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如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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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补续高僧传·护法篇
妙高。字云峰。福之长溪人。家世业儒。母。梦婴儿坐莲华心。手捧得之。觉而生师。因名梦池。神采秀澈。嗜书力学。尤醉心内典。汲汲以入道为请。父母以梦故。不夺其志。俾从云梦泽公。受具戒。锐意求道。首参痴绝冲。冲曰。此儿。语纚纚有绪。吾宗瑚琏也。次见无准范。范犹器爱。拟以侍职处。师叹曰。怀安败名。遂去。之育王见偃溪。掌藏钥。一日溪。举譬如牛过窗棂。头角四蹄俱过。因甚尾巴过不得。师划然有省。答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溪可之。寻住南兴大芦。遂为偃溪嫡嗣。迁保安江阴劝忠霅川何山。云衲四来。三堂皆溢。朝命升蒋山。德祐乙亥。寺被兵。军士有迫师求金者。师曰。此但有寺有僧。无金与汝。偶以刀儗师颈。荡磨之。师曰。欲杀即杀。吾头非汝砺刀石。军士感动掷刃去。寺得无恙。至元庚辰。迁径山。山经回禄。草创才什一。师悉力兴建。才还旧观。明年己丑正月复火。刹那而烬。寺众大骇。师喟然曰。吾宿生负此山。吾偿之勿忧。忧诸人不解狗子无佛性耳。众为悚然。遂竭力再营。至壬辰十月落成。为屋千楹。计工百万。师虽治土木。而晨夕唱道。云衲奔凑。瓶锡几几。宴若无事。甫十年间。两建钜刹。如探诸怀。功亦伟矣。时教徒肆毁禅宗。上将信之。诸禅老缩项无声。师闻之叹曰。此宗门大事。吾当忍死以争之。遂拉一二同列趋京。有旨。大集禅教两门廷辩。上问。禅以何为宗。师奏。净智妙圆。体本空寂。非见闻觉知。思虑分别所能到。宣问再三。师循源溯流。缘词会理。约二千馀言。如泻泉鸣籁。以答宸衷。上大悦。自是使讲徒。不复有言于禅。而当世之主。遂深信于禅。皆师回天之力也。陛辞南还。以癸巳六月十七日。书偈而逝。阅世七十有五。腊五十有九。塔于寺西之居顶庵。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八
妙高禅师者。
号云峰。
闽之长溪人也。
其母梦池上出大莲花。
有婴儿。
合爪坐华心。
以手捧得之而娩。
故小名梦池。
幼明敏好学。
诸老宿皆以奇童称之。
爱其吐词。
有关圣化。
年未及冠。
忽记宿因。
乃弃业为大僧。
一锡吴楚。
首参痴绝冲。
冲以道德文章。
倾动一时。
高微露风采。
冲大喜曰。
此子有冲霄之质。
若坚其羽翮。
饱足秋风。
实吾宗之望也。
因指见无准范。
范公不近人情。
及升堂入室。
高对语雍容。
范甚器爱。
已而复见偃溪闻禅师。
闻住育王。
使高司藏钥。
一日闻公顾高曰。
不道子无见处。
老僧只道未在。
高对曰。
未在底正是妙。
高受用处。
闻曰。
牛过窗棂头角。
四蹄都过了因。
甚尾巴过不得。
高连下语。
闻但摇首曰。
未在。
高词穷。
愧汗横流。
仰面视闻。
闻震声曰。
过也过也。
高忽彻。
乃踊跃作礼曰。
鲸吞海水尽。
露出珊瑚枝。
闻公笑曰。
子此回可以说禅也。
于是从闻迁南屏。
适宜兴。
大芦虚席。
勤旧请命于闻。
闻以高主之。
及行。
闻乃谓高曰。
先师淅翁琰和尚尝云。
我自离佛照老人之门。
一味因时度。
日不敢过为。
盖恐辱吾老人也。
嗟乎先师德业冠世。
犹其竞业若此。
汝今此行当体先人苦口。
使大慧门风不滥。
则足矣。
馀何图哉。
高既居大芦。
四众知名。
迁居江阴之劝忠寺。
又迁霅川之何山。
景定间。
有诏移高居蒋山。
上堂曰。
世界未形。
乾坤泰定。
生佛未具。
觌体全真。
无端镜容大士。
鹰巢跃出。
𠢐破面门。
早是遭人描摹。
那更缺齿老。
胡不依本分。
遥望东震旦。
有大乘根器。
迢迢十万里。
来意在搀行。
夺市直得凤。
堂鼓响阿阁。
钟鸣转喉触。
讳插脚无门。
合国难追重。
遭讦露蒋山。
迫不得已。
跨他船舷。
入它界分。
新官不理旧事。
毕竟如何戌搂。
夜贮千峰。
月塞草閒。
铺万里秋。
元兵渡江。
或请避其锋。
高曰。
尽大地是戈矛。
汝拟向何处。
去避山门否。
泰在我一人。
汝勿复言。
兵至。
有迫高索金者。
以刃拟高。
高延颈曰。
要杀便杀。
吾头非汝砺刃处。
即有金乃十方物也。
终不敢奉君以求生。
执刃者悚然。
目之舍而去。
丞相伯颜勾戟长铍环错而进。
高趺坐绳床。
不涉言色。
颜公甚致敬焉。
乃舍牛百头粮五百石。
后伯颜问道于灵云定禅师。
乃言蒋山高公。
有德圆通之雅量。
惜当时军务在握。
未及盘桓。
元世祖庚辰岁。
高迁径山。
席未温。
寺罹于火。
众有咨嗟。
下涕惜其旧。
而难其新。
高曰。
兴废繇人。
法无定相。
于是整理火场。
而安众曰。
五峰峭峙。
到者须是其人。
一镜当空无物。
不蒙其照祖师基业。
依然犹在衲僧活计何。
曾迁变著。
手不得处。
正要提撕。
措足无门。
时方可履践。
直待山云淡泞涧水。
潺湲一曲。
无私万邦乐业正。
恁么时功归何所。
车书自古同文轨。
四海如今共一家。
阅九年。
径山复旧。
戊子有毁我宗于朝廷者。
以为禅说不合圣经。
高闻而奋起曰。
此宗门大事也。
吾虽老尚强。
一行至京。
得旨集诸宗徒廷辩。
元世祖问。
禅以何为宗。
高对曰。
净智妙圆。
体本空寂。
非见闻觉知思量分别所能到。
惟悟得證。
宣问再三。
高历举西东诸祖。
至德山临济棒喝因缘大抵。
禅是正法眼藏。
涅槃妙心。
趋最上乘。
孰有过于禅。
词旨明彻。
朝廷震动。
乃宣高进便殿赐坐。
又宣百法论师仙林者。
与高持论。
仙林曰。
昔佛始从鹿野苑。
终至跋提河。
于是二中间不曾说一字。
五千馀卷。
且道自何而来。
高答曰。
一代时教。
如标月指。
了知所标。
毕竟非月。
仙林曰。
如何是禅。
高以手打圆相。
仙林曰。
何得动手动脚。
高曰。
上座讲得千经万论。
且道者一圈。
落在甚么法门。
仙林不能对。
乃避座称谢。
高曰。
似则也似。
是则未是。
世祖大悦。
左右皆呼万岁。
于是天下禅风大振。
径山复火。
高曰。
老僧宿负此山耳。
又力营建。
不三载。
以次落成。
南北禅流大集。
或请高说生平行实。
高笑曰。
衲被蒙头万事休。
此时山僧都不会。
竟入灭。
时世祖十四年癸巳也。
阅世七十五。
坐五十九夏。
塔于寺西。
赞曰。
妙高禅师出居双径。
席未煖而寺遭燬。
能以坚忍力。
而复新五峰楼阁。
其事迹灼类无准。
年垂七十。
尚抵京廷辩。
又类净因成之。
逢善华严忠国师之验大耳三藏。
嗟乎岂非蛟龙斗则水势洪。
金石击而火光烈。
所谓小出大遇。
千秋一合者耶。
新续高僧传·护法篇第五之一
释妙高,字云峰,长溪人。母梦池上婴儿合掌,坐莲花中。两手承之,举抱入怀。觉而生子,因名梦池。出家见无准于径山,准器之,拟以侍职。辞曰:“一事未明,不遍参诸方不止。”遂之育王见偃溪闻,即请入侍掌藏。一日溪举“如水牛过窗棂,头角四蹄过去,如何尾不得过?”高有省,答曰:“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溪可之。会蒋山虚席,直指佥议,无以易高,朝旨从之。历十有三年,众逾五百。德祐乙亥,乱兵入境,焚毁庐舍,寺几不保。有军卒数人,迫高求金。高曰:“此荒寺贫僧,布施久绝,何从得金?”卒怒以刃临之,试摩其顶。乃延颈曰:“欲杀即杀,非汝砺石。”辞气雍容,了无布畏。军卒歛锋而退。伯颜丞相见之加敬,舍牛头赍粮五百石,寺赖以济。伯颜且诫诸将曰:“此老僧非常人,宜异待之。”以故寺得无恙。

人物简介

补续高僧传·感通篇
原肇。
通州靖海潘氏子。
母朱氏。
邑之利和寺妙观。
其诸父也。
携之出家。
事瑜伽教师。
六七岁即能诗。
脱口可诵。
未尝见其执卷习学。
既为僧。
嗜酒肉。
无日不醉饱。
酣呼叫啸。
呕哕狼籍。
寺众恶之。
后忽显神异。
人莫之测。
尝就江洗酒瓮。
翻里作表。
瓮软如面。
有时大醉过市。
吟云。
麦浪青于水浪。
梨花白似梅花。
咏之不已。
一卖净蛳翁。
质师曰。
醉和尚。
只好两句。
下韵来不得也。
师忽以手约其颈曰。
好送醉僧归寺。
一看江月还家。
殿中塑佛。
质而未金。
寺主儗募之。
师曰。
无事募。
我明日为佛上金。
但不欲人见。
众相顾而笑。
次日天未明。
宿酲方剧。
忽起排闼入殿。
攀座而上。
脚踏佛肩。
手按佛头。
引项而哇之。
其物淋然而下。
殿主见之。
仓皇报寺主。
众集开殿门。
师叹曰。
来何早也。
遂下行。
且骂曰。
贼贼。
自是不复还寺矣。
视之唾所及处。
皆成真金。
止于佛胸而已。
众始知师圣人也。
后见径山浙翁琰禅师
以师根器警敏。
欲大激发。
未容其参堂。
见即喝出。
且问曰。
泗州大圣。
为甚么在扬州出现。
师曰。
今日又在杭州撞着。
翁又喝。
久之。
大悟。
弹指一下云。
吽吽遂入室。
掌书记。
翁既寂。
师因继席。
值歉馀。
逋券山积。
僧残屋老。
未几。
楼阁矗霄。
云衲踵至。
不减翁全盛时。
师自渡江而南。
无复故态。
实经诸禅老磨琢。
故收敛精光。
行止谨密。
若与前隔世者。
其题喝石岩诗云。
皓首来迎宴坐师。
山灵易地致俱胝。
要知弘法回天力。
但看精诚裂石时。
盖托古以自见耳。
将寂。
嘱其徒曰。
为吾附一穴于东涧。
见生死不忘奉师之意。
东涧。
翁葬处也。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文礼(一一六七~一二五○),号灭翁,俗姓阮,临安(今属浙江)天目山人,因别号天目。年十六,依乡之真向寺僧智月得度,遍参名师。历主临安广寿、净慈,永嘉能仁,安吉福泉,四明天童等刹,归终于梁渚之西丘。理宗淳祐十年卒,年八十四。事见明崇祯《天童寺志》卷六《宋天目禅师行状》。 释文礼诗,据《颂古联珠通集》、《天童寺志》等书所录,编为一卷。
全宋文·卷六八七九
文礼(一一六七——一二五○),字灭翁,俗姓阮氏,临安(今浙江临安)人,家于天目山麓,因别号天目野樵。
年十六,依邑之真相寺智目得度,历参名师。
至蒋山,浙翁琰禅师留之分座。
嘉定五年出世,住临安慧云寺,迁温州能仁寺,又主临安净慈、福泉、明州天童诸刹。
淳祐七年卒,年八十四。
见《新续高僧传》卷一四、《释氏疑年录》卷九。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七
天目禅师文礼者。字灭翁。生阮氏。为临安籍也。得度于真相寺智月沙门。得道于荐福松源岳禅师。出世于郡之广寿。次则雁山能仁。复诏居南屏净慈。终于天童者。盖赴暮年之诏也。四会谈禅。两赴明诏。于其西丘福泉。乃退閒之所也。礼居雁山时。南国衣冠君子多从之游。礼杖拂萧然。清风迫人。松下云间。泉声石色。无尊卑目遇而已。然卒不乐。乃退居梁渚西丘。自述曰。我自南山退席回。懒将藤杖接方来。有时拄到晴坡上。简点梅花几树开。方是时。晦庵居士朱熹者。以道学开馆台南订。有司挽礼。再居能仁。不起。乃作偈。简雁山耆宿曰。我抛一语堕龙湫。逗石穿云几度秋。白发讵那看不透。月寒高挂冷猿愁。礼既休閒于梁渚。道俗相寻不绝。礼多兀坐绳床。熟视摇手而已。或格外相惬。礼自理瓶铛。谈笑连朝夕不厌也。节斋赵公慕礼高行。微服过访。坐语竟日。节斋去。礼竟不问其姓名。适净慈席虚。节斋起礼补之。不赴。节斋乃言于上。上强命之入院。礼曰。九重命下。四海同钦。山岳欢呼。禽鱼起舞。且物外道人因甚也被转。却顺是菩提。四众称善。未久又杖策宵遁。退居福泉。上惜之。复敕天童居礼。礼居天童。常以南山筀笋东海乌鲫话验。方来拟对。礼辄督牙三下。识者惊焉。一时及其门者。非智过于师。不易放行。故自书曰。无韶阳来扣门。终不拶人脚折。有德山至诘问。方才吹灭纸烛。堪嗟狐媚妄。相嗣续宁教。草满法堂。苔封古屋。杨岐不得保宁白云晦堂。若非死心灵源。其馀碌碌。难为接足。礼住天童。不久又弃。归西丘旧隐。然方宾益胜。朱晦庵尝诣礼。礼以格外潇洒示之。晦庵则彬彬然有容。整冠进问。母不敬。礼蓦起叉手。晦庵退语人曰。碧落碑果无赝本也。杨慈湖亦问不欺之力。礼答曰。要明兔象全提句。看取升阶正笏时。礼四历住持。仅八九载。而退居之日。多其风调高古。见者神肃。然叙及法道体势。则慷慨太息。或继以涕。故嗣其志者。皆著大名于当时。淳祐十年冬月。忽晨起。谓众曰。谁与我造个无缝塔。侍者曰。请师塔样。礼微笑曰。尽力画不出。即蜕去。年八十有四矣。阇维。顶骨牙齿不坏。舍利如灿珠。附天童应庵祖塔之左而閟焉。 赞曰。余覈公道行。垂手三十馀龄。四迁五退。如白云影内神仙。可仰而未可攀也。再味其说法。若志公之容谩。许僧繇描摹。当时君子以公之名齐于妙喜应庵。诚不谬矣。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四
释文礼,字灭翁,姓阮氏,临安人也。家于天目山麓,因别号“天目”。生性聪慧,别具灵颖,家世田作。尝在髫年,从母出桑,携篮相随,母戏之曰:“提筐者谁?”忽焉有省,始怀出尘之想。年十六,依邑之真相寺智月得度,参净慈混源不契。谒佛照光于育王,问风动幡动,应对机敏,喜其俊迈,使掌书记。久之,还浙西听一心三观之旨,于上天竺时,拟议之间,顿忘知解,往参遂印可。寻复辞去,礼祖塔于江淮,间因至蒋山,浙翁琰留之分座。嘉定五年,张约斋居士镃请开法于临安慧云,既而迁温之能仁,未几,辞归西丘。时节斋赵公慕礼高行,微服过西丘,礼亦不问姓氏,与语终日而去,明日奏请礼住持净慈。复移居福泉,迁住天童。礼素崇古谊,高絜简俭,不苟笑言,其说法则风雅流丽,读之非解人亦复神动。尝诵《楞严经》“诸可还者 ,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句下,忽作偈曰:“不汝还者复是谁?残红流在钓鱼矶。日斜风定无人扫,燕子衔将水际飞。”冬至,上堂云:“黄钟才起时,九数从头数。相将幽谷莺啼,次第雕梁燕语。田父祭勾芒,丛祠敲社鼓。农父狎牛郎,村姑教蚕妇。光阴老尽世间人,冬至寒食一百五。”其他妙语类如此,尤邃于《》。乾淳诸儒,大阐道学,礼与之游。晦翁朱子问毋不敬,礼叉手示之。杨慈湖问:“不欺之力?”答曰:“此力分明在不欺,不欺能有几人知。要明象兔全提句,看取升阶正笏时。”礼领刹五,前后八九载,馀多逍遥于梁渚西上,而群衲聚扣,与住院无异。将入寂,谓侍者曰:“谁与我造无缝塔。”或请其式,曰:“尽力画不出。”乃怡然脱去,世寿八十有四,阇维收舍利无算,袝于应庵华塔之左,尤煜序其语录,嗣法弟子横川珙、石林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