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何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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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序
夫《》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
六情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
若政遇醇和,则欢娱被于朝野,时当惨黩,亦怨剌形于咏歌。
作之者所以畅怀舒愤,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
发诸情性,谐于律吕,故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
此乃《》之为用,其利大矣。
若夫哀乐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
故燕雀表啁噍之感,鸾凤有歌舞之容。
然则《》理之先,同夫开辟,《》迹所用,随运而移。
上皇道质,故讽谕之情寡。
中古政繁,亦讴歌之理切。
唐、虞乃见其初,牺、轩莫测其始。
于后时经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没而颂声寝,陈灵兴而变风息。
先君宣父,釐正遗文,缉其精华,褫其烦重,上从周始,下暨鲁僖,四百年閒,六诗备矣。
卜商阐其业,雅颂与金石同和;秦正燎其书,简牍与烟尘共尽。
汉氏之初,《》分为四:申公腾芳于鄢郢,毛氏光价于河閒,贯长卿传之于前,郑康成笺之于后。
晋、宋、二萧之世,其道大行;齐、魏两河之閒,兹风不坠。
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胤、舒瑗、刘轨思、刘丑、刘焯、刘炫等。
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日下之无双,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
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
然焯、炫等负恃才气,轻鄙先达,同其所异,异其所同,或应略而反详,或宜详而更略,准其绳墨,差忒未免,勘其会同,时有颠踬。
今则削其所烦,增其所简,唯意存于曲直,非有心于爱憎。
谨与朝散大夫行太学博士臣王德韶、徵事郎守四门博士臣齐威等对共讨论,辨详得失。
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脩疏人及给事郎守太学助教云骑尉臣赵乾叶、登仕郎守四门助教云骑尉臣贾普曜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正,凡为四十卷,庶以对扬圣范,垂训幼蒙,故序其所见,载之于卷首云尔。
诗经通论·论旨
诗有赋、比、兴之说,由来旧矣,此不可去也。盖有关于解诗之义,以便学者阅之即得其解也。赋义甚明,不必言。惟是兴、比二者,恒有游移不一之病。然在学者亦实无以细为区别,使其凿然归一也。第今世习读者一本集传,集传之言曰:「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语邻鹘突,未为定论。故郝仲舆驳之,谓「先言他物」与「彼物比此物」有何差别?是也。愚意当云:「兴者,但借物以起兴,不必与正意相关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如是,则兴、比之义差足分明。然又有未全为比,而借物起兴与正意相关者,此类甚多,将何以处之?严坦叔得之矣。其言曰:「凡曰『兴也』,皆兼比;其不兼比者,则曰『兴之不兼比者也』。」然辞义之间,未免有痕。今愚用其意,分兴为二:一曰「兴而比也」,一曰「兴也」。其兴而比也者,如关雎是也。其云「关关雎鸠」,似比矣;其云「在河之洲」,则又似兴矣。其兴也者,如殷其雷是也;但借雷以兴起下义,不必与雷相关也。如是,使比非全比,兴非全兴,兴或类比,比或类兴者,增其一途焉,则兴、比可以无浠乱矣。其比亦有二:有一篇或一章纯比者,有先言比物而下言所比之事者,亦比「比」疑系「分」之误。之;一曰「比也」,一曰「比而赋也」。如是,则兴、比之义瞭然,而学者可即是以得其解矣。若郝氏直谓兴、比、赋非判然三体,每诗皆有之,混三者而为一,邪说也。 兴、比、赋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验其人之说诗也。古今说诗者多不同,人各一义,则各为其兴、比、赋。就愚著以观,如卷耳旧皆以为赋,愚本左传解之,则为比。野有死麇,旧皆以为兴,无故以死麇为兴,必无此理,则详求三体,正是释诗之要。愚以贽礼解之,则为赋。如是之类,诗旨失传,既无一定之解,则兴、比、赋亦为活物,安可不标之使人详求说诗之是非乎!诗序者,后汉书云,「卫宏从谢曼卿受学,作毛诗序。」是东汉卫宏作也。旧传为子夏作,宋初欧阳永叔、苏子由辈皆信之;不信者始于晁说之。其后朱仲晦作为辨说,极意诋毁,使序几无生活处。马贵与忽吹已冷之烬,又复尊崇,至谓有诗即有序,序在夫子之前,此本王介甫。以有序者存之,无者删之,凡数千言;无识妄谈,不顾世骇。其末云:「或曰:『诸小序之说固有舛驰鄙薄而不可解者,可尽信之乎?』愚曰:『序非一人之言也。或曰出于国史之采录,或出于讲师之传授,如渭阳之首尾异说,丝衣之两义并存,其舛驰固有之;择善而从之可耳。至于辞语鄙薄,则序所以释经,非作文也,古人安有鄙薄辞语。祖其意可矣。』」按贵与尊序若此,而犹为是遁辞,盖自有所不能掩也。愚欲驳序,第取尊序者之言驳之,则学者可以思过半矣。诗序庸谬者多,而其谬之大及显露弊窦者,无过大雅抑诗、周颂潜诗两篇,并详本文下。抑诗前后诸诗,皆为刺厉王,又以国语有武公作懿戒以自儆之说,故不敢置舍,于是两存之曰「刺厉王」,又曰「亦以自警」;其首鼠两端,周章无主,可见矣。潜诗则全袭月令,故知其为汉人。夫既为汉人,则其言三百篇时事定无可信矣。观此两篇,犹必尊信其说,可乎! 毛传不释序,且其言亦全不知有序者。毛苌,文帝时人;卫宏,后汉人,距毛公甚远。大抵序之首一语为卫宏讲师传授,即谢曼卿之属。而其下则宏所自为也。毛公不见序,从来人罕言者,何也?则以有郑氏之说。郑氏曰:「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自有此说,人方以为毛公亦作序,又何不见之有乎!嗟乎,世人读书卤莽,未尝细心审究,故甘为古人所愚耳。兹摘一篇言之。郑风出其东门,小序谓:「闵乱,思保其室家」;毛传:「『缟衣』,男服;『綦巾』,女服。愿为室家相乐。」此绝不同。馀可类推。今而知诗序既与子夏无干,亦与毛公不涉矣。郑又曰,「诗序本一篇,毛公始分以置诸篇之首。」其言并无稽。 诗序来历,其详见于古今伪书考,兹不更述。郑氏于序「关雎,后妃之德」下曰:「旧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然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又以小序为大序,大序为小序,不可晓。又或谓关雎序为大序,馀为小序,尤非。今小、大之名相传既无一定,愚著中仍从旧说,以上一句为小序,下数句为大序云。或又以小序名前序、古序,大序名后序。愚著于小序必辨论其是非;大序颇为蛇足,不多置辨。宋人不信序,以序实多不满人意;于是朱仲晦得以自行己说者著为集传,自此人多宗之。是人之遵集传者,以序驱之也。集传思与序异,目郑、卫为淫诗,不知已犯大不韪,于是近人之不满集传者且十倍于序,仍反而遵序焉。则人之遵序者,又以集传驱之也。此总由惟事耳食,未用心思,是以从违靡定。苟取二书而深思熟审焉,其互有得失,自可见矣。 集传使世人群加指摘者,自无过淫诗一节。其谓淫诗,今亦无事多辨。夫子曰「郑声淫」,声者,音调之谓,诗者,篇章之谓;迥不相合。世多发明之,意夫人知之矣。且春秋诸大夫燕享,赋诗赠答,多集传所目为淫诗者,受者善之,不闻不乐,岂其甘居于淫佚也!季札观乐,于郑、卫皆曰「美哉」,无一淫字。此皆足證人亦尽知。然予谓第莫若證以夫子之言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如谓淫诗,则思之邪甚矣,曷为以此一言蔽之耶?盖其时间有淫风,诗人举其事与其言以为刺,此正「思无邪」之确證。何也?淫者,邪也;恶而刺之,思无邪矣。今尚以为淫诗,得无大背圣人之训乎!乃其作论语集注,因是而妄为之解,则其罪更大矣。见论语通论。集传每于序之实者虚之,贞者淫之。实者虚之,犹可也;贞者淫之,不可也。 今有人非前人之书,于是自作一书,必其义胜于彼乃得。集传于其不为淫者而悉以为淫,义反大劣于彼,于是仍使人畔而遵序,则为计亦左矣。况其从序者十之五,又有外示不从而阴合之者,又有意实不然之而终不能出其范围者,十之二三。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盖深刺其隐也。且其所从者偏取其非,而所违者偏遗其是,更不可解。要而论之,集传只是反序中诸诗为淫诗一著耳,其他更无胜序处。夫两书角立,互有得失,则可并存;今如此,则诗序固当存,集传直可废也。 集传主淫诗之外,其谬戾处更自不少。愚于其所关义理之大者,必加指出;其馀则从略焉。总以其书为世所共习,宁可获罪前人,不欲遗误后人,此素志也。天地鬼神庶鉴之耳! 毛传依尔雅作诗诂训,不论诗旨,此最近古。其中虽不无舛,然自为三百篇不可少之书。第汉人于诗加以其姓者,所以别齐、鲁、韩。齐、鲁、韩原本无此「齐鲁韩」三字,疑脱,今补。诗既皆不传。俗犹沿称毛诗,非是。人谓郑康成长于礼,诗非其所长,多以三礼释诗,故不得诗之意。予谓康成诗固非长,礼亦何长之有!苟使真长于礼,必不以礼释诗矣。况其以礼释诗,又皆谬解之理也。夫以礼释诗且不可,况谬解之理乎!今世既不用郑笺,穷经之士亦往往知其谬,故悉不辨论,其间有驳者,以集传用其说故也。 欧阳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郑之非,其诋郑尤甚;在当时可谓有识,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牵墨守。人之识见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其自作本义,颇未能善,时有与郑在伯仲之间者,又足哂也。 苏子由诗传大概一本于序、传、笺,其阐发处甚少;与子瞻易、书二传亦相似。才人解经,固非其所长也。 吕伯公诗记,纂辑旧说,最为平庸。 严坦叔诗缉,其才长于诗,故其运辞宛转曲折,能肖诗人之意;亦能时出别解。第总囿于诗序,间有龃龉而已。惜其识小而未及远大;然自为宋人说诗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诗解,约十馀种,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舆九经解,其中莫善于仪礼,莫不善于诗。盖彼于诗恪遵序说,寸尺不移,虽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迁就以为之辞,所谓专己守残者。其书令人一览可掷,何也?观序足矣,何必其书耶!其遵序之意全在敌朱。予谓集传驱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大抵遵集传以敌序,固不可;遵序以敌集传,亦终不得。 子贡诗传、申培诗说,皆丰道生一人之所伪作也。名为二书,实则阴相表里,彼此互證,无大同异。又暗袭集传甚多;又袭序为朱之所不辨者,见识卑陋,于斯已极,何苦作伪以欺世?既而思之,有学问识见人岂肯作伪,作伪者正若辈耳!二书忽出于嘉靖中,称香山黄佐所得;当时人翕然惑之,几于一鬨之市。张元平刻之成都,李本宁刻之白下,凌濛初为诗传适冢,邹忠彻为诗传阐,姚允恭为传说合参皆盛行于世。道生又自为鲁诗世学,专宗说而间及于传,意以说之本传也。又多引黄泰泉说,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师,著诗经通解者,故二书多袭之。因谓出于佐家,又以见佐有此二书,故通解中袭之也。其用意狡狯如此,今世此二书已灰冷,然终在世,故详之,无俾后人更惑焉。其尤可恶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乱圣经,又启夫何玄子以为之先声焉,丰氏鲁诗世学极骂季本。按季明德诗学解颐亦颇平庸,与丰氏在伯仲间,何为骂之?想以仇隙故耶? 朱郁仪诗故,亦平浅,间有一二可采。 邹肇敏诗传阐,文辞斐然;惜其入伪书之魔而不悟耳。何玄子诗经世本古义,其法紊乱诗之原编,妄以臆见定为时代,始于公刘,终于下泉,分列某诗为某王之世,盖祖述伪传、说之馀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不知其亲见某诗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苟其未然,将何以取信于人也?即此亦见其愚矣。其意执孟子「知人论世」之说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其罪尤大者,在于灭诗之风、雅、颂。夫子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又曰:「雅、颂各得其所」。观季札论乐,与今诗编次无不符合。而乃紊乱大圣人所手定,变更三千载之成经,国风不分,雅、颂失所,罪可胜诛耶!其释诗旨,渔猎古传,摭拾僻书,共其采择,用志不可谓不过勤,用意不可谓不过巧;然而一往凿空,喜新好异,武断自为,又复过于冗繁,多填无用之说,可以芟其大半。予尝论之,固执之士不可以为诗;聪明之士亦不可以为诗。固执之弊,人所知也;聪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如明之丰坊、何楷是矣。抑予谓解诗,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亦为此也。凿亦兼妄,未有凿而不妄者也,故历叙古今说诗诸家。于有明丰、何二氏诪张为幻,眩目摇心,不能无三叹焉,何氏书刻于崇祯末年;刻成,旋遭变乱,玄子官闽朝、为郑氏所害时,逃去,或云郑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印行无多,板亦燬失。杭城惟叶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购得之。问之闽人,云彼闽中亦未见有也。大抵此书诗学固所必黜,而亦时可备观,以其能广收博览。凡涉古今诗说及他说之有关于诗者靡不兼收并录;复以经、传、子、诗所引诗辞之不同者,句栉字比,一一详注于下;如此之类,故云可备观尔。有志诗学者于此书不可惑之,又不可弃之也。然将来此书日就澌灭,世不可见,重刻亦须千金,恐无此好事者矣。 以上论列自汉至明诸诗解,皆能论其大概如此。若夫众说纷纭,其解独确,则不问何书,必有取焉。 诗韵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归,予谓亦莫不善于宋人矣。吴才老始为叶音之说,而集传奉为准绳焉,叶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叶他字之音也。盖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韵变音,强以求叶而读之,此古韵所以亡也。如「天」、「人」本同韵,乃于「天」字为「铁因反」,以叶「人」字;「将」、「明」本同韵,乃于「明」字为「谟郎反」,以叶「将」字。此不知古韵之本同而妄为其说也。夫同为一韵,奚叶之有!且世无呼「天地」为「订地」,「明德」为「盲德」者。又既曰叶,此叶彼,彼亦宜叶此。今试以「天」字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叶之,以「明」字为主而改「将」字之音以叶之,不知「人」、「将」二字又当作何音耶?不可通矣。古人用韵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无邦土殊音之说,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为其说者。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从喉、腭、舌、齿、唇分别得之。如今韵之东、冬、江、阳、庚、青、蒸,属喉;真、文、元、寒、删、先,属腭;鱼、虞、歌、麻、尤、萧、肴、豪,属舌;支、微、齐、佳、灰,属齿;其鱼、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齿,故与支、微亦共为一韵;侵、覃、咸、盐,属唇。如此之类,凡直呼其音则自然相叶,不必改音纽捏以为叶音也。若夫叶音,必其韵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叶名。愚今分为三:一曰「本韵」,见上。一曰「通韵」,此以韵之自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声与无入声自为通,见后。一曰「叶韵」,此则其本不相通者也。大抵诗中为本韵者十之九而有馀,为通韵者十之一而不足,为叶韵者尤寥寥无几。此或古之字音原与今别,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谓之叶韵。叶韵者,不相通者也。古人决不以不相通之韵为韵。自此而三百篇之韵可以一意贯通,畅然无疑,使古韵昌明于世;其馀纷纷之说可尽废矣。详见后诗韵谱。 诗何以必加圈评,得无类月峰、竟陵之见乎?曰:非也,予亦以明诗旨也。知其辞之妙而其义可知;知其义之妙而其旨亦可知。学者于此可以思过半矣。且诗之为用与天地而无穷,三百篇固始祖也,苟能别出心眼,无妨标举。忍使千古佳文遂尔埋没乎!爰是叹赏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评,抑亦好学深思之一助尔。 孔子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予谓人多错解圣言。圣人第教人识其名耳;苟因是必欲为之多方穿凿以求其解,则失矣。如「雎鸠」,识其为鸟名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挚而有别」,以附会于「淑女」、「君子」之义。如「乔木」,识其为高木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上疏无枝」,以附会于「不可休息」之义。各详本文下。如此之类,陈言习语,凿论妄谈,吾览而辄厌之鄙之。是欲识鸟、兽、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鸟、兽、草、木之实者有之;且或因而误及诗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为,亦不敢为也。故编中悉从所略,并志于此。作是编讫,侄炳以所作诗识名解来就正,其中有关诗旨者,间采数条,足辅予所不逮;则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论也;深喜家学之未坠云。
丘绛 朝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贝州人。
德宗贞元九年,登进士第。
工文辞,与刘禹锡为友。
魏博节度使田绪辟为节度判官,加兼中丞。
十二年,绪卒,绛为撰碑。
子季安继为节度使。
绛与同僚争权,季安怒,斥绛为下邑尉,复遣人于中途害之。
全唐文·卷六百十五
绛为魏博节度使田绪宾佐。
与同府侯臧争权。
子季安斥为下县尉。
俄召还生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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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818 【介绍】: 唐河南洛阳人,字允元。以荫入仕,历迁湖、苏二州刺史,罢淫祠,浚沟浍,为政有绩。俄擢陕虢观察使,峻罚苛惩,官吏惴恐。德宗贞元十四年,拜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使。吴少诚叛,頔率兵取之,遂请升襄州为大都督府,撊然有专汉南意。累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宪宗立,頔稍惧。旋入朝,进司空。坐事贬恩王傅,以太子宾客致仕。曾封燕国公。卒谥厉,后改谥思。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818 字允元,排行二十五,河南(今河南洛阳)人。以门荫入仕,德宗建中四年(783)以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累迁驾部郎中,贞元七年(791)出为湖州刺史,十年徙苏州刺史。十二年入为大理卿,十三年拜陕虢观察使,十四年移镇山南东道。宪宗元和二年(807)封燕国公,三年拜相。八年贬恩王傅,累历户部尚书。十三年致仕,八月卒,谥厉,后改谥思。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全唐诗》存诗2首。
全唐文·卷五百四十四
頔字允元。
河南人。
德宗朝累拜襄州刺史。
充山南东道节度使。
奏升襄州为大都督府。
累迁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封燕国公。
宪宗立。
入朝。
拜司空。
因事贬恩王傅。
改太子宾客。
卒赠太保。
谥曰厉。
子季友诉于穆宗。
赐谥曰思。
释慧基 朝代: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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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一 义解科
出钱唐吕氏。幼俊迈。初弃家去。依祇洹寺慧义为童子。至年十五。义为启宋文帝落发。立操刻苦洞晓经史。僧伽跋摩自西域来。义遣基入室事之。诣蔡州受具足戒。跋摩曰。汝当道王江东。不可久留京邑。于是遍历江淮讲肆。精小品法华思益维摩金刚般若胜鬘等经。然义爱其纯懿。久留京师。与之同住。义亡。还钱塘止显明寺。已而绝浙栖会稽山阴法华寺。学者千馀人。宋太宗诏之。以疾力辞。元徽初又诏。不得已而行。次浙江疾作。还龟山建宝林寺。启普贤忏法。高士周颙刘瓛张融。并抠衣问道。文宣王慕仰致书。讯法华宗旨。基乃著法华义疏凡三卷。注遗教经。世敬仰其书为僧主。名重三吴。建武三年冬卒。寿八十三。
高僧传·卷第八 义解五
释慧基。
姓偶。
吴国钱塘人。
幼而神情俊逸机悟过人。
初依随祇洹慧义法师。
至年十五。
义嘉其神彩。
为启宋文帝求度出家。
文帝引见顾问允怙。
即敕于祇洹寺为设会出家。
舆驾亲幸公卿必集。
基既栖志法门厉行精苦。
学兼昏晓解洞群经。
后有西域法师僧伽跋摩。
弘赞禅律来游宋境。
义乃令基入室供事。
年满二十度蔡州受戒。
跋摩谓基曰。
汝当道王江东不须久留京邑。
于是四五年中游历讲肆备访众师。
善小品法华思益维摩金刚波若胜鬘等经。
皆思探玄颐鉴勜幽凝。
提章比句丽溢终古。
基师慧义既德居物宗道王荆土。
士庶归依利养纷集。
以基懿德可称。
乃携共同活。
及义之亡后。
资生杂物近盈百万。
基法应获半。
悉舍以为福。
唯取粗故衣钵协以东归。
还止钱塘显明寺。
顷之进适会稽。
仍止山阴法华寺。
尚学之徒追踪问道。
于是遍历三吴讲宣经教。
学徒至者千有馀人。
宋太宗遣使迎请。
称疾不行。
元徽中复被徵诏。
始行过浙水。
复动疾而还。
乃于会邑龟山立宝林精舍。
手叠塼石躬自指麾。
架悬乘险制极山状。
初立三层匠人小拙。
后天震毁坏更加修饰。
遂穷其丽美。
基尝梦见普贤因请为和上。
及寺成之后。
造普贤并六牙白象之形。
即于宝林设三七斋忏。
士庶鳞集献奉相仍。
后周颙莅剡请基讲说。
颙既素有学功特深佛理。
及见基访覈日有新异。
刘瓛张融并申以师礼崇其义训。
司徒文宣王钦风慕德。
致书慇勤。
访以法华宗旨。
基乃著法华义疏。
凡有三卷。
及制门训义序三十三科。
并略申方便旨趣会通空有二言。
及注遗教等。
并行于世。
基既德被三吴声驰海内。
乃敕为僧主掌任十城。
盖东土僧正之始也。
于是从容讲道训厉禅慧。
四远从风五众归伏。
基性烈而能温。
气清而且穆。
故预在门人莫不兢战。
以齐建武三年冬十一月卒于城傍寺。
春秋八十有五。
初基寝疾。
弟子薨见梵僧数人皆踞砌坐。
问所从来。
答云。
从大乘国来奉迎基和上。
后数日而亡。
因窆于法华山南。
特进庐江何胤为造碑文于宝林寺。
铭其遗德。
基弟子德行慧旭道恢。
并学业优深。
次第敷讲。
各领门徒继轨前辙。
后有沙门慧谅接掌僧任。
谅亡次沙门慧永。
永风姿瑰雅德行清严。
亦游刃众经。
时当讲说。
永后次沙门慧深。
亦基之弟子。
深与同学法洪。
并以戒洁见重。
深后次沙门昙与。
亦沈审有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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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37—504 【介绍】: 南朝梁庐江灊人,字子晰。
何求弟。
博通群书,善谈论。
父何铄有疾,无故害妻,坐法死。
点时年十一,感此家祸,遂绝婚宦,立志隐逸。
时人号为“通隐”。
历宋、齐、梁三世,累征不就。
好文学,与孔稚圭等为莫逆交,曾识拔丘迟、江淹。
与兄何求、弟何胤皆为当世名隐。
全梁文·卷四十
点字子皙,庐江人灊,宋司空尚之孙。泰始末,徵太子洗马。齐初,累徵中书郎、太子中庶子。梁受禅,徵侍中,并不就。天监三年卒,年六十八。
释昙斐 朝代:南梁

人物简介

全梁文·卷七十四
昙斐俗姓王,会稽剡人,住法华台寺。
高僧传·卷第八 义解五
释昙斐。
本姓王。
会稽剡人。
少出家受业于慧基法师。
性聪敏素著领牒之称。
其方等深经皆所综达。
老庄儒墨颇亦披览。
后东西禀访。
备穷经论之旨。
居于乡邑法华台寺。
讲说相仍。
学徒成列。
斐神情爽发志用清玄。
故于小品净名尤成独步。
加又谈吐蕴藉辞辩高华。
席上之风见重当代。
梁衡阳孝王元简及隐士庐江何胤
皆远挹徽猷招延讲说。
吴国张融汝南周颙颙子舍等。
并结知音之狎焉。
以天监十七年卒于寺。
春秋七十有六。
其制作文辞亦颇见于世。
初斐有誉江东。
被敕为十城僧主。
符旨适行未拜便化厥土僧尼倍怀恋德。
斐同县南岩寺有沙门法藏。
亦以戒素见称。
憙放救生命兴立图像。
时馀姚县有明庆比丘。
与斐同时致誉。
庆本姓郑氏。
戒行严洁学业清美。
本师事炎公。
又弘实弟子。
师资三叶并见重东南焉。
论曰。
夫至理无言玄致幽寂。
幽寂故心行处断。
无言故言语路绝。
言语路绝。
则有言伤其旨。
心行处断。
则作意失其真。
所以净名杜口于方丈。
释迦缄默于双树。
将知理致渊寂。
故圣为无言。
但悠悠梦境去理殊隔。
蠢蠢之徒非教孰启。
是以圣人资灵妙以应物。
体冥寂以通神。
借微言以津道。
托形传真。
故曰。
兵者不祥之器不获已而用之。
言者不真之物。
不获已而陈之。
故始自鹿苑以四谛为言初。
终至鹄林以三点为圆极。
其间散说流文数过八亿。
象驮负而弗穷。
龙宫溢而未尽。
将令乘蹄以得兔藉指以知月。
知月则废指。
得兔则忘蹄。
经云。
依义莫依语。
此之谓也。
而滞教者谓至道极于篇章。
存形者谓法身定于丈六。
故须穷达幽旨妙得言外。
四辩庄严为人广说。
示教利憙其在法师乎。
故士行寻经于于阗誓志而灭火。
终令般若盛于东川。
忘想传乎季末。
爰次竺潜支遁于兰法开等。
并气韵高华风道清裕。
传化之美功亦亚焉。
中有释道安者。
资学于圣师竺佛图澄。
安又授业于弟子慧远。
惟此三叶世不乏贤。
并戒节严明智宝炳盛。
使夫慧日馀晖重光千载之下。
香土遗芬再馥阎浮之地。
涌泉犹注。
寔赖伊人。
远公既限以虎溪。
安师乃更同辇舆。
夫高尚之道如有惑焉。
然而语默动静所适唯时。
四翁赴汉。
用之则行也。
三闾辞楚。
舍之则藏也。
经云。
若欲建立正法则听亲近国王及持仗者。
安虽一时同辇。
乃为百民致谏。
故能终感应真开云显报。
其后荆陕著名。
则以翼遇为言初。
庐山清素。
则以持永为上首。
融恒影肇德重关中。
生睿畅远领宗建业。
昙度僧渊独擅江西之宝。
超进慧基。
乃扬浙东之盛。
虽复人世迭隆。
而皆道术悬会。
故使像运馀兴岁将五百。
功效之美良足美焉赞曰。
遗风眇漫  法浪邅回  匪伊释哲 孰振将颓  潜安比玉  远睿联瑰 鐇斧曲戾  弹沐斜埃  素丝既染 承变方来
释法安 朝代:南齐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一 义解科
生毕氏。东平人。魏司隶校尉轨之后也。七岁弃家去。依白马寺慧光为童子。光以其精神秀出。为落发。使诵书传。性彊记。奇俊之誉。闻一时。张永请斌公讲。问都下少年。斌以安对。邀至使诵佛性义。诸书无底滞。永问年几何。曰年十八。永叹曰。昔扶风朱勃年十二。能诵书咏诗。未足多也。王僧虔出镇襄州。载与俱。遂游番禺。以涅槃义难攸公。攸愧服。让其席。住二年。道化海上。还京师。讲涅槃成实维摩。一时名士多从之。永泰元年没。寿四十五。著净名十地义疏高僧传五卷。
高僧传·卷第八 义解五
释法安。
姓毕。
东平人。
魏司隶校尉轨之后也。
七岁出家事白马寺慧光为师。
光幼而爽拔。
博通内外多所参知。
安年在息慈。
便精神秀出。
时张永请斌公讲。
并屈召名学。
永问斌云。
京下复有卓越年少不。
斌答。
有沙弥道慧法安僧拔慧熙。
永即要请令道慧覆涅槃法安述佛性。
神色自若序泻无遗。
永问并年几。
慧答十九。
安答十八。
永叹曰。
昔扶风朱勃年十二能读书咏诗。
时人号才童。
今日二道可曰义少也。
于是显誉京朝流名四远迄至立年专当法匠。
王僧虔出镇湘州。
携共同行。
后南适番禺。
正值攸公讲涅槃。
安问论数番。
攸心愧让席。
停彼两周法事相继。
永明中还都止中寺。
讲涅槃维摩十地成实论。
相继不绝。
司徒文宣王及张融何胤刘绘刘瓛等。
并禀服文义共为法友。
永泰元年卒于中寺。
春秋四十有五。
著净名十地义疏并僧传五卷。
时有灵基寺敬遗光赞慧韬。
瓦官寺道宗。
亦皆当时名流。
为学者所慕。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64—499 【介绍】: 南朝齐吴郡钱唐人,字孟山。
杜京产子。
世传五斗米道,能弹琴饮酒,名儒贵游多敬待之。
豫章王萧嶷辟其为议曹从事。
国子祭酒何胤以为学士,掌婚冠礼。
以父老归养,父没,水浆不入口七日,恸哭而绝。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58—522 【介绍】: 南朝梁时僧。吴郡人,俗姓顾,本名净藏。年十六,代宋明帝出家。讲说经论,博采众说,时辈莫及。梁武帝甚器重之住钟山开善寺。后帝见僧行败坏,欲自任白衣僧正以匡正之,集众咨议,藏独言其不可,事乃寝。尤精《成实论》,所著《成实论义疏》为当时有影响之作。与僧旻、法云并称梁代三大法师。
全梁文·卷七十四
智藏本名净藏,吴人,天监末居钟山开善寺。
续高僧传·卷第五 义解篇初
释智藏。
姓顾氏。
本名净藏。
吴郡吴人。
吴少傅曜之八世也。
高祖彭年司农卿。
曾祖淳钱唐令。
祖瑶之员外郎。
父映奉朝请。
早亡其母尝梦。
出绕吴城一匝。
密云四布而天中开朗。
众星坠地取而吞之。
因而有娠焉。
及生藏也。
少而聪敏。
常怀退让。
果食衣服爰及威仪皆新华。
先让而处下末。
由此击誉乡闾敬而尚重。
年十六代宋明帝出家。
以泰初六年敕住兴皇寺。
事师上定林寺僧远僧祐天安寺弘宗。
此诸名德传如前述。
藏禀依训范敬义弘隆。
尝遇师疾甚不食多日。
藏亦从之。
待师进饮藏还进饮。
乃至平复方从师好。
自是戒德坚明学业通奥。
众所知识超于夷等。
当时柔次二公玄宗盖世。
初从受学。
挹酌经论统辩精理。
及其开关延敌。
莫能涉其津者。
藏洞晓若神微言每吐。
预有比踪罔不折伏。
于是二僧叹揖。
自以弗及之也。
齐太尉文宪王公。
深怀钦悦爰请安居。
常叹相知之晚。
太宰文宣王。
建立正典绍隆释教。
将讲净名选穷上首。
乃招集精解二十馀僧。
探授符策乃得于藏。
年腊最小独居末坐。
敷述义理罔或抗衡。
道俗翕然弥崇高誉。
先是会稽慎法师。
志欲宣通妙法。
乃请文宣方求讲匠。
以藏名称普闻允当佥属。
遂流连会稽多历年祀伏膺鼓箧寔系有徒。
但以律部未精重游京辇。
信同瓶喻有似灯传。
俄而十诵明了诸部薄究。
未还吴郡道流生地。
学人裹粮随之不少。
永元二年重游禹穴。
居法华山结众弘业。
及齐德将谢。
王室大骚。
天地既闭经籍道废。
遂翻然高举。
欲终焉禹穴。
逮有梁革命。
大弘正法。
皇华继至。
方游京辇。
天子下礼承修。
荣贵莫不竦敬。
圣僧宝志迁神。
窀穸于钟阜。
于墓前建塔。
寺名开善。
敕藏居之。
初藏未受具戒。
遇志于定林上寺。
遂推令居前。
垂示崇敬之迹。
识知德望有归告之先见矣。
时梁武崇信释门。
宫阙恣其游践。
主者以负扆南面域中一人。
议以御坐之法唯天子所升。
沙门一不沾预。
藏闻之勃然厉色。
即入金门上正殿踞法座抗声曰。
贫道昔为吴中顾郎。
尚不惭御榻。
况复乃祖定光。
金轮释子也。
檀越若杀贫道即杀。
不虑无受生之处。
若付在尚方。
狱中不妨行道。
即拂衣而起。
帝遂罢敕任从前法。
斯跨略天子高岸释门。
皆此类也。
有野姥者。
工相人也。
为记吉凶百不失一。
谓藏曰。
法师聪辩盖世天下流名。
但恨年命不长。
可至三十一矣。
时年二十有九。
闻斯促报讲解顿息。
竭精修道发大誓愿足不出门。
遂探经藏得金刚般若。
受持读诵毕命奉之。
至所危暮年香汤洗浴净室诵经以待死至。
俄而闻空中声曰。
善男子。
汝往年三十一者。
是报尽期。
由般若经力得倍寿矣。
藏后出山试过前相者。
乃大惊起曰。
何因尚在世也。
前见短寿之相。
今了一无。
沙门诚不可相矣。
藏问。
今得至几。
答云。
色相骨法年六十馀。
藏曰。
五十为命。
已不为夭。
况复过也。
乃以由缘告之。
相者欣服。
竟以毕年辞世。
终如相言。
于是江左道俗。
竞诵此经。
多有徵应。
乃至于今日有光大。
感通屡结。
逮梁大同中。
敬重三宝利动昏心。
浇波之俦。
肆情下达。
僧正宪网无施于过门。
帝欲自御僧官维任法侣。
敕主书遍令许者署名。
于时盛哲无敢抗者。
匿然投笔。
后以疏闻藏。
藏以笔横轹之告曰。
佛法大海非俗人所知。
帝览之不以介意。
斯亦拒怀略万乘季代一人。
而帝意弥盛。
事将施行于世。
虽藏后未同。
而敕已先被。
晚于华光殿设会。
众僧大集。
后藏方至。
帝曰。
比见僧尼多未诵习。
白衣僧正不解科条。
俗法治之伤于过重。
弟子暇日欲自为白衣僧正亦依律立法。
此虽是法师之事。
然佛亦复付嘱国王。
向来与诸僧共论。
咸言不异。
法师意旨如何。
藏曰。
陛下欲自临僧事。
实光显正法。
但僧尼多不如律。
所愿垂慈矜恕此事为后。
帝曰。
弟子此意岂欲苦众僧耶。
正谓俗愚过重。
自可依律定之。
法师乃令矜恕。
此意何在。
答曰。
陛下诚欲降重从轻。
但末代众僧难皆如律。
故敢乞矜恕。
帝曰。
请问诸僧犯罪。
佛法应治之不。
答曰。
窃以佛理深远教有出没。
意谓亦治不治。
帝曰。
惟见付嘱国王治之。
何处有不治之说。
答曰。
调达亲是其事。
如来置之不治。
帝曰。
法师意谓。
调达何人。
答曰。
调达乃诚不可测。
夫示迹正欲显教。
若不可不治。
圣人何容示此。
若一向治之。
则众僧不立。
一向不治亦复不立。
帝动容追停前敕。
诸僧震惧相率启请。
帝曰。
藏法师是大丈夫心。
谓是则道是。
言非则道非。
致词宏大。
不以形命相累。
诸法师非大丈夫。
意实不同言则不异。
弟子向与藏法师硕诤。
而诸法师默然无见助者。
岂非意在不同耳。
事遂获寝。
藏出告诸徒属曰。
国王欲以佛法为己任。
乃是大士用心。
然衣冠一家子弟十数。
未必称意。
况复众僧。
五方混杂未易辩明。
正须去其甚泰耳。
且如来戒律布在世间。
若能遵用足相纲理。
僧正非但无益为损弘多。
常欲劝令罢之。
岂容赞成此事。
或曰。
理极如此。
当万乘之怒何能夷然。
藏笑曰。
此实可畏。
但吾年老。
纵复荷旨附会。
终不长生。
然死本所不惜。
故安之耳。
后法云谓众曰。
帝于义理之中未能相谢。
一日之事真可愧服不久敕于彭城寺讲成实。
听侣千馀。
皆一时翘秀。
学观荣之。
又敕于慧轮殿讲波若经。
别敕大德三十人预座。
藏开释发趣各有清拔皆著私记拟后传习。
天监末年春舍身大忏。
招集道俗。
并自讲金刚般若以为极悔。
惟留衣钵。
馀者倾尽一无遗馀。
陈郡谢几卿。
指挂衣竹戏曰。
犹留此物尚有意耶。
藏曰。
身犹未灭意何由尽。
而尚怀靖处托意山林。
还居开善因不履世。
时或敕会。
乃上启辞曰。
夙昔顾省心惑不调。
欲依佛一语于空闲自制。
而从缘流二十馀载。
在乎少壮故可推斥。
今既老病身心俱减。
若复退一毫。
便不堪自课。
故愿言静处少自营卫。
非敢傲世求名。
非欲从闲自诞。
是常人近情。
惧前径之已迫耳。
帝手敕喻曰。
求空自闲依空入慧。
高蹈养神实是胜乐。
不违三乘。
亦以随喜。
惟别之际能无怅然。
岐路赠言古人所重。
犹劝法师。
行无碍心。
大悲为首方便利益。
随时用舍不宜顿杜。
以隔碍心行菩萨道无有是处。
敕往反频。
仍久之然持操不改。
帝将受菩萨戒敕僧正牒老宿德望。
时超正略牒法深慧约智藏三人。
而帝意在于智者。
仍取之矣。
皇太子尤相敬接。
将致北面之礼。
肃恭虔往。
朱轮徐动鸣笳启路。
降尊下礼就而谒之。
从遵戒范永为师傅。
又请于寺讲大涅槃。
亲临幄坐爰命咨质。
朝贤时彦道俗盈堂。
法筵之盛未之前闻。
又于北阁更延谈论。
皆叹曰。
陪预胜席未曾有也。
藏任吹虚舟真行平等。
毁誉不动荣利未干。
宴坐空闲毅然山立。
虽神宇凝隔风韵清高。
其应物也汲汲然如有不足。
可谓望俨即温。
君子之变者矣。
自现处岩岫晦形人世。
又于寺外山曲别立头陀之舍六所。
并是茅茨容膝而已。
皇太子闻而游览。
各赋诗而返。
其后章云。
非曰乐逸游。
意欲识箕颍。
藏结心世表。
常行忏悔。
每于六时翘仰灵相。
口云。
理味深玄浅思斟酌自抱疑碍。
恐乖圣意多僻。
因而恳恻词泪俱发。
尝宿灵曜寺。
夜行暂用心。
见有金光照曜。
一室洞明。
人问其故。
答曰。
此中奇妙未可得言。
是旦遘疾至于大渐。
帝及储君中使相望。
四部白黑日夜参候。
敕为建齐手制愿文。
并继以医药。
而天子不整。
唯增不降。
临终词色详正。
遗言唯在弘法。
以普通三年九月十日卒于寺房。
春秋六十有五。
敕葬独龙之山。
赴送盈道同为建碑。
坟所寺内各一。
新安太守萧机制文。
湘东王绎制铭。
太子中庶子陈郡殷钧为立墓志。
初藏常梦见金粟如来入室共谈执二麈尾。
其一宝装。
其一者素。
留素者与藏。
又徵士庐江何胤
居吴郡虎丘。
遇一神僧。
捉一函书云。
有人来寄语顷失之。
及开函视全不识其文词。
后访魏僧云。
是大庄严论中间两纸也。
时人咸谓藏之所致。
又彭城刘混之罪当从戮。
藏时处后堂。
为帝述四等义。
外奏闻之。
帝曰。
今为国事不得道四等义如何。
藏曰。
言行乘机也。
今机发而不中。
失在何人。
四等之举义非徒设。
帝遂舍而不问。
竟以获免。
刘氏终亦不委斯由。
其潜济益被率多如此。
凡讲大小品涅槃般若法华十地金光明成实百论阿毗昙心等。
各著义疏行世。
僧旻 朝代:南梁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67—527 【介绍】: 南朝梁僧。吴郡富春人,俗姓孙。七岁出家,居虎丘西山寺。力学不怠,志操冠群辈。后居扬都庄严寺。自齐迄梁,登座讲说逾二十年。梁武帝天监初与诸僧于上定林寺抄一切经论。著有《论疏杂集》、《四声指归》、《诗谱决疑》等,尤以《成实论义疏》著名。与智藏、法云合称梁代三大法师。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二 弘法科(二)
孙氏。世居吴之富春。三国有吴之后也。幼孤。七岁出家。住虎丘西山寺。师事僧回。从受五经义。宋吏部郎吴郡张辩。尝谓之曰。沙弥何姓。家何处。旻曰。贫道姓释。家此山。辩异之。特进张绪。见而叹曰。松柏虽小。已有凌云之气。年十三。随回出都。住白马寺年十六。回亡。移住庄严寺。师事昙景。与同寺法云神冈法关。夕则合帔而卧。昼则假衣而行。往返咨询。柔次远亮四师。大明经律论指。振发拥滞。虽命世硕学。无所是非。齐文慧帝。竟陵王。深加贵敬。尚书令王俭。尝延僧宗。讲涅槃经。旻所扣问。辄摧衄。俭曰昔姚兴于逍遥园。使竺道生。难道融义。往复百翻言义俱切。众服其英秀。今旻法师过之远矣。文宣帝请柔次二师。讲成实论。旻于末席。有所议论。辞旨清新。宏邈。听者倾属。次师乃放麈尾叹曰。老夫受业彭城精思五聚。有十五番。诚为难窟。每恨不逢勍敌。自至金陵五年。始见竭于今日矣。待为思之。晚讲当答。及晚裁复数交。辞义遂拥。次师动容。顾四座曰。后生可畏。永明十年。始二十六岁。讲成实论于兴福寺。先辈后进。道俗交会。不远万里。呜呼盛哉。晋宋来学者。务高谈大语。以相誇罩。而旻谦让。恬静若不能言。晋安太守彭城刘业谓旻曰。师于经论该博。何以立义多儒。答曰贫道谨依经文。文玄则玄。文儒则儒。不知其他也。竟陵王世子昭胄出守会稽。或邀旻往征虏亭饯之。旻曰吾与相识于讲席间耳。然未尝修诣。闻其得郡便往。意所不欲。众由是亦罢。永元初。诏僧局。请僧三十人。入华林园夏讲。僧正拟旻法主。旻却之。或问其故。答曰。此徒外润。不能内益。由是誉传遐迩。琅琊王仲宝吴郡张思光。学冠当时。并投分纳交。申以缟滞。齐乱避地入东。逮梁天监五年。诏僧正慧超。到房请。与法宠法云。汝南周舍等。入华林园道义。六年制注般若经。请京城五大法师于五寺。首讲。以旻道居其右。深其悦可。又诏于慧轮殿。讲胜鬘经。帝躬临听。僧智僧晃临川王记室东莞刘协等。三十人。同抄定林寺一切经论。以类相从成。八十卷。皆取旻考正来上。十一年。感风疾。诏吴郡太守张充吴兴太守谢览给。舟仗资粮津发至都。晋陵太守蔡撙出门候之。叹曰。昔仲尼素王于周。今旻公又素王于梁矣。天监末。诏庄严寺。建八座法轮。讲者五僧。以年腊相次。旻最处后。而徒众剧繁。庄严讲堂。宋世祖所立者。其高广𮞅[〦/柔]。非他处比。是日至不能容。诏听停讲五十日。益辟窗牗。进床五十张。犹云迫隘。桄程为之摧折云。讲十地经于简静寺。先为筑堂五间。以增其旧。至日悉满。 尤薄于势要。吴郡陆倕一日造房。旻称疾不见。倕欣然曰。此诚弟子所望也。时吴兴太守萧昂过山展礼。山主智迁以告旻。旻曰。吾山薮病夫。无事见贵二千石。昔戴颙隐居北岭。宋江夏王诣之。颙高卧牗下。不与相见。吾虽德薄。请附于戴公。及萧至。旻从后门遁去。 其年。皇太子亦遣通事舍人何思澄。致礼赠物。大通五年。诏还都。徙居开善寺。于路旧疾。增剧八年二月一日卒。寿六十一诏。以其月六日。窆钟山之开善。 初旻乐禅默。乃依所立义。获入定。问诸禅师。皆曰门户虽殊。造寂则一。每开讲先使众于坐定后为舍灵转经曰。道安故事也。时灵根寺道超。勤学。每祷佛。愿如旻。忽梦。人曰。僧旻法师。毗婆尸佛时。已能讲说。君始发心。岂可遽及耶。但自加功。当得开解。 旻造弥勒像。朝夕礼谒。梦像遣化。送菩提树。曰菩提者。梁言道场树也。弟子颇宣其言。旻止之。著述殆百馀卷。行世。
续高僧传·卷第五 义解篇初
释僧旻。
姓孙氏。
家于吴郡之富春。
有吴开国大皇帝其先也。
幼孤养能言而乐道。
七岁出家。
住虎丘西山寺。
为僧回弟子。
从回受五经。
一闻能记。
精神洞出标群独秀。
每与同辈言谑及诸典礼。
未尝不慨慨然欲为己任。
宋吏部郎吴郡张辩谓之曰。
沙弥何姓家在何处。
旻曰。
贫道姓释。
家于此山。
辩甚异之。
特进张绪见而叹曰。
松柏虽小已有陵云之气。
由是显誉。
年十三随回出都住白马寺。
寺僧多以转读唱导为业。
旻风韵清远了不厝意。
年十六而回亡。
哀容俯仰率由自至。
丧礼毕移住庄严师仰昙景。
景久居寺任。
雅有风轨。
大小和从。
寺给僧足。
旻安贫好学。
与同寺法云禅岗法开。
禀学柔次达亮四公经论。
夕则合帔而卧。
昼则假衣而行。
往返咨询不避炎雪。
其精力笃课如此。
大明数论究统经律。
原始要终望表知里。
内鉴诸己旁启同志。
前疑往结靡不冰泮。
虽命世硕学有是非之辩。
旻居中振发曾无拥滞。
光绪既著风猷弘远。
齐文惠帝竟陵王子良。
深相贵敬请遗连接。
尚书令王俭。
延请僧宗讲涅槃经。
旻扣问联环言皆摧敌。
俭曰。
昔竺道生入长安。
姚兴于逍遥园见之。
使难道融义。
往复百翻言无不切。
众皆睹其风神服其英秀。
今此旻法师超悟天体。
性极照穷言必典诣。
能使前无横阵。
便是过之远矣。
文宣尝请柔次二法师。
于普弘寺共讲成实。
大致通胜冠盖成阴。
旻于末席论议。
词旨清新致言宏邈。
往复神应听者倾属。
次公乃放麈尾而叹曰。
老子受业于彭城。
精思此之五聚。
有十五番以为难窟。
每恨不逢勍敌。
必欲研尽。
自至金陵累年始见竭于今日矣。
且试思之晚讲当答。
及晚上讲裁复数交词义遂拥。
次公动容顾四坐曰。
后生可畏。
斯言信矣。
年二十六。
永明十年始于兴福寺讲成实论。
先辈法师高视当世排竞下筵。
其会如市山栖邑寺莫不掩扉毕集。
衣冠士子四衢辐凑。
坐皆重膝不谓为迮。
言虽竟日无起疲倦。
皆仰之如日月矣。
希风慕德者不远万里相造。
自晋宋相承凡论议者。
多高谈大语竞相誇罩。
及旻为师范。
棱落秀上机变如神。
言气典正。
座无洪声之侣。
重又性多谦让。
未常以理胜加人。
处众澄眸如入禅定。
其为道俗所推如此。
时人称曰。
折剖磐隐通古无例。
条贯始终受者易悟。
庶方荡诸异论大同正法矣。
于是名振日下。
听众千馀。
孜孜善诱曾无告倦。
晋安太守彭城刘业。
尝谓旻曰。
法师经论通博。
何以立义多儒。
答曰。
宋世贵道生。
开顿悟以通经。
齐时重僧柔。
影毗昙以讲论。
贫道谨依经文。
文玄则玄。
文儒则儒耳。
时竟陵王世子萧照胄。
出守会稽。
要旻共往。
征虏别之。
旻曰。
吾止讲席。
相识未尝修诣。
承其得郡。
便狼狈远别。
意所不欲。
众因是亦止。
永元元年。
敕僧局请三十僧。
入华林园夏讲。
僧正拟旻为法主。
旻止之。
或曰何故。
答曰。
此乃内润法师。
不能外益学士。
非谓讲者。
由是誉传遐迩名动京师。
琅琊王仲宝。
吴人张思光。
学冠当时清贞独绝。
并投分请交申以缟带。
年立之后频事开解蔚为宗匠。
九部五时若指诸掌。
玄理伏难坦然夷易。
故缁素结辙华俗邀延往复屯萃矣。
时有令闻夙成负先来之风。
耆年素望怀新旧之耻。
设伏者比肩翘关者间出。
旻随方领会。
弘量有馀。
皆衔璧舆榇响然风靡者一人而已。
值齐历横流道属昏诐。
时宠小人世嫉君子。
因避地徐部。
仍受请入吴。
法轮继转胜幢屡建。
皆随根获润有声南北。
皇梁膺运乃翻然自远言从帝则。
以天监五年游于都辇。
天下礼接下筵亟深眷悦。
敕僧正慧超衔诏至房。
欲屈与法宠法云汝南周舍等。
时入华林园讲论道义。
自兹已后优位日隆。
六年制注般若经。
以通大训。
朝贵皆思弘厥典。
又请京邑五大法师。
于五寺首讲。
以旻道居其右。
乃眷帝情深见悦可。
因请为家僧。
四事供给。
又敕于慧轮殿讲胜鬘经。
帝自临听。
仍选才学道俗释僧智僧晃临川王记室东莞刘协等三十人。
同集上定林寺。
抄一切经论以类相从。
凡八十卷。
皆令取衷于旻。
十一年春忽感风疾后虽小间。
心犹忘误言语迟蹇。
旻曰。
自登座讲说已二十年。
如见此病例无平复。
讲事尽矣。
乃修饰房内隔立道场日夜礼忏。
后吴郡太守张充。
吴兴太守谢览。
各遣僚左至都表上延请。
有敕给船仗资粮发遣。
二郡迎候舟楫满川。
京师学士云随雾合。
中途守宰莫不郊迎。
晋陵太守蔡撙。
出侯门迎之叹曰。
昔仲尼素王于周。
今旻公又素王于梁矣。
天监末年。
下敕于庄严寺。
建八座法轮。
讲者五僧以年腊相次。
旻最处后。
众徒弥盛。
庄严讲堂。
宋世祖所立。
栾栌增映延袤遐远。
至于是日不容听众。
执事启闻。
有敕听停讲五日。
悉移窗户四出檐霤。
又进给床五十张。
犹为迫迮。
桄桯摧折日有十数。
得人之盛皆此类焉。
旻因舍什物嚫施拟立大堂。
虑未周用付库生长传付后僧。
又于简静寺讲十地经。
堂宇先有五间。
虑有迫迮又于堂前权起五间。
合而为一。
及至就讲寺内悉满。
斯感化之来殆非意矣。
少与齐人张融谢眺友善。
天下才学通人莫不致礼。
虽居重名不嘉荣势。
闲处一室简通豪右。
众人多恨之。
唯吴郡陆倕。
博学自居。
名位通显早崇礼敬。
旻亦密相器重。
时为太子中庶。
傧从到房。
旻称疾不见。
倕欣然曰。
此诚弟子所望也。
人皆推倕之爱名德也。
弥重旻之不趣于世。
暨普通之后。
先疾连发弥怀退静。
夜还虎丘人无知者。
时萧昂出守吴兴。
欲过山展礼。
山主智迁先知以告旻。
旻曰。
吾山薮病人。
无事见贵二千石。
昔戴颙隐居北岭。
宋江夏王入山诣之。
高卧牖下不与相见。
吾虽德薄请附戴公之事矣。
及萧至旻从后门而遁。
其年皇太子。
遣通事舍人何思澄。
衔命致礼。
赠以几杖炉奁褥席麈尾拂扇等。
五年下敕延还移住开善。
使所在备礼发遣。
不得循常以稽天望。
于路增剧未堪止寺。
权停庄严因遂弥留以至大渐。
良医上药备于寺内。
中使参侯相望驰道。
以大通八年二月一日清旦。
卒于寺房。
春秋六十一。
天子悲惜储君嗟惋。
敕以其月六日。
窆于钟山之开善墓所。
丧事大小随由备办。
隐士陈留阮孝绪。
为著墓志。
弟子智学慧庆等。
建立三碑。
其二碑。
皇太子湘东王。
并为制文树于墓侧。
徵士何胤
著文立于本寺。
初旻尝乐于禅默。
乃依所立义试遍安心。
旬日之间遂得入定。
问诸禅师皆云。
门户虽殊造寂不异。
又尝于讲日谓众曰。
昔弥天释道安。
每讲于定坐后。
常使都讲等为含灵转经三契。
此事久废。
既是前修胜业。
欲屈大众各诵观世音经一遍。
于是合坐欣然远近相习。
尔后道俗舍物乞讲前诵经。
由此始也。
时有灵根寺道超比丘。
勤学自励。
愿明解如旻。
梦有人言。
僧旻法师毗婆尸佛。
已能讲说。
君始修习。
云何可等。
但自加功。
不患不达。
随分得解。
后大领悟。
旻尝造弥勒佛并诸供具。
朝夕礼谒。
乃梦见弥勒佛遣化菩萨送菩提树与之。
菩萨曰。
菩提树者。
梁言道场树也。
弟子颇宣其言。
旻闻而勖之曰。
礼有六梦。
正梦唯一。
乃是好恶之先徵。
故周立占梦之官。
后代废之。
正以俗人浇薄亟多假托。
吾前所梦乃心想耳。
汝勿传之。
以庄严寺门及诸墙宇古制不工。
又吴虎丘山西寺朽坏日久。
并加缮改事尽弘丽。
旻所造经像全不封附。
须者便给。
放生布施未尝倦废。
弟子咨曰。
和上所修功德诚多。
未始建大斋会。
恐福事未圆。
旻曰。
大斋乃有一时发起之益。
吾寡乏人力难得尽理。
又且米菜酱酢樵水汤灰践踰浇炙。
信伤害微虫岂有数量。
虑有此事故不敢为也。
始复求寄王官官府有势之家。
使役虽多弥难尽意。
近识观之藉此开悟。
智者窥人有求名之诮。
要请法俗侵星早到。
若不专至有乖素心。
若现斯言犹涉讥笑。
故吾不为也。
旻美言笑善举止。
吐纳膏油自生顾眄风飙满室。
凡所施为不为名利。
勤注教勖形于言晤。
先人后己常若不及。
常有馀师言弟子不恭者。
旻呼与相见为设饮食。
方便诱喻遂成善士。
生无左道卜筮。
不妄同惑凡人。
又不假托奇怪以诳近识。
贵人君子皆景慕焉。
营居负贩者亦望风而畏敬。
闻其名者伪夫正鄙夫立。
所著论疏杂集。
四声指归诗谱决疑等。
百有馀卷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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