阎浮提布施四方僧。还以钱赎。如是三反塔北三四百步阿育王本于此作泥梨城泥梨城中有石柱。亦高三丈馀。上有师子。柱上有铭记作泥梨城因缘及年数日月。从此东南行九由延至一心孤石山。山头有石室。石室南向佛坐其中。天帝释将天乐般遮弹琴乐佛处。帝释以四十二事问佛一一以指画石。画迹故在。此中亦有僧伽蓝。从此西南行一由延到那罗聚落。是舍利弗本生村。舍利弗还于此中般泥洹。即此处起塔。今现在。从此西行一由延到王舍新城。新城者是阿阇世王所造中有二僧伽蓝。出城西门三百步阿阇世王得佛一分舍利起塔。高大严丽。出城南四里南向入谷至五山里。五山周围状若城郭。即是蓱沙王旧城。城东西可五六里南北七八里。舍利弗目连初见頞鞞处。尼犍子作火坑毒饭请佛处。阿阇世王酒饮黑象欲害佛处。城东北角曲中耆旧于庵婆罗园中起精舍。请佛及千二百五十弟子供养处。今故在。其城中空荒无人住。入谷搏山东南上十五里到耆阇崛山。未至头三里有石窟南向。佛本于此坐禅。西北三十步复有一石窟。阿难于中坐禅。天魔波旬化作雕鹫住窟前恐阿难。佛以神足力隔石舒手摩阿难肩。怖即得止。鸟迹手孔今悉在。故曰雕鹫窟山。窟前有四佛坐处。又诸罗汉各各有石窟坐禅处。动有数百。佛在石室前东西经行。调达于山北崄巇间横掷石伤佛足指处。石犹在。佛说法堂已毁坏。止有塼壁基在。其山峰秀端严。是五山中最高。法显于新城中买香华油灯。倩二旧比丘送法显到耆阇崛山。华香供养然灯续明。慨然悲伤抆泪而言。佛昔于此说首楞严。法显生不值佛。但见遗迹处所而已。即于石窟前诵首楞严。停止一宿。还向新城。出旧城北。行三百馀步道西。迦兰陀竹园精舍今现在。众僧扫洒精舍。北二三里有尸磨赊那。尸磨赊那者。汉言弃死人墓田。搏南山西行三百步有一石室名宾波罗窟。佛食后常于此坐禅。又西行五六里山北阴中有一石室名车帝。佛泥洹后五百阿罗汉结集经处。出经时铺三高座庄严挍饰。舍利弗在左。目连在右。五百数中少一阿罗汉。大迦叶为上座。 时阿难在门外不得入。其处起塔今亦在。搏山亦有诸罗汉坐禅石窟甚多。出旧城北东下三里。有调达石窟。离此五十步有大方黑石窟。昔有比丘在上经行。思惟是身无常苦空。得不净观厌患是身。即捉刀欲自杀。复念世尊制戒不得自杀。又念虽尔我今但欲杀三毒贼。便以刀自刎。始伤肉得须陀洹。既半得阿那含。断已成阿罗汉果般泥洹从此西行四由延到伽耶城。城内亦空荒。复南行二十里到菩萨本苦行六年处。处有林木。从此西行三里到佛入水洗浴天案树枝得攀出池处。又北行二里得弥家女奉佛乳糜处。从此北行二里。佛于一大树下石上东向坐食糜。树石今悉在。石可广长六尺高二尺许。中国寒暑均调。树木或数千岁乃至万岁。从此东北行半由延到一石窟。菩萨入中西向结加趺坐。心念若我成道当有神验。石壁上即有佛影现。长三尺许。今犹明亮。时天地大动。诸天在空中白言。此非是过去当来诸佛成道处。去此西南行减半由延到贝多树下。是过去当来诸佛成道处。诸天说是语已即便在前唱导。导引而去。菩萨起行离树三十步。天授吉祥草。菩萨受之。复行十五步五百青雀飞来绕菩萨三匝而去菩萨前到贝多树下。敷吉祥草。东向而坐。时魔王遣三玉女从北来试。魔王自从南来试。菩萨以足指案地。魔兵退散三女变成老母。自上苦行六年处。及此诸处。后人皆于中起塔立像。今皆在。佛成道已七日观树受解脱乐处。佛于贝多树下东西经行七日处。诸天化作七宝堂供养佛七日处。文鳞盲龙七日绕佛处。佛于尼拘律树下方石上东向坐。梵天来请佛处。四天王奉钵处。五百贾人授麨蜜处。度迦叶兄弟师徒千人处此诸处亦尽起塔。佛得道处有三僧伽蓝。皆有僧住。众僧民户供给饶足无所乏少。戒律严峻威仪坐起入众之法。佛在世时圣众所行以至于今。佛泥洹已来四大塔处相承不绝。四大塔者。佛生处。得道处。转法轮处。般泥洹处。阿育王昔作小儿时。当道戏过迦叶佛行乞食。小儿欢喜。即以一掬土施佛。佛持还泥经行地。因此果报作铁轮王王阎浮提。乘铁轮案行阎浮提。见铁围两山间地狱治罪人。即问群臣此是何等。答言。是鬼王阎罗王治罪人。王自念言。鬼王尚能作地狱治罪人。我是人主。何不作地狱治罪人耶。即问臣等谁能为我作地狱主治罪人者。臣答言。唯有极恶人能作耳。王即遣臣遍求恶人。见池水边有一人长壮黑色发黄目青。以脚钩鱼口呼禽兽。禽兽来便射杀无得脱者。得此人已将来与王。王密敕之。汝作四方高墙。内植种种华果作好浴池。庄严挍饰令人渴仰。牢作门户。有人入者。辄捉种种治罪莫使得出。设使我入亦治罪莫放。今拜汝作地狱主。时有比丘次第乞食入其门。狱卒见之便欲治罪。比丘惶怖。求请须臾听我中食。俄顷复有人入。狱卒内置碓臼中捣之赤沫出。比丘见已思惟。此身无常苦空如泡如沫。即得阿罗汉果。既而狱卒捉内镬汤中。比丘心颜欣悦。火灭汤冷。中生莲华。比丘坐上。尔时狱卒即往白王。狱中有奇怪。愿王往看。王言。我前有要今不敢往。狱卒言。此非小事。王宜疾往。更改先要。王即随入。比丘为王说法。王得信解。即坏地狱悔前所作众恶。由是信重三宝。常至贝多树下悔过自责受八戒斋。王夫人问王。常游何处。群臣答言。恒在贝多树下。夫人伺王不在时。遣人伐其树倒。王来见之迷闷躄地。诸臣以水洒面良久乃苏。王即以塼累四边。以百罂牛乳灌树根。身四枝布地作是誓言。若树不生我终不起。作是誓已树便即根上而生。以至于今。高减十丈。从此南三里行到一山名鸡足。大迦叶今在此山中。擘山下入入处不容。人下入极远有旁孔。迦叶全身在此中住。孔外有迦叶本洗手土。彼方人若头痛者。以此土涂之即差。此山中即日故有诸罗汉住彼。诸国道人年年往供养迦叶。心浓至者夜即有罗汉来共言。论释其疑已忽然不现。此山榛木茂盛。又多师子虎狼。不可妄行。法显还向巴连弗邑。顺恒水西下十由延得一精舍。名旷野。佛所住处。今现有僧。复顺恒水西行十二由延到迦尸国波罗㮈城。城东北十里许得仙人鹿野苑精舍。此苑本有辟支佛住。常有野鹿栖宿。世尊将成道。诸天于空中唱言。白净王子出家学道。却后七日当成佛。辟支佛闻已即取泥洹。故名此处为仙人鹿野苑。世尊成道已后。人于此处起精舍。佛欲度拘驎等五人。五人相谓言。此瞿昙沙门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米尚不得道。况入人间恣身口意。何道之有。今日来者慎勿与语。佛到五人皆起作礼处。复北行六十步。佛于此东向坐始转法轮度拘驎等五人处。其北二十步佛为弥勒授记处。其南五十步翳罗钵龙问佛我何时得免此龙身。此处皆起塔见在。中有二僧伽蓝悉有僧住。自鹿野苑精舍西北行十三由旬有国名拘睒弥。其精舍名瞿师罗园。佛昔住处。今故有众僧。多小乘学。从是东行八由延。佛本于此度恶鬼处。亦常在此住经行坐处。皆起塔。亦有僧伽蓝。可百馀僧。从此南行二百由延有国名达嚫。是过去迦叶佛僧伽蓝。穿大石山作之。凡有五重。最下重作象形。有五百间石室。第二层作师子形。有四百间。第三层作马形。有三百间。第四层作牛形。有二百间。第五层作鸽形。有一百间。最上有泉水循石室前绕房而流。周围回曲。如是乃至下重顺房流从户而出。诸僧室中处处穿石作窗牖通明。室中朗然都无幽闇。其室四角穿石作梯蹬。上处今人形小缘梯上正得至昔人一脚。蹑处。因名此寺为波罗越。波罗越者天竺名鸽也。其寺中常有罗汉住。此土丘荒无人民居。去山极远方有村。皆是邪见不识佛法。沙门婆罗门及诸异学。彼国人民常见飞人来入此寺。于时诸国道人欲来礼此寺者。彼村人则言。汝何以不飞耶。我见此间道人皆飞。道人方便答言。翅未成耳。达嚫国幽崄道路艰难。难知处欲往者。要当赍钱货施彼国王。王然后遣人送展转相付示其径路。法显竟不得往。承彼土人言故说之耳。从彼波罗㮈国东行还到巴连弗邑。法显本求戒律。而北天竺诸国。皆师师口传无本可写。是以远涉乃至中天竺。于此摩诃衍僧伽蓝得一部律。是摩诃僧祇众律。佛在世时最初大众所行也。于祇洹精舍传其本。自馀十八部各有师资。大归不异。然小小不同。或用开塞但此最。是广说备悉者。复得一部抄律。可七千偈。是萨婆多众律。即此秦地众僧所行者也。亦皆师师口相传授不书之于文字。复于此众中得杂阿毗昙心。可六千偈。又得一部经。二千五百偈。又得一卷方等般泥洹经。可五千偈。又得摩诃僧祇阿毗昙故。法显住此三年。学梵书梵语。写律道整既到中国。见沙门法则。众僧威仪触事可观。乃追叹秦土边地众僧戒律残缺。誓言自今已去至得佛愿不生边地。故遂停不归。法显本心欲令戒律流通汉地。于是独还。顺恒水东下十八由延。其南岸有瞻波大国佛精舍经行处及四佛坐处。悉起塔。现有僧住。从此东行近五十由延到摩梨帝国。即是海口。其国有二十四僧伽蓝尽有僧住。佛法亦兴。法显住此二年写经及画像。于是载商人大舶泛海。西南行得冬初信风昼夜十四日到师子国。彼国人云。相去可七百由延。其国本在洲上。东西五十由延。南北三十由延。左右小洲乃有百数。其间相去。或十里二十里。或二百里。皆统属大洲。多出珍宝珠玑有出摩尼珠地方可十里。王使人守护。若有采者十分取三。其国本无人民。正有鬼神及龙居之。诸国商人共市易。市易时鬼神不自现身。但出宝物题其价直。商人则依价雇直取物。因商人来往住。故诸国人闻其土乐悉亦复来。于是遂成大国。其国和适无冬夏之异。草木常茂田种随人无有时节。佛至其国欲化恶龙。以神足力一足蹑王城北。一足蹑山顶。两迹相去十五由延。王于城北迹上起大塔。高四十丈。金银庄挍众宝合成。塔边复起一僧伽蓝。名无畏。山有五千僧。起一佛殿金银刻镂悉以众宝。中有一青玉像。高三丈许。通身七宝焰光威相严显。非言所载。右掌中有一无价宝珠。法显去汉地积年所与交接。悉异域人。山川草木举目无旧。又同行分披。或流或亡。顾影唯己心常怀悲。忽于此玉像边见商人。以一白绢扇供养。不觉悽然泪下满目。其国前王遣使中国取贝多树子。于佛殿傍种之。高可二十丈。其树东南倾。王恐倒故以八九围柱柱树。树当柱处心生遂穿柱而下入地成根。大可四围许。柱虽中裂犹裹其外。人亦不去。树下起精舍。中有坐像道俗敬仰无倦。城中又起佛齿精舍。皆七宝作。王净修梵行。城内人敬信之情亦笃。其国立治已来无有饥丧荒乱。众僧库藏多有珍宝无价摩尼。其王入僧库游观。见摩尼珠即生贪心。欲夺取之。三日乃悟。即诣僧中稽首悔前罪心。因白僧言。愿僧立制。自今已后勿听王入库看。比丘满四十腊。然后得入。其城中多居士长者萨薄商人。屋宇严丽巷陌平整。四衢道头皆作说法堂。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铺施高座。道俗四众皆集听法。其国人云。都可六万僧。悉有众食。王别于城内供养五六千人。众食须者则持大钵往取。随器所容皆满而还。佛齿常以三月中出之。未出前十日。王庄挍大象。使一辩说人著王衣服骑象上击鼓唱言。菩萨从三阿僧祇劫作行不惜身命。以国城妻子及挑眼与人割肉贸鸽截头布施投身饿虎不吝髓脑。如是种种苦行为众生故成佛。在世四十五年说法教化。令不安者安。不度者度。众生缘尽乃般泥洹。泥洹已来一千四百九十七岁。世间眼灭众生长悲。却后十日佛齿当出至无畏山精舍。国内道俗欲殖福者。各各平治道路严饰巷陌。辨众华香供养之具。如是唱已王便夹道两边作菩萨五百身已来种种变现。或作须大拿。或作睒变。或作象王。或作鹿马。如是形像皆彩画庄挍。状若生人。然后佛齿乃出中道而行。随路供养到无畏精舍佛堂上道俗云集烧香然灯。种种法事昼夜不息。满九十日乃还城内精舍。城内精舍至斋日则开门户礼敬如法。无畏精舍东四十里有一山中有精舍名支提。可有二千僧。僧中有一大德沙门。名达摩瞿谛。其国人民皆共宗仰。住一石室中四十许年。常行慈心能感蛇鼠。使同止一室而不相害。城南七里有一精舍名摩诃毗可罗。有三千僧住。有一高德沙门戒行清洁。国人咸疑是罗汉。临终之时王来省视。依法集僧而问。比丘得道耶。其便以实答言。是罗汉。既终王即按经律以罗汉法葬之。于精舍东四五里积好大薪。纵广可三丈馀。高亦尔近。上著栴檀沈水诸香木。四边作阶。上持净好白氎周匝蒙积作大舆。床似此间轜车。但无龙鱼耳。当阇维时王及国人四众咸集以华香供养。从舆至墓所。王自华香供养。供养讫举著𧂐上。以酥油遍灌。然后烧之。火然时人人敬心各脱上服及羽仪伞盖遥掷火中以助阇维。阇维已收敛取骨即以起塔。法显至不及其生存唯见葬。时王笃信佛法。欲为众僧作新精舍。先设大会饭食供养已。乃选好上牛一双。金银宝物庄挍角上。作好金犁王。自耕顷垦规郭四边。然后割给民户田宅书以铁券。自是已后代代相承无敢废易。法显在此国闻天竺道人。于高座上诵经云。佛钵本在毗舍离。今在揵陀卫。竟若干百年(法显闻诵时有定岁数。但今忘耳)当复至西月氏国。若干百年当至于阗国。住若干百年当至屈茨国。若干百年当复至师子国。若干百年当复来到汉地。若干百年当还中天竺已。当上兜术天上。弥勒菩萨见而叹曰。释迦文佛钵至。即共诸天华香供养七日。七日已还阎浮提。海龙王将入龙宫。至弥勒将成道时。钵还分为四复本頞那山上。弥勒成道已。四天王当复应念佛如先佛法。贤劫千佛共用一钵。钵去已佛法渐灭。佛法灭后人寿转短。乃至五岁。五岁之时粳米酥油皆悉化灭。人民极恶捉草木则变成刀杖共相伤割。其中有福者逃避入山。恶人相杀尽已还复来出。共相谓言。昔人寿极长。但为恶甚作非法故。我等寿命遂尔短促。乃至五岁。我今共行诸善起慈悲心修行信义。如是各行信义。展转寿倍乃至八万岁弥勒出世初转法轮时。先度释迦遗法中弟子。出家人及受三归五戒八斋法供养三宝者。第二第三次度有缘者。法显尔时欲写此经。其人云。此无经本我心口诵耳。 法显住此国二年。更求得弥沙塞律藏本。得长阿含杂阿含。复得一部杂藏。此悉汉土所无者。得此梵本已即载商人大舶上可有二百馀人。后系一小舶海行艰崄。以备大舶毁坏。得好信风东下。三日便值大风舶漏水入。商人欲趣小舶。小舶上人恐人来多。即斫絙断。商人大怖命在须臾。恐舶水满。即取粗财货掷著水中。法显亦以君墀及澡罐并馀物弃掷海中。但恐商人掷去经像。唯一心念观世音及归命汉地众僧。我远行求法。愿威神归流得到所止。如是大风昼夜十三日到一岛边。潮退之后见船漏处即补塞之。于是复前。海中多有抄贼。遇辄无全。大海弥漫无边不识。东西唯望日月星宿而进。若阴雨时为逐风去亦无所准。当夜闇时。但见大浪相搏晃若火色。鼋鼍水性怪异之属。商人荒懅不知那向。海深无底。又无下石住处。至天晴已乃知东西。还复望正而进。若值伏石则无活路。如是九十许日。乃到一国。名耶婆提。其国外道婆罗门兴盛。佛法不足言。停此国五月日。复随他商人大舶上亦二百许人。赍五十日粮。以四月十六日发。法显于舶上安居。东北行趣广州。一月馀日夜鼓二时遇黑风暴雨。商人贾客皆悉惶怖。法显尔时亦一心念观世音及汉地众僧蒙威神祐。得至天晓。晓已诸婆罗门议言。坐载此沙门。使我不利遭此大苦。当下比丘置海岛边。不可为一人令我等危崄。法显檀越言。汝若下此比丘亦并下我。不尔便当杀我。如其下此沙门。吾到汉地当向国王言汝也。汉地王亦敬信佛法重比丘僧。诸商人踌躇不敢便下。于时天多连阴海师相望僻误。遂经七十馀日。粮食水浆欲尽。取海咸水作食。分好水人可得二升。遂便欲尽。商人议言。常行时政可五十日便到广州。今已过期多日将无僻耶。即便西北行求岸。昼夜十二日到长广郡界牢山南岸。便得好水菜。但经涉险难忧惧积日。忽得至此岸见藜藿菜依然。知是汉地。然不见人民及行迹。未知是何许。或言未至广州。或言已过。莫知所定。即乘小舶入浦觅人欲问其处。得两猎人即将归令法显译语问之。法显先安慰之。徐问。汝是何人。答言。我是佛弟子。又问。汝入山何所求。其便诡言。明当七月十五日。欲取桃腊佛。又问。此是何国。答言。此青州长广郡界统属晋家。闻已商人欢喜。即乞其财物遣人往长广郡。太守李嶷敬信佛法。闻有沙门持经像乘舶泛海而至。即将人从来至海边。迎接经像。归至郡治。商人于是还向扬州到青州。请法显一冬一夏。夏坐讫法显离诸师久欲趣长安。但所营事重。遂便南下向都。就禅师出经律藏。法显发长安六年到中印国。停经六年。还经三年达青州。凡所游履减三十国。沙河已西迄于天竺。众僧威仪法化之美。不可详说。窃惟诸师未得备闻。是以不顾微命净海而还。艰难具更。幸蒙三尊威灵。危而得济。故将竹帛疏所经历。欲令贤者同其闻见。是岁甲寅晋义熙十二年矣。岁在寿星。夏安居末迎法显。道人既至留共冬斋。因讲集之馀重问游历。其人恭顺言辄依实。由是先所略者劝令详载。显复具叙始末。自云。顾寻所经不觉心动汗流。所以乘危履险不惜此形者。盖是志有所存专其愚直。故投命于必死之地。以达万一之冀。于是感叹。斯人以为古今罕有。自大教东流。未有忘身求法如显之比。然后知诚之所感无穷否而不通。志之所将无功业而不成。成夫功业者。岂不由忘夫所重重夫所忘者哉。
神僧传·卷第二
释法显。
姓龚氏。
平阳武阳人。
有三兄并龆龀而亡。
其父恐祸及显。
三岁便度为沙弥。
居家数年。
病笃欲死。
因送还寺。
住信宿便差。
不肯复归。
十岁遭父忧。
叔父以其母寡独不立逼使还俗。
显曰。
本不以有父而出家也。
正欲远尘离俗。
故入道耳。
叔父善其言乃止。
顷之母丧。
至性过人。
葬毕仍即还寺。
尝与同学数十人于田中刈稻。
时有饥贼欲夺其谷。
诸沙弥悉奔走。
唯显独留。
语贼曰。
若欲须谷随意所取。
但君等昔不布施故致饥贫。
今复夺人恐来世弥甚。
贫道预为君忧耳。
言讫即还。
贼弃谷而去。
众僧莫不叹服。
及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齐。
常慨经律舛阙誓志寻求。
以晋隆安三年。
与同学慧景等。
发自长安西渡流沙。
其路屡有热风恶鬼。
遇之必死。
显任缘委命。
直过险难至于葱岭。
岭冬夏积雪。
有恶龙吐毒风雨沙砾。
山路艰危壁立千仞。
凡度七百馀所。
次至小雪山遇寒风暴起。
慧景噤战不能前。
语显曰。
吾其死矣卿可前去勿得俱殒。
言绝而卒。
显抚之泣曰。
本图不果命也奈何。
复自力孤行。
遂过山险。
凡所经历三十馀国。
将至天竺。
去王舍城三十馀里有一寺。
逼瞑过之。
显欲诣耆阇崛山。
寺僧谏曰。
路甚艰险阻且多黑师子。
亟经啖人。
何由可至。
显曰。
远涉数万里誓到灵鹫。
身命不期出息非保。
岂可使积年之诚既至而废耶。
虽有险难吾不惧也。
众莫能止。
乃遣两僧送之。
显既至山。
日将曛夕。
遂欲停宿。
两僧危惧舍之而还。
显独留山中烧香礼拜。
翘感旧迹如睹圣仪。
至夜有三黑师子来蹲显前舐唇摇尾。
显诵经不辍一心念佛。
师子乃低头妥尾伏显足前。
显以手摩之咒曰。
若欲相害待我诵竟。
若见试者可便退矣。
师子良久乃去。
明晨还返路穷幽梗。
止有一径通行。
未至里馀忽逢一道人。
年可九十。
容服粗素而神器俊远。
显虽觉其韵高。
而不悟是神人。
后又逢一少僧。
显问曰。
向耆年是谁耶。
答曰。
头陀迦叶大弟子也。
显方大惋恨。
至中天竺于摩揭提波连弗邑阿育王塔南天王寺得摩诃僧祇律。
又得萨婆多律抄杂阿毗昙心线经方等泥洹经等。
停二年复得弥沙塞律长杂二含及杂藏。
并汉土所无。
既而附商人大舶循海而还。
舶有二百许人。
值暴风雨众皆惶惧。
即取杂物弃之。
显恐弃其经像。
唯一心念观世音及归命汉土众僧。
舶任风而去得无伤坏。
遂南造京师。
就外国禅师佛驮跋陀于道场寺译出摩诃僧祇律方等泥洹经杂阿毗昙心论。
垂有百馀万言。
显既出大泥洹经。
流布教化咸使见闻。
有一家失其名。
居近朱雀门。
世奉正化。
自写一部读诵供养。
无别经室与杂书屋。
后风火忽起延及其家。
资物皆尽。
唯泥洹经俨然具存。
煨烬不侵卷色无改。
京师共传咸叹神妙。
其馀经律未译。
后至荆州卒于辛寺。
春秋八十有六。
高僧传·卷第三 译经下
释法显姓龚。
平阳武阳人。
有三兄并髫龀而亡。
父恐祸及显。
三岁便度为沙弥。
居家数年病笃欲死。
因以送还寺信宿便差。
不肯复归。
其母欲见之不能得。
后为立小屋于门外以拟去来。
十岁遭父忧。
叔父以其母寡独不立。
逼使还俗。
显曰。
本不以有父而出家也。
正欲远尘离俗故入道耳。
叔父善其言乃止。
顷之母丧。
至性过人。
葬事毕仍即还寺。
尝与同学数十人于田中刈稻。
时有饥贼欲夺其谷。
诸沙弥悉奔走。
唯显独留。
语贼曰。
若欲须谷随意所取。
但君等昔不布施。
故致饥贫。
今复夺人恐来世弥甚。
贫道预为君忧耳。
言讫即还。
贼弃谷而去。
众僧数百人莫不叹服。
及受大戒志行明敏仪轨整肃。
常慨经律舛阙。
誓志寻求。
以晋隆安三年。
与同学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
发自长安。
西渡流沙。
上无飞鸟下无走兽。
四顾茫茫莫测所之。
唯视日以准东西。
望人骨以标行路耳。
屡有热风恶鬼遇之必死。
显任缘委命直过险难。
有顷至葱岭。
岭冬夏积雪。
有恶龙吐毒风雨沙砾。
山路艰危壁立千仞。
昔有人凿石通路傍施梯道。
凡度七百馀所。
又蹑悬絙过河数十馀处。
皆汉之张骞甘父所不至也。
次度小雪山遇寒风暴起。
慧景噤战不能前。
语显曰。
吾其死矣。
卿可前去勿得俱殒。
言绝而卒。
显抚之泣曰。
本图不果命也。
奈何复自力孤行。
遂过山险。
凡所经历三十馀国。
将至天竺。
去王舍城三十馀里有一寺。
逼冥过之。
显明旦欲诣耆阇崛山。
寺僧谏曰。
路甚艰阻。
且多黑师子亟经啖人。
何由可至。
显曰。
远涉数万誓到灵鹫。
身命不期出息非保。
岂可使积年之诚既至而废耶。
虽有险难吾不惧也。
众莫能止。
乃遣两僧送之。
显既至山。
日将曛夕欲遂停宿。
两僧危惧舍之而还。
显独留山中烧香礼拜。
翘感旧迹如睹圣仪。
至夜有三黑师子来蹲显前舐唇摇尾。
显诵经不辍一心念佛。
师子乃低头下尾伏显足前。
显以手摩之。
咒曰。
若欲相害待我诵竟。
若见试者可便退矣。
师子良久乃去。
明晨还返路穷幽梗。
止有一径通行。
未至里馀忽逢一道人。
年可九十。
容服粗素而神气俊远。
显虽觉其韵高而不悟是神人。
后又逢一少僧。
显问曰。
向耆年是谁耶。
答云。
头陀迦叶大弟子也。
显方大惋恨。
更追至山所。
有横石塞于室口遂不得入。
显流涕而去。
进至迦施国。
国有白耳龙。
每与众僧约令国内丰熟。
皆有信效。
沙门为起龙舍并设福食。
每至夏坐讫龙辄化作一小蛇。
两耳悉白。
众咸识是龙。
以铜盂盛酪置龙于中。
从上座至下行之遍乃化。
去年辄一出显亦亲见。
后至中天竺于摩竭提邑波连弗阿育王塔南天王寺得摩诃僧祇律。
又得萨婆多律抄杂阿毗昙心綖经方等泥洹经等。
显留三年。
学梵语梵书。
方躬自书写。
于是持经像寄附商客到师子国。
显同旅十馀。
或留或亡。
顾影唯己。
常怀悲慨。
忽于玉像前见商人以晋地一白团绢扇供养。
不觉悽然下泪。
停二年。
复得弥沙塞律长杂二含及杂藏本。
并汉土所无。
既而附商人大舶循海而还。
舶有二百许人。
值暴风水入众皆惶懅。
即取杂物弃之。
显恐弃其经像。
唯一心念观世音。
及归命汉土众僧舶任风而去得无伤坏。
经十馀日达耶婆提国。
停五月。
复随他商东适广州。
举帆二十馀日。
夜忽大风合舶震惧。
众咸议曰。
坐载此沙门使我等狼狈。
不可以一人故令一众俱亡。
共欲推之。
法显檀越厉声呵商人曰。
汝若下此沙门亦应下我。
不尔便当见杀。
汉地帝王奉佛敬僧。
我至彼告王必当罪汝。
商人相视失色僶俛而止。
既水尽粮竭唯任风随流。
忽至岸见藜藋菜。
依然知是汉地。
但未测何方。
即乘船入浦寻村见猎者二人。
显问此是何地耶。
猎人曰。
此是青州长广郡牢山南岸。
猎人还以告太守李嶷。
嶷素敬信。
忽闻沙门远至躬自迎劳。
显持经像随还。
顷之欲南归。
青州刺史请留过冬。
显曰。
贫道投身于不反之地志在弘通。
所期未果不得久停。
遂南造京师。
就外国禅师佛驮跋陀于道场寺。
译出摩诃僧祇律方等泥洹经杂阿毗昙心垂百馀万言。
显既出大泥洹经。
流布教化咸使见闻。
有一家失其姓名。
居近朱雀门世奉正化。
自写一部读诵供养。
无别经室与杂书共屋。
后风火忽起延及其家。
资物皆尽。
唯泥洹经俨然具存。
煨烬不侵卷色无改。
京师共传咸叹神妙。
其馀经律未译。
后至荆州卒于辛寺。
春秋八十有六。
众咸恸惜。
其游履诸
别有大传焉。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384—414 【介绍】: 十六国时僧。京兆人,俗姓张。少年为人佣书,历观经史典籍,尤善《老》、《庄》,及读《维摩诘经》,遂出家。以擅长般若学著称,名振关辅。为鸠摩罗什主要弟子之一,先后在姑臧和长安从师译经。撰有《般若无知论》,《物不迁论》、《不真空论》等,并注《维摩诘经》。
全晋文
肇,京兆人,以庸书为业。后为僧,师事鸠摩罗什于姑臧。寻从入长安,住逍遥园。弘始中为姚兴所害,有集一卷。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京兆人。史不书氏。家贫为人佣书。遂博观经史子集。尤善庄老。年十二。为沙门。名震三辅。罗什在姑臧。往从之。什与语。惊曰法中龙象也。于是携以归关中。居逍遥园。详定经论。四方学者辐辏。设难交攻。而肇迎刃而解。众皆厌服。时有道生道融僧睿。皆师罗什。号童寿之门四圣。肇初著般若无知论。什见之曰。吾解不谢子。文当相挹。刘遗民得之。以呈远公。远公搏髀叹。以为未尝有也。后又著不真空论。物不迁论。注维摩经。什化去追悼之。又著涅槃无名论。皆妙造精微。姚兴敬重其笔札。使颁传。义熙十年殁。寿三十二。
高僧传·卷第六 义解三
释僧肇。
京兆人。
家贫以佣书为业。
遂因缮写。
乃历观经史备尽坟籍。
爱好玄微。
每以庄老为心要。
尝读老子德章。
乃叹曰。
美则美矣。
然期神冥累之方。
犹未尽善也。
后见旧维摩经。
欢喜顶受披寻玩味。
乃言。
始知所归矣。
因此出家。
学善方等兼通三藏及在冠年而名振关辅。
时竞誉之徒莫不猜其早达。
或千里趍负入关抗辩。
肇既才思幽玄又善谈说。
承机挫锐曾不流滞。
时京兆宿儒及关外英彦。
莫不挹其锋辩负气摧䘐。
后罗什至姑臧。
肇自远从之。
什嗟赏无极。
及什适长安。
肇亦随返。
姚兴命肇与僧睿等入逍遥园助详定经论。
肇以去圣久远文义多杂。
先旧所解时有乖谬。
及见什咨禀所悟更多。
因出大品之后。
肇便著波若无知论凡二千馀言。
竟以呈什。
什读之称善。
乃谓肇曰。
吾解不谢子。
辞当相挹。
时庐山隐士刘遗民见肇此论。
乃叹曰。
不意方袍复有平叔。
因以呈远公。
远乃抚机叹曰。
未常有也。
因共披寻玩味更存往复。
遗民乃致书肇曰。
顷餐徽问有怀遥仰。
岁末寒严体中何如。
音寄壅隔增用悒蕴。
弟子沈痾草泽常有弊瘁。
愿彼大众康和外国法师休悆不。
去年夏末见上人波若无知论。
才运清俊旨中沈允。
推步圣文婉然有归。
披味慇勤不能释手。
真可谓浴心方等之渊。
悟怀绝冥之肆。
穷尽精巧无所间然。
但闇者难晓犹有馀疑。
今辄条之如左。
愿从容之暇粗为释之。
肇答书曰。
不面在昔伫想用劳。
得前疏并问。
披寻反覆欣若暂对。
凉风戒节顷常何如。
贫道劳疾每不佳。
即此大众寻常什师休胜。
秦主道性自然天机迈俗。
城堑三宝弘道是务。
由使异典胜僧自远而至。
灵鹫之风萃乎兹土。
领公远举。
乃是千载之津梁。
于西域还得方等新经二百馀部。
什师于大寺出新至诸经。
法藏渊旷日有异闻。
禅师于瓦官寺教习禅道。
门徒数百日夜匪懈。
邕邕肃肃致自欣乐。
三藏法师于中寺出律部。
本末精悉若睹初制。
毗婆沙法师于石羊寺出舍利弗毗昙。
梵本虽未及译。
时问中事发言新奇。
贫道一生猥参嘉运遇兹盛化。
自恨不睹释迦泥洹之集。
馀复何恨。
但恨不得与道胜君子同斯法集耳。
称咏既深聊复委及。
然来问婉切难为郢人。
贫道思不关微兼拙于华语。
且至趣无言。
言则乖旨。
云云不已竟何所辩。
聊以狂言示詶来旨也。
肇后又著不真空论物不迁论等。
并注维摩。
及制诸经论序。
并传于世。
及什之亡后。
追悼永往翘思弥厉。
乃著涅槃无名论。
其辞曰。
经称有馀无馀涅槃。
涅槃秦言无为。
亦名灭度。
无为者取乎虚无寂寞妙绝于有为。
灭度者言乎大患永灭超度四流。
斯盖镜像之所归。
绝称之幽宅也。
而曰有馀无馀者。
盖是出处之异号。
应物之假名。
余尝试言之。
夫涅槃之为道也。
寂寥虚旷。
不可以形名得。
微妙无相。
不可以有心知。
超群有以幽升。
量太虚而永久随之弗得其踪。
迎之罔眺其首。
六趣不能摄其生。
力负无以化其体。
眇渀惚恍若存若往。
五目莫睹其容。
二听不闻其响。
窈窈冥冥谁见谁晓。
弥伦靡所不在。
而独曳于有无之表。
然则言之者失其真。
知之者返其愚。
有之者乖其性。
无之者伤其躯。
所以释迦掩室于摩竭。
净名杜口于毗耶。
须菩提唱无说以显道。
释梵乃绝听而雨花。
斯皆理为神御。
故口为之缄默。
岂曰无辩。
辩所不能言也。
经曰。
真解脱者离于言数。
寂灭永安无终无始。
不晦不明不寒不暑。
湛若虚空无名无證。
论曰。
涅槃非有亦复非无。
言语路绝心行处灭。
寻夫经论之作也。
岂虚构哉。
果有其所以不有。
故不可得而有。
有其所以不无。
故不可得而无耳。
何者本之有境则五阴永灭。
推之无乡则幽灵不竭。
幽灵不竭则抱一湛然。
五阴永灭则万累都捐。
万累都捐。
故与道通同。
抱一湛然。
故神而无功。
神而无功。
故至功常在。
与道通同。
故冲而不改。
冲而不改。
不可为有。
至功常在。
不可为无。
然则有无绝于内。
称谓沦于外。
视听之所不暨。
四空之所昏昧。
恬兮而夷。
泊焉而泰。
九流于是乎交归。
众圣于此乎冥会。
斯乃希夷之境。
太玄之乡而欲以有无题榜其方域而语神道者。
不亦邈哉。
其后十演九折。
凡数千言。
文多不载。
论成之后上表于姚兴曰。
肇闻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君王得一以治天下。
伏惟。
陛下睿哲钦明道与神会。
妙契环中理无不晓。
故能游刃万机弘道终日。
依被苍生垂文作范。
所以域中有四大王居一焉。
涅槃之道。
盖是三乘之所归。
方等之渊府。
眇茫希夷。
绝视听之域。
幽致虚玄。
非群情之所测。
肇以微躯猥蒙国恩。
得闲居学肆。
在付公门下十有馀年。
虽众经殊趣胜致非一。
涅槃一义常为听习先。
但肇才识闇短。
虽屡蒙诲喻。
犹怀漠漠。
为竭愚不已。
亦如似有解。
然未经高胜先唱。
不敢自决。
不幸什公去世。
咨参无所。
以为永恨。
而陛下圣德不孤。
独与什公神契目击道存。
决其方寸。
故能振彼玄风以启末俗。
一日遇蒙答安成侯嵩问无为宗极。
颇涉涅槃无名之义。
今辄作涅槃无名论。
有十演九折。
博采众经托證成喻。
以仰述陛下无名之致。
岂曰开诣神心穷究远当。
聊以拟议玄门班喻学徒耳。
若少参圣旨愿敕存记。
如其有差伏承旨授。
兴答旨慇勤。
备加赞述。
即敕令缮写班诸子侄。
其为时所重如此。
晋义熙十年卒于长安。
春秋三十有一矣。
释法朗 朝代:南朝宋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九 神化科
高昌人。史亡其氏。少为沙门。精苦其师法进者。亦有高行。尝闭户燕坐。忽见朗立前。进问何从得至此。朗曰。自户钥中入。仍与数僧至。日将中。愿为辨供。进起为设馔。但闻匙钵声。初不见人。大讶之。进以庐山慧远所赠伽梨为衬。朗曰。众僧放匕箸去矣。他日当来取之。寻见执㸑者。取伽梨。进欣然授之。明日问之。则执爨者无所取。盖化身也。魏虏毁减佛法。朗西游龟兹。龟兹王尝祝其国之尊者曰。有得道者至。幸报我。欲事之。朗至尊者为王言。王师尊之如佛。俄坐化去。阇维之日。两眉涌泉溅空。王收骨石起塔于龟兹。时凉州有沙门智整。亦有异行。
高僧传·卷第十 神异下
释法朗。
高昌人。
幼而执行精苦多诸徵瑞。
韬光蕴德人莫测其所阶。
朗师释法进亦高行沙门。
进尝闭户独坐。
忽见朗在前问从何处来。
答云。
从户钥中入云。
与远僧俱至。
日既将中愿为设食。
进即为设食唯闻匕钵之声。
竟不见人。
昔庐山慧远尝以一袈裟遗进。
进即以为䞋。
朗云。
众僧已去。
别日当取之。
后见执爨者就进取衣。
进即与之。
访常执爨者。
皆云不取。
方知是先圣人权迹取也。
至魏虏毁灭佛法。
朗西适龟兹。
龟兹王与彼国大禅师结约。
若有得道者至。
当为我说。
我当供养。
及朗至乃以白王。
王待以圣礼。
后终于龟兹。
焚尸之日。
两眉涌泉直上于天。
众叹希有。
收骨起塔。
后西域人来北土具传此事。
时凉州复有沙门智整。
亦贞苦有异行。
为𢆰主杨难当所事。
后入寒峡山石穴中不返。
释子仪 朝代: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一三○
子仪,号心印水月禅师,温州乐清(今浙江乐清)陈氏子。
初游鼓山,师事晏国禅师
后回浙中,吴越王钱俶命开法于罗汉、光福二道场。
见《五灯会元》卷八。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七 證悟科
交趾人。
住仙州山寺。
日诵法华一偏。
以为常。
后从外国禅师达磨提婆。
学诸观行。
一定必周晨夕。
彭城刘缋。
出守南海。
闻其风而礼致之。
𢹂以俱归。
处之幽栖寺。
终日默然如愚。
与之游。
愈久愈可敬。
分卫之暇。
闭户无他事。
永明五年。
迁憩钟山延贤精舍。
心远地僻尤称。
天监中卒。
寿七十。
续高僧传·卷第十六 习禅初
释慧胜。
交阯人。
住仙洲山寺。
栖遁林泽闲放物表。
诵法华日计一遍。
亟淹年序。
衣食节约随身游任。
从外国禅师达摩提婆。
学诸观行。
一入寂定周晨乃起。
彭城刘缋出守南海。
闻风遣请携与同归。
因住幽栖寺。
韬明秘采常示如愚。
久处者重之。
禅学者敬美。
幽栖寺中绝无食调。
唯资分卫大遵清俭。
永明五年。
移憩钟山延贤精舍。
自少及老心贞正焉。
以天鉴年中卒。
春秋七十。

人物简介

全后魏文·卷六十
优波扇多一作伏陀扇多,北天竺人,宣武时传译法师。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 译经科
华言觉定。
自正光间至元象二年。
于洛都白马寺。
邺都金华寺。
译金刚上味等经十部。
沙门法场于洛都。
译辨言长者问经一卷。
般若流支。
华言智希。
瞿昙氏。
婆罗门种。
南天竺波罗奈国人也。
熙平间。
至洛都。
自元象元年。
至兴和末。
译正法念圣善住回诤唯识等经论。
凡一十四部。
八十五卷。
于邺都沙门昙琳僧昉等笔受。
当时菩提流支与般若流支。
前后出经。
而传写者。
率去上字。
但云流支。
故雨流支淆杂。
难得详定。
周文帝二年。
波头摩国律师攘那跋陀罗。
华言智贤。
与耶舍崛多等。
译五明论。
五明者。
声医工术符印也。
沙门智仙笔受。
武帝天和间。
摩勒国达磨流支。
华言法希。
为大冢宰晋阳公宇文。
护。
译婆罗门天文二十卷。
又摩伽陀国禅师阇那耶舍。
华言藏称与其弟子阇那崛多等于长安故域四天王寺。
译定意天子问经六部。
沙门圆明道辨城阳公萧吉等笔受。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北魏僧人。一作菩提留支,意译道希。北天竺人。学宗世亲大乘瑜伽,通三藏,工咒术。神悟聪敏,洞善方言。北魏宣武帝永平初至洛阳,住永宁寺,率领七百梵僧,主持翻译佛经。后随东魏迁邺城,继续译经,前后近三十年。有《入楞伽经》等三十部,一百零一卷。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 译经科
华言道希。遍通三藏。妙入总持。志在弘法。永平初。东臻洛都。宣武皇帝处之永宁大寺。时梵僧七百。推为元匠。初翻十地。帝亲笔受。及孝静帝。迁都漳邺。历天平二十馀年。出佛名入楞伽法集深密等经。胜思惟大宝积法华涅槃等论。沙门僧朗道湛侍中崔光等笔受。凡三十九部。一百二十七卷。时信士李廓撰众经目录。其标拟流支尤悉。尝谓其所居之室。经论梵夹殆盈万。所翻藁本。满一间屋。 然而神悟聪敏。洞善方言。妙工祝术。尝漱灌。人无为汲者。因作梵语。以柳指并。才数遍。水上涌井栏。就酌用之。
续高僧传·卷第一 译经篇初
菩提流支。
魏言道希。
北天竺人也。
遍通三藏。
妙入总持。
志在弘法广流视听。
遂挟道宵征远莅葱左。
以魏永平之初。
来游东夏。
宣武皇帝。
下敕。
引劳。
供拟殷华。
处之永宁大寺。
四事将给七百梵僧。
敕以留支为译经之元匠也。
其寺本孝明皇帝熙平元年。
灵太后胡氏所立。
在宫前阊阖门南御道之东。
中有九层浮图。
架木为之。
举高九十馀丈。
上有金刹复高十丈。
出地千尺。
去台百里已遥见之。
初营基日掘至黄泉。
获金像三十二躯。
太后以为嘉瑞。
奉信法之徵也。
是以饰制瑰奇穷世华美。
刹表置金宝瓶。
容二十五斛。
承露金盘一十一重。
铁锁角张。
盘及锁上皆有金铎。
如一石瓮。
九级诸角皆悬大铎。
上下凡有一百三十枚。
其塔四面九间。
六窗三户。
皆朱漆扉扇。
垂诸金铃。
层有五千四百枚。
复施金铎铺首。
佛事精妙。
殚土木之工。
绣柱金铺惊骇心目。
高风永夜铃铎和鸣。
铿锵之音闻十馀里。
北有正殿。
形拟太极。
中诸像设金玉珠绣。
作工巧奇冠绝当世。
僧房周接千有馀间。
台观星罗参差间出。
彫饰朱紫缋以丹青。
栝柏桢松异草丛集。
院墙周匝皆施椽瓦。
正南三门楼开三道三重。
去地二百馀尺状若天门。
赫奕华丽。
夹门列四力士四师子。
饰以金玉庄严焕烂。
东西两门例皆如此。
所可异者。
唯楼两重北门通道但路而置。
其四门外树以青槐。
亘以渌水。
京师行旅多庇其下。
路断飞尘不由渰云之润。
清风送凉岂藉合欢之发。
乃诏中书舍人常景制寺碑。
景河内人。
敏学博通知名海内。
太和十九年。
高祖擢为修律博士。
有诏令刊定条格。
永成通式。
景乃商攉今古。
条贯科猷。
即魏律二十篇是也。
历官中书舍人黄门侍郎秘书监幽州刺史。
居室贫俭事若农家。
唯有经史盈车。
所著文集百馀篇。
给事中封炜伯。
作序行世。
寺既初成。
明帝及太后共登浮图。
视宫中如掌内。
下临云雨上天清朗。
以见宫内事故。
禁人不听登之。
自西夏东华游历诸国者。
皆曰。
如此塔庙阎浮所无孝昌二年。
大风拨屋拔树。
刹上宝瓶随风而堕入地丈馀。
复命工人更安新者。
至永熙三年二月。
为天所震。
帝登淩云台望火。
遣南阳王宝炬录尚书长孙稚。
将羽林一千来救。
于斯时也。
雷雨晦冥霰雪交注。
第八级中平旦火起。
有二道人不忍焚烬投火而死。
其焰相续经馀三月。
入地刹柱乃至周年。
犹有烟气。
其年五月。
有人从东莱郡至云。
见浮图在于海中光明俨然。
同睹非一。
俄而云雾乱起失其所在。
至七月。
平阳王为侍中斛斯椿所挟。
西奔长安。
至十月。
而洛京迁于漳邺。
先时流支奉敕。
创翻十地。
宣武皇帝命章一日亲对笔受。
然后方付沙门僧辩等。
讫尽论文。
佛法隆盛英俊蔚然。
相从传授孜孜如也。
帝又敕清信士李廓。
撰众经录。
廓学通玄素条贯经论。
雅有标拟。
故其录云。
三藏流支自洛及邺。
爰至天平二十馀年。
凡所出经。
三十九部。
一百二十七卷。
即佛名楞伽法集深密等经。
胜思惟大宝积法华涅槃等论是也。
并沙门僧朗道湛。
及侍中崔光等笔受。
具列唐贞观内典录。
廓又云。
三藏法师流支房内经论梵本。
可有万甲。
所翻新文笔受藁本。
满一间屋。
然其慧解与勒那相亚。
而神悟聪敏。
洞善方言兼工咒术则无抗衡矣。
尝坐井口。
澡罐内空。
弟子未来无人汲水。
流支乃操柳枝聊撝井中。
密加诵咒才始数遍。
泉水上涌平及井栏。
即以钵酌用之盥洗。
傍僧具见莫测其神。
咸共嘉叹大圣人也。
流支曰。
勿妄褒赏。
斯乃术法。
外国共行此方不习。
谓为圣耳。
惧惑世网遂秘不宣。
于时又有中天竺僧勒那摩提。
魏云宝意。
博瞻之富理事兼通。
诵一亿偈。
偈有三十二字。
尤明禅法意存游化。
以正始五年初届洛邑。
译十地宝积论等大部二十四卷。
又有北天竺僧佛陀扇多。
魏言觉定。
从正光元年。
至元象二年。
于洛阳白马寺及邺都金华寺。
译出金刚上味等经十部。
当翻经日。
于洛阳内殿。
流支传本。
馀僧参助。
其后三德乃徇流言。
各传师习不相询访。
帝以弘法之盛。
略叙曲烦。
敕三处各翻讫乃参校。
其间隐没互有不同致有文旨。
时兼异缀。
后人合之共成通部。
见宝唱等录。
初宝意沙门神理标异。
领牒魏词偏尽隅隩。
帝每令讲华严经。
披释开悟精义每发。
一日正处高座。
忽有持笏执名者。
形如大官云奉天帝命来请法师讲华严经意曰。
今此法席尚未停止。
待讫经文当从来命。
虽然法事所资独不能建。
都讲香火维那梵呗咸亦须之。
可请令定。
使者即如所请见讲诸僧。
既而法事将了。
又见前使。
云奉天帝命故来下迎。
意乃含笑熙怡告众辞诀。
奄然卒于法座。
都讲等僧亦同时殒。
魏境闻见无不嗟美。
时又有沙门法场于洛阳译辩意长者问经一卷。
虽阙传对而是正文。
见法上录。
又熙平元年。
有南天竺波罗柰城婆罗门。
姓瞿昙氏。
名般若流支。
魏言智希。
从元年至兴和末。
于邺城。
译正法念圣善住回诤唯识等经论。
凡一十四部。
八十五卷。
沙门昙林僧昉等笔受。
当时有沙门菩提流支与般若流支前后出经。
而众录传写率多轻略。
各去上字但云流支。
而不知是何流支。
迄今群录译目相涉难得详定。
又期城郡守杨衒之。
撰洛阳伽蓝记五卷。
故其序略云。
三坟五典之说。
九流百氏之言。
并理在人区而义非天外。
至如一乘二谛之言。
六通三达之旨。
西域备详东土靡记。
若夫顷日感梦满月流光。
阳门饰毫眉之象。
夜台图绀发之形。
尔来奔竞其风遂广。
至如晋室永嘉寺。
惟有四十二。
皇魏受图嵩洛京寺出馀千数。
皆帝王士庶笃信经营。
名僧异瑞纷纶间起。
今采摘祥异者。
具以注之。
文多不载。
时西魏文帝大统中。
丞相宇文黑泰。
兴隆释教崇重大乘。
虽摄总万机而恒扬三宝。
第内常供百法师。
寻讨经论讲摩诃衍。
又令沙门昙显等。
依大乘经。
撰菩萨藏众经要及百二十法门。
始从佛性终尽融门。
每日开讲。
即恒宣述以代先旧。
五时教迹迄今流行。
香火梵音礼拜唱导。
咸承其则。
虽山东江表乃称学海。
仪表有归未能逾矣。
至周文帝二年。
有波头摩国律师攘那跋陀罗。
周言智贤。
共耶舍崛多等。
译五明论。
谓声医工术及符印等。
并沙门智仙笔受。
建武帝天和年。
有摩勒国沙门达摩流支。
周言法希。
奉敕为大蒙宰晋阳公宇文护。
译婆罗门天文二十卷。
又令摩伽陀国禅师阇那耶舍。
周言藏称。
共弟子阇那崛多等。
于长安故域四天王寺。
译定意天子问经六部。
沙门圆明道辩。
及城阳公萧吉等笔受。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二
释大行,齐州人。
入泰山,草衣木食,行法华三昧。
感普多见身,遂觉心眼洞明,见十方诸佛,犹如明镜中象。
至元间诏入宫阙,赐号“开国法师”、“常精进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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