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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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廉 朝代:北宋

人物简介

简介
大理宣肃帝段素廉(?-1022年),是大理国第七代皇帝,属太宗段思良支系,1010—1022年在位,是昭明皇帝段素英的儿子,死后谥宣肃皇帝。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38—611 【介绍】: 隋僧。吴郡钱塘人。俗姓范,字圣达。幼聪敏,博览经史,工诗文,能琴棋。后出家,住杭州天竺寺。文帝开皇十四年,郡亢旱,州刺史刘景延请讲海龙王经。寻骤雨滂沱,旱情得解。炀帝大业七年感梦而逝。著有诗赋碑集等五十余卷。(《高僧传二集》卷四〇)
全隋文·卷三十四
真观字圣达,俗姓范,吴郡钱唐人。陈时,住泉亭光显寺。入隋,住灵隐山天竺寺,大业中卒。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三 弘法科(三)
字圣达。吴郡钱唐人。姓范氏。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父兑通直散骑常侍。母桓氏。念无嗣息。因誓诵药师观世音金刚般若等经。以求智子。又刻写定林上寺迦毗罗王像事之。躬效祈祷。依药师经七日行道。至第三夕。游光照身。自尔有娠。及生。左右掌文。成仙人字。口流津液。肤体润泽。虽老未尝患渴。舌有罗绮纹。音吐如钟。辨说敏给。五岁即蔬素。坐衣箧上。挥扇帚戏。效诸德开讲。八岁能和庾尚书林擒诗。十六淹贯孔老典章之言。旁涉琴奕。尝遇善风鉴者。迎拜曰。少年当为人天师。宜自爱。后专诵净名般若。丐父母脱俗。父母难之。迦毗罗降梦。乃许焉。既获诏旨并赐衣钵。兴阳生法师落发。云阳真律师任和尚授戒。俄从华林国法师受成实。且欲忆持法华。日一卷。感梦曰。汝大乘根器。毋自滞。遽听摩诃衍于兴皇朗公轮下。开善大忍法师。慝影钟山。时从扣激忍。叹曰。龙树之道东矣。辨勇二师。频挹重席。丛林为之语曰。钱唐出真观。当天下一半。洪偃者儒英释杰也。面誉之曰。颧高多智。耳白有名。我有四绝。汝具八能。由是王公贵游。咸愿纳交。始兴王将之国邀以俱。于时兴皇义集。众推其先。登座之顷。开二谛宗。百难纵横。一言水泮。学士傅縡喟曰。三千称首。七十当初。彼上人者难为酬对。 既至会稽。住香严寺。阐大涅槃。兴皇遣书三度召之。曰。燕赵齐秦引领翘足。法门所寄。惟在于子。子宜速返。时以伐周失律。议括沙门之无名者罢道。观奋致书于仆射徐陵。命遂寝。江夏王镇越。复固邀之。朗公哽咽言曰。能住三年者。请以讲堂相委。然终不可以留也。若夫特进杜棱永阳鄱阳二王。皆极延仰。东浙法轮屡动。天台智者名行绝伦。年腊斯等。义谐昆季。共归秦岭陵云旧房。朝谈慧照。夕安禅寂。及智者就微。观复敷演。永阳还朝。亟称其德。寻加特诏。而陈祚告终。隋文三遣皇华。秦王再延帅府。悉辞以疾。齐王于江浦。躬伸顶礼。传以香火。送居故邑之众善寺。开皇十四年旱。刺史刘景安谒观祷雨。为讲海龙王经。序王竟骤霔。而东南之民。敬之若神。县南有灵隐山。昔与道安禅师头陀石室。檀越陈仲宝。率侣拓基。构立精舍。号南天竺。后文宣造塔。亦于此者。则其幽胜可知矣。大业七年四月八日。司马李子深讲大涅槃经。至现病品。梦三人容服甚盛。执幡礼云。净居遣迎。六月六日方卧病。梦与智者同舆。翼佛还山。寤而叹曰。吾六十二当终。以讲法华。获延一纪。今七十四。尚复奚求。即集徒垂训。尔月适天台致书送香苏石蜜。观览书曰。是为最后信。岂非宿世因缘邪。命以一如意报之。七月一日。中夜盥漱整服。跏趺而坐。忽自语曰。有人请讲菩萨戒。遂怡然而灭。明日午时。𮌎顶犹煖。右手内屈三指。流汗遍身。信宿而止。至四日入龛。时属流火。炎威尚炽。而股体柔软。容色不变。二十五日。四方道俗咸华。皆就灵手传香表别。香华供献。日有千群。齐日开龛。色相光洁。眉毛更长。二十六日。迁龛窆于灵隐山。 观开成之迹。继踵昔贤。匡护之功。比肩前哲。开皇十一年。王师平江南。有猖獗者。卒为厉阶。元师杨素。反旆而驱。因悉瓦解。俘虏诛剪。三十馀万。以观名声昌盛。囚有妄指其为檄者。时与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俱被逮系。不俟讯鞠。即将斩决。素临而责之曰。道人当坐禅读经。何因为作檄书。以干刑宪。死奚所辞。观曰。道人所学。诚如公言。然不作檄书。无辜就死。惟公明鉴。素怒示以檄曰。此谁作耶。观读毕徐曰。苟如此。焉能动人。观不作尔。使观果作必胜此。因指擿其语三五处曰。可上纸乎。顾皆庸妄所为。公毋遽信也。素颇以为然。观历数鲍谢等三十馀人于素前。而谓之曰。是并观国宾王之流。愿公加虑。使无怨辜。素笑曰。道人不自愁。而更愁他人乎。观曰。生死常也。何足愁。然陷人于非辜。乃可愁耳。素曰。久被系必愁。宜作愁赋。顾左右给纸笔。观揽笔骤书如流。顷之纸尽。命更进。素随读之惊异。遽起立。呼使对坐。以尽其辞。文多不载。 观平昔谨操履。每盥遗𤃉。地不为濡。居众善寺。皋亭神姓陈名重。附巫语请讲法华。遗以钱物。且舍庙堂五间创殿。门人玄镜。寔克荷负。
续高僧传·卷第三十 杂科声德篇第十
释真观。
字圣达。
吴郡钱唐人。
俗姓范氏。
祖延蒸给事黄门侍郎。
父兑通直散骑常侍。
母桓氏温良有德。
尝悱愤无胤。
洁斋立誓。
诵药师观世音金刚波若。
愿求智子绍嗣名家。
时献统所图迦毗罗王者。
在上定林寺。
巨有灵异。
躬往祈祷。
刻写容影。
事像若真。
依药师经七日行法。
至于三夕觉游光照身。
自尔志性非恒。
言辄诣达。
岂非垂天托人寄范弘释者也。
及其诞育。
奇相不伦。
左掌仙文右掌人字。
口流津液充闰荣府。
从幼至终未尝患渴。
故体肤光伟虽老不衰。
舌文交加状如罗绮。
故得含章蕴辩开神明晤。
又声韵钟铃。
捷均风雨。
其见闻者莫不惊异。
小有大概。
五岁能蔬斋。
或登衣箧。
或执扇帚。
戏为谈讲。
八岁通诗礼。
和庾尚书林檎之作。
十六儒道群经柱下河上无所遗隐。
时又流涉棋琴。
畅怀文集。
日新月异。
师友惊忻。
尝共友人逍遥津渚。
有善相者迎而拜曰。
年少当为大法师。
后即专诵净名般若。
志存入道。
伺机承色。
二亲弗许。
乃曰。
迦毗降梦。
子欲开笼。
拘令在网。
此非黠慧。
父母咸开心随喜。
启敕降言并赐衣钵。
义兴生法师行洁小震。
躬为剪落。
大功德贞律师道蔼云阳。
请任和上。
研思十诵一遍能述。
又从华林园法师受成实论。
十遍十覆超振前标。
自谓解成。
可填以行也。
始诵法华。
日限一卷。
因斯通梦。
汝有大根忽守小道。
深可惜也。
遂往兴皇听摩诃衍。
质疑明难唐突玄门。
朗公精通绰然复加脂粉。
吾出讲八年。
无一问至此。
能使妙义开神。
真吾师矣。
仍从北面数载研寻。
开善大忍法师。
匿影钟山游心方等。
将欲试瞻先达问津高士。
因操桴扣寂用程玄妙。
乃叹曰。
龙树之道方兴东矣。
辩勇二师当涂上将。
频事开折亟经重席。
时人语曰。
钱唐有真观。
当天下一半。
沙门洪偃。
才迈儒英。
钩深释杰。
面相谓曰。
权高多智耳目有名。
我有四绝尔具八能。
谓义导书诗辩貌声棋是也。
由此王公贵游多所知识。
始兴王东临禹井。
请以同行。
于时兴皇讲筵。
选能义集。
观临途既促。
咸推前次。
既登高座开二谛宗百并纵横一言冰泮。
学士傅绎在席嗟曰。
三千称首七十当初。
是上人者当为酬对。
金陵道俗见知若此。
既达东夏住香严寺。
讲大涅槃。
四方义集复增荣观兴皇又三追曰。
吾大乘经论。
略已弘通。
而燕赵齐秦。
引领翘足。
专学虽多。
兼该者寡。
宜速反东蕃法门相寄。
于斯时也征周失律朝议括僧无名者休道。
观乃伤迷叹曰。
夫刹利居士皆植福富强。
黎庶厮小造罪贫弱。
欲茂枝叶反剋根本。
斯甚惑矣。
人皆惜命偷生。
我则亡身在法。
乃致书仆射徐陵。
文见别集。
陵封书合奏。
帝懔然动容。
括僧由寝。
据斯以言。
非但梁柱佛法。
亦乃明略佐时矣。
江夏王出镇于越。
复请同行。
朗师吞咽良久言曰。
能住三年。
讲堂相委。
复属英王尚法利益。
深不可留也。
仍于禹穴屡动法轮。
特进杜棱。
请归光显传教学徒。
及永阳鄱阳二王司空司马消难。
并相次海运延仰浙东。
故得涂香慧炬以业以焕顶敬倾心尽诚尽节。
天台智者名行绝伦。
先世因缘敦猷莫逆。
年腊既齐为法兄弟。
共游秦岭凌云旧房。
朝阳澄景。
则高谈慧照。
夕阴匿采。
则深安禅寂。
及智者徵上阙庭。
观便孤园敷说。
大流法味。
载广俗心。
永阳还京仰奏清德。
举朝僧正同请丝纶。
遂逢祚终斯事便寝。
隋祖尚法惟深。
三敕劳问。
秦王莅蕃。
二延总府。
皆辞以疾。
确乎不就。
齐王晚迎江浦。
躬申顶礼。
传以香火。
送还旧邑之众善寺。
开皇十四年时极亢旱。
刺史刘景安。
请讲海龙王经。
序王既讫骤雨滂霔。
自斯厥后有请便降。
吴越宗仰其若神焉。
县西有灵隐山者。
旧曰仙居。
峰吐莲华洞藏龙穴。
信江东之秀岳也。
观既仁智内冥山水外狎。
共道安禅师头陀石室。
檀越陈仲宝。
率诸同侣开藏拓基。
构立精舍号南天竺。
遂即去邑还谷。
栖止终焉。
众善讲堂付门人玄镜。
镜承瓶泻相从不绝。
及文皇造塔。
形胜所归不谋同集。
取决于观。
乃指崔嵬高石。
可安塔基。
虽发诚言孰为可信。
俛仰穿凿洞穴。
自然状似方函。
宛如奁底。
天工神匠冥期若符。
自尔在山常讲法华。
用为心要。
受持读诵躬自书弘。
五种法师于斯乎在。
又特于经旨明练深趣。
谈吐新奇非寻纸墨。
智思击扬迥飞文外。
又感盥洗遗渧地不为濡。
事理异人。
经之力也。
睪亭神姓陈名重。
降祝请讲法华一遍。
遗以钱物。
又降祝舍其庙堂五间。
为众善佛殿。
据斯以言。
感灵通供诚希有也。
大业七年四月八日。
司马李子深。
更延出邑。
讲大涅槃。
初出天竺。
自标葬地。
至现病品。
梦见三人容服甚盛把幡俱礼云。
净居遣仰。
至六月六日以疾而卧。
又梦与智者同舆。
夹侍尊像。
翼佛还山。
觉已叹曰。
昔六十二应终。
讲法华力。
更延一纪。
今七十四复致斯应。
生期毕矣。
即集内众。
训将来事曰。
欲生善道。
欲备神力。
欲出生死。
欲具佛法。
宜须持戒修定学慧弘通正法。
勿令空过无所得也。
尔日天台送书并致香苏石蜜。
观览书曰。
宿世因缘最后信矣。
命两如意。
一东向天台。
一留西法。
志诸杂服式吾眼自分。
一还僧羯磨。
二成第五僧施。
尝有人梦。
飞殿来迎。
沙门宝慧又闻空中鼓乐。
至七月一日中夜跏坐。
盥嗽整服曰。
有人请讲菩萨戒也。
端坐怡然。
不觉已灭逝于众善之旧寺。
从子至午心顶俱煖。
身体柔软颜色不变。
右手内掘三指。
信宿流汗遍身。
至四日移入禅龛。
时属流火。
焰气尚严。
而俨若生存。
寔资神力。
从此至二十五日。
四方辐凑六县同集。
道俗公私一期咸萃。
皆就尸手传香表别。
叙德号慕悲起缠云。
追惟戒德泣垂零雨。
至香花供献日有千群。
随次大斋开龛瞻奉而色相光洁。
眉毫更长。
倍异生前。
咸加奇叹。
至二十六日。
乃永窆于灵隐山。
真容掩方坟。
写状留天竺。
是日四部亘一由旬。
香盖成荫幢幡蔽野。
存亡荣庆非可胜言。
初观声辩之雄。
最称宏富。
江表大国莫敢争先。
自正法东流。
谈导之功。
卫安为其称首。
自尔词人莫不宗猷于观。
是知五百一贤代兴有日。
佛法荣显寔赖斯乎。
开皇十一年。
江南叛反。
王师临吊。
乃拒官军。
羽檄竞驰兵声逾盛。
时元帅杨素。
整阵南驱。
寻便瓦散。
俘虏诛剪三十馀万。
以观名声昌盛光扬江表。
谓其造檄。
不问将诛。
既被严系无由申雪。
金陵才士鲍亨谢瑀之徒。
并被拥略将欲斩决。
来过素前。
责曰。
道人当坐禅读经。
何因妄忤军甲。
乃作檄书。
罪当死不。
观曰。
道人所学诚如公言。
然观不作檄书。
无辜受死。
素大怒将檄以示。
是尔作不。
观读曰。
斯文浅陋未能动人。
观实不作。
若作过此。
乃指擿五三处曰。
如此语言何得上纸。
素既解文。
信其言也。
观曰。
吴越草窃出在庸人。
士学儒流多被拥逼。
即数鲍谢之徒三十馀人。
并是处国宾王。
当世英彦。
愿公再虑。
不有怨辜。
素曰。
道人不愁自死。
乃更愁他。
观曰。
生死常也。
既死不可不知。
人以为深虑耳。
素曰。
多时被絷。
叵解愁不。
索纸与之令作愁赋。
观揽笔如流。
须臾纸尽。
命且将来更与一纸。
素随执读。
惊异其文。
口唱师来。
不觉起接。
即命对坐。
乃尽其词。
故赋略云。
若夫愁名不一。
愁理多方。
难得覼缕。
试举宏纲。
或称忧愦。
或号酸凉。
蓄之者能令改貌。
怀之者必使回肠。
尔其愁之为状也。
言非物而是物。
谓无象而有象。
虽则小而为大。
亦自狭而成广。
譬山岳之穹隆。
类沧溟之滉瀁。
或起或伏。
时来时往。
不种而生。
无根而长。
或比烟雾。
乍同罗网。
似玉叶之昼舒。
类金波之夜上。
尔乃过违道理。
殊乖法度。
不遣唤而辄来。
未相留而忽住。
虽割截而不断。
乃驱逐而不去。
讨之不见其踪。
寻之靡知其处。
而能夺人精爽。
罢人欢趣。
减人肌容。
损人心虑。
至如荆轲易水。
苏武河梁。
灵均去国。
阮叔辞乡。
且如马生未达。
颜君不遇。
夫子之咏山梁仲文之抚庭树。
并㤞慸于胸府。
俱赞扬于心路。
是以虞卿愁而著书。
束皙凭而作赋。
又如荡子从戎倡妇闺空。
悠悠塞北。
杳杳江东。
山川既阻梦想时通。
高楼进月倾帐来风。
愁眉歇黛泪睑销红。
莫不咸悲枕席结怨房栊。
乃有行非典则。
心怀疑惑。
未识唐虞之化。
宁知禹汤之德。
雾结铜柱之南。
云起燕山之北。
箭既尽于晋阳。
水复乾于疏勒。
文多不载。
素大嗟赏。
即坐释之。
所达文士免死而为仆隶。
观以才学之富。
弘导不疲讲释开悟。
荣光俗尘具于前叙。
其所讲大乘四十二载。
又造藏经三千馀卷。
金铜大像五躯。
搆塔五层。
五僧德施
造寺二所。
著诸导文二十馀卷。
诗赋碑集三十馀卷。
近世窃用其言众矣。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师名真观。字圣达。钱塘范氏。世本显仕。师生有奇相。舌紫罗纹。手左右掌为仙人字。出家通经律论。时彦曰。钱塘有真观。佛法当天下一半。寻谒天台智者。请受禅观。智者以师齐年。止为法兄弟。开皇十五年。于灵隐山头陀石室宴坐。众于南去建南天竺寺请师居焉。是为开山始祖。常讲法华。以为心要。感皋亭神请讲。舍祠宇为佛殿。每盥洗馀滴。地不为濡。人尤异之。师有雅操。文帝三徵。秦王两延。皆以疾辞。大业中。因山行。自标葬地。未几示寂。梦与智者同辈翼佛还山。觉而叹曰。吾六十二应终。以讲法华力延一纪。今七十四。生期毕矣。中夜入寂。塔在东冈。久废不治。天禧中。慈云重修。 赞曰。 一乘妙法  阐自台祖  年齐道同  宜袭其武 徵命频繁  弗移砥柱  清风凛然  可激千古
释慧海 朝代:南北朝末隋初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四 感通科
俗张姓。清河武城人。少年依邺都旷国寺囧法师。听涅槃楞伽。历五稔。覆述通畅。同学推服。复受摩诃衍毗昙等于青州大业寺道猷法师。猷慧辨无碍。而海事之。斯亦可矣。周大象二年。来涛浦创安乐寺。且构重阁。期生净土。忽有僧道诠。持无量寿佛画像一轴。自齐州至曰。是西天鸡头摩寺五通菩萨。乘空而往安乐世界。所图写者。海以冥会。愈加勤至。既睹神光。尤深庆幸。大业五年五月。举手五指。谓弟子曰。我至此乃当灭矣。五日之夜。因起坐面西作礼。迨晓而逝。寿六十九。讲涅槃经三十遍。法华经五十遍。即以其月九日。葬于寺。秘书学士琅耶王慎文其碑。
续高僧传·卷第十二 义解篇八
释慧海。
姓张氏。
清河武城人。
少年入道。
师事邺都广国寺囧法师。
听涅槃楞伽。
始通再遍便能覆述。
上首加赏。
又经五稔学徒推服。
更从青州大业寺道猷法师。
受摩诃衍毗昙等。
然猷慧解无碍开智难思。
海以颖脱之才当斯荣寄。
以周大象二年来仪涛浦。
创居安乐修葺伽蓝庄严佛事建造重阁。
躬自经始咸资率化。
竭筋力而忘倦。
蒙寒暑而载驰。
常以净土为期。
专精致感。
忽有齐州僧道诠。
赍画无量寿像来云。
是天竺鸡头摩寺五通菩萨。
乘空往彼安乐世界图写尊仪。
既冥会素情深怀礼忏。
乃睹神光炤烁。
庆所希幸。
于是模写恳苦。
愿生彼土。
没齿为念。
以大业五年五月旦疹患增甚。
语弟子曰。
我当灭矣。
伸手五指用表终期。
气息绵微属纩斯待。
至五日夜欻然而起。
依常面西礼竟加坐。
至晓方逝。
春秋六十有九。
颜色恬和俨如神在。
道俗悲凉竞申接足。
花香如雨下。
金宝若山颓。
充委阶墀。
福惠之力矣。
然其自少精苦老而逾笃。
般舟密行之法。
兰若思惟之仪。
亟展修行。
瑞相常扰。
兼以慈仁救护有剧诸己。
诱劝博约必竭其才。
宰官居士之流。
老病贫穷之侣。
并情遗重轻德施平等。
斯固器宇该含。
末代之通人也。
讲涅槃三十遍。
诵法华经一部讲五十遍。
即以其月九日琢石于寺。
镌为巨室而移坐焉。
江都县令辛孝凯。
崇信是投内外通舍。
解衣撤膳躬自指撝。
弟子慧炳。
以全身处乃架塔筑基增其华丽。
仍建碑旌德于寺之门。
秘书学士琅耶王慎为文。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福建永福人,字于莘,一字莘田,号十砚老人。康熙四十一年举人。官广东四会知县。罢官归,船中所载惟砚石。归里后生活清苦。工诗,以轻清流丽为时人所称,七绝尤负盛名。年八十余而卒。有《秋江集》、《香草斋集》。
晚晴簃诗汇·卷五十五
黄任,字莘田,福建永福人。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有《香草斋诗集》。许子逊曰:“莘田宦粤有惠政。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七古出入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至七言绝句,实兼玉溪、金荃、攀川之辰,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桑韬甫曰:“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传前邱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杭堇浦曰:“莘田七绝,秀韵独出,兼饶逸气。丰髯秀目,工书好客,诙嘲谈笑,一座尽倾。有砚癖,自号十砚先生。”
清诗别裁集
字莘田,福建永福人。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秋江集诗·序
闽中故多诗人,作者代出,至今日而论诗,则舍吾莘田谁归哉?莘田弱冠登贤书,高步翰墨场。宦粤之四会,有惠政。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莘田负异才,终日闭门,手一编,自经史子集以及稗官百家,无所不窥。采其菁华,朝涵夕咀,浸灌酝酿于胸中,而于诗日事参会,源流正变间,皎然如辨渑淄矣。性伉直,介然独立,不能随俗为委蛇,遇四方才俊为声势气力者所激赏,一时名籍甚,更或挟其一家言,岸然负重望,当世靡不翕然推服以为宗范者,视之蔑如,略不一当其意也。后见余诗而异之,始披数馀篇,意耸然,继乃遍观各体歌行乐府,则叹其风骨兴象之超,密咏长吟,一字一击节,为之敛衽折服,云我当北面。予闻之惭且駴,掩耳而走,蹙然不敢当者累日。昔人云,得一知己,可以不恨。吾何以得此于君哉?至今心摇摇,未能自信,然以为平生之知己,则诚是矣。庚戌,予重至三山,一见定交,相得欢甚无间。盖相感在风尘外,为世俗交者弗识也。随手录其诗相属,近复数千里寓书,为之细加决择。七古出入于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七律以大历为宗,时得刘、卢、张、李诸家境趣,无题数章,则造义山室矣。至于七言绝句,寔兼玉溪、金荃、樊川之长,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读之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诗之感人,一何若是其深乎哉!天地一有情之区也,诗生于情,故无情者不可以言诗。人生而情具之,固未尝一日而绝于世也,则是诗之传也奚疑焉?时乾隆甲戌秋七月,东吴学弟许廷鑅。
秋江集诗·序
闽士多文,尤笃于朋友之谊,盖其俗厚,而缙绅先生风示使然也。庚戌、辛亥间,余以新进士观政闽中,奉大府檄,入参志局,因获交于编修谢古梅道承、行人刘邻初敬与二公,学老文钜,卓冠一时,而分修诸生十许辈,亦复推激风骚,彬彬如也。顾皆不以余谫陋,见辄投分,若平生欢。论诗赌酒,往往至夜分未已。一日,瞥见壁间越王台诗,磊磊块块,如山镇纸,益以书法疏秀,称其文章,不觉失声,诧曰:「是所谓建大将旗鼓,八面受敌者,惜乎阻于地,卒不可得见其人。」众笑曰:「公欲见之乎?旦暮且来。是籍永福而家会城,诗人黄二者也。」余闻大喜,就枕不能瞑。鸡三号,即披衣起,步至光禄坊访之。莘田方沐,遣僮奴报客,且坚坐以待。少选,曳革履而出,则见其须眉如戟,瞳子如点漆,面白晰,口若悬河,适称向者壁间所见、意中所拟之人,遂与订交。自是莘田数见过志局,余亦数至其家,历二年。每诵其诗,觉胸中辄有长进,盖余书因谢以变,而余诗因黄以力,朋友之益也。莘田以康熙壬午举于乡,屡摈礼部。中间流寓姑苏,颇事声色,不自顾藉,大病而归。踰年宰粤东四会,兼摄高要。高要故领端溪三洞,而莘田有砚癖,喜过其望。又长于吏干,为上官所器,高要本剧邑,迎刃以解,四会恢恢耳。风叶雅措,誉闻日隆,遂有忌之者谗于当轴,以懒嫚不亲政罢去。莘田既废,而嗜砚益笃,家居搆精舍,榜曰十研轩。招三数密友歌啸其中,然终以负冤谤,未究施设为恨,故多托于美人香草,缭戾抑塞之音,抑或禅榻茶烟,抚今忏昔,往复折挫,情辞哀到而韵弥长。方以林鸿、二玄、曹、谢之徒,有过之无不及矣。别二十年,莘田从子惠成进士,访余邸舍,袖出莘田诗,且传命见督为序。挑灯读之,大率皆曩所见者,间有所益,亦不多,而其他视旧帙减十之五。夫与其过而汰也,宁过而存之,如莘田所为,虽剩句小篇,皆有可宝,而芟夷至是,过矣。昔杨子云悔其少作,德祖非之,韩、杜之诗,后人多求之集外,且须收召废什,如追逋亡,毋令后人嗟唏也。且夫百工伎术形骸之役,多以老废,文士则不然,是故病而犹呻,老而更成。方余初交莘田,时年才三十有二,而莘田已五十。今余年视向者莘田之年且过之,则莘田当复益衰。而古梅由编修累迁阁学,卒官。邻初未改官,遽引疾去。志局诸生十许人中,存者裁一二数。每从南人讯莘田近状,辄云黄二丈颇健在,善饮犹昔,贫则有加焉。而所谓十研斋者已别售移居,闻斋中所贮亦销磨过半,流光如此,人事如此,岂不痛哉!谓宜怀人感旧,一寓于篇,而集中踵入者,顾不概见,何也?毋亦颓然自废,任其散失,而不自收拾耶?抑钞誊简略,吾见之不广也?如前之说,弃者宜藏,如后之说,缺者应补,莘田且以为何如也?进士惠告别期促,未有以报。会其年家子李霖村云龙州牧需次吏部,俾附入家邮达焉。嗟乎!甲寅之秋,与莘田别洪山桥舟次,且泣且叹如昨也。诸公见赠金石文及周彝汉俎,二十年来类为见者偷夺殆尽,而其依依见爱之意,故不忘也。长逝者不可复作矣,幸而存如吾与莘田、邻初,或者可复得相见,为兹集中增一老友联吟之作,此则存乎强有力之天,而非我与君之所敢望也。钱塘学弟陈兆崙撰。
秋江集诗·桑序
客春予应道山书院之聘,别雷学使翠庭。学使闽人,手条列其乡之俊哲姓名,盛推黄君莘田,予心异焉。汪徵士槐塘夙游闽,亦向予津津齿君,为是中之钜才长德,而诗之骎骎及古,匪今所多有。予至之日,即访君庐,怪石嵚蹲,老藤蟠荫,乌几尊敦斑斑然,蕉叶之研,墨气未乾。君古须眉,啜苦茗,吟其中,兀然山泽之臞也。促席论诗,一见即成衿契。予出户必诣君,相得如老昆弟。君善病,予亦中海峤岚瘴,右臂几不仁,急辞归。别君帷榻间,依依不能舍。予酷爱君诗,惜无书人缮录,君辄举平生所著作《秋江集》授予,属订定。予归,事箴砭,病良已。秋走南岳,岁暮抵舍。今年江右主濂溪书院,携君诗行笈中,至是乃得卒业。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傅前丘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其缫抒性灵,自溢其清真于洒落之馀,不模陶、韦而合,盖如其标格,以为声诗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盖有以见。吾翠庭、槐塘之不轻推许,而名下士之无虚若是也。君掇皮皆真,相对俱见肺腑。自为孝廉,频上公车,不肯趋径途,卒蹭蹬不得志。其时长安要津,莫不倾倒君,而持节崭崭如是。牵丝出粤东,强项倦折腰,敝屣一官,固宜而为粥食饿者,不敢出嗟来之声。旧爱至今在人口,集中恻悯时艰,彷佛元道州舂陵之作,吾有以知君之为政,不负夙昔之志也。既归田,贫且老,生事益微,风雨独吟,不问户外事。而名公之知君者,拥节至是邦,必式庐,郑重邀吟唱,陈蕃、昌黎以款接孺子、玉川为华,而二三老成皆童时钓游之侣,琴歌酒赋,相与徜徉于山椒湖溆之间,信足以破岑寂之孤踪,洽衰迟之清兴已。予独怅不得常与君数晨夕、共赏析,数千里外,聊写此素心,序而归之。乾隆丙子季夏,桑调元。
香草笺·序
香草笺者,永福黄先生所作也。先生为名宿,为良吏,而以不善事上官,为所中而罢。既去职閒居,益发摅为诗,长谣短咏,流传东南士大夫之口。而是编则皆侧辞绮语,曲写闺房儿女情事,所谓有托而逃,其旨远矣。昔孟棨纂本事诗,而韩偓创始香奁。六朝靡靡,庾信尤擅宫体。上朔汉魏,张平子同声,繁休伯定情,尽态极妍,可谓荒矣。然毛氏之诗,周太史所采录,玉瑱、象揥、鬒发见于鄘;荑手脂肤,蝤领瓠齿,螓首蛾眉,倩笑美盻见于卫;踰园涉洧,适愿相谑见于郑。而楚词之佳期夕张,美人目成,其摹绘刻露,殆又甚焉。即谓先生之诗,风人之苗裔,而湘累之别子,奚不可也?盖君子之于情,不可有所溺,而未尝无所寄。项籍之千人皆废也,而泣下于美人虞;苏武、张骞、班超之著节绝域,百折不挠也,而拥妇生子;李晟之勋名塞穹壤也,而取成都之营妓以去。彼其人皆英果激烈,立意较然,即刀锯鼎镬不足以动其心,而当抑郁无聊之会,顾不能自禁焉。论世者未尝以为病。先生虬髯猬磔,酒酣以往,纵论古今,事有不可者,击案愤诧,声殷墙壁。内行修洁,任气节,古汲、郑俦也,岂含睇宜笑者果足以惑之哉?谬悠之说,无端崖之辞,天老素女,藐姑射神人之类,适微其善言道耳。夫水正出为滥,悬出为沃,穴出为氿。香草笺,旁出之氿泉也。万斛之泉,不择地而流,覆杯水坳堂,而曰水尽于是焉,是恶足以尽之哉?乾隆焉逢摄提格之岁夏五月日在觜觿六度,平舆后学沈大成学子撰。
香草斋诗·序
昔人多以靖节《闲情赋》为不类其为人,至梁昭明,则有白璧微瑕之叹。
固哉是言直不知靖节者。
白文公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
」古诗三百,孰非闲情之作?
而何独异于靖节?
其自序不云乎「荡思虑而归闲正」,殆所谓佩玉比洁、齐兰争芳者欤?
吾友黄子莘田,今之靖节也。
其操履纯白,襟度冲夷,凡出处去就,无一不与靖节吻合。
而其诗则信如赋中所称「淡柔情于俗内」「憩遥情于八遐」,尤深契靖节闲情之旨。
尝出其《香草斋诗》,属余点定序而梓之。
余学识梼昧,乌足以序莘田诗?
顾交莘田垂三十载,既稔其为人,而尤笃嗜其诗,往往吟讽不去口。
尝手抄其《香草笺》凡三数过,流沫手胝,窃比于靖节《饮酒》「聊命故人书之」之义。
盖莘田生平所为诗不下数千首,六十年间,直与放翁埒。
最初为《十砚轩稿》,既而有《秋江集》,最后曰《香草笺》。
斋前环植兰蕙,以颜其斋,即以香草名其集。
香草者,沅澧潇湘之产,骚坛中以之喻美人者也。
余一日与吴下诗人许二素园寒夜泛舟吴江,襆被共寝,各记其笺中诗,芊绵婉丽,细腻风光,更唱迭咏,互相击节,所谓餐五色灵芝,咽三危瑞露,千百年无此逸响。
吟声断续,与芦汀过雁嘹呖上下,树间栖鹘咸拍拍惊起,而山寺钟声已初动矣。
《香草斋诗》梓以行者,昉于吾浙大中丞今少司农觉罗雅公,前陈臬闽海,选入《采风集》中,余为作《感恩知己歌》附梓卷末者是也。
惜其未见全稿,故所收不多。
会余主讲鳌峰,仿其义例,增入如干首,属李君霖村续梓集内,而卒卒不果。
稿存行笥,归装携以自随。
偶一相思,辄开卷如觌。
乃莘田书来督序不已。
余适读陶君《拟古诗》,至「日暮天无云,春风扇微和」之章,其言「美人清夜达曙酣歌」极之,「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花」,和悦绮缛,置诸玉台宫体中,几不复辨,宁独《闲情》一赋为托凤鸟而陈辞者哉?
因有感于文公之一言,以为古人善闲情者无如靖节,惟《香草斋诗》得其神似非形似。
而或者以莘田《无题》诸作,沉博绝丽,酷类义山。
涪翁称「玉溪生之学老杜,不在皮毛间」,余则谓香草斋之拟柴桑,宁复波澜有二,而奚论夫玉溪?
即如集中《吊虞卿》《过乐毅墓》《歌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等篇,直欲跻韩碑晋石而上之,独有千古,夫岂后世诸馆职挦扯一时号为西昆体者所可同年而语也耶?
是则佩玉比洁,齐兰争芳,骚雅嗣音,非靖节之比而谁?
请以质之素园,当不以余言为河汉也。
遂书以寄之,以当簸扬之糠秕也可。
时乾隆甲戌中秋,同学弟会稽傅玉露拜撰,年七十有七。
香草斋诗集·序
往余客岭南,会闽黄十砚先生亦来重游。余之获交于先生也,以西蜀王公恕,时则会稽傅公玉露、长洲许丈廷鑅,俱聚羊城,始得快读先生之诗。久之,王公抚闽,先生归。次年,傅公来,即去。又一年,许丈将开席鳌峰而公罢镇,先生偕许丈出,送竹崎之江上,月落鸡鸣,坐客沾醉僵卧,而先生与公犹击案画酒汁,慨然长吟也。自庚申至壬戌,胜日良会,公必迎致先生。其时,余读先生诗最多。迨后余从晋陵潘公于杭州。戊辰春,潘公自皖移闽,幕府过从,余获再读先生诗,又三年于兹矣。今春潘公朝京师,余叩玄亭,先生则出酒饮余,手一巨编曰:「此吾删存五十年来诗也,盍为我序之?」盖有喁者、于者、即事者、状物者、吊陈迹者、怀友者、感逝者、摅愁而惜别者,有得之疾病引枕者,发之对酒狂歌者,托之美人神仙、眇倩姽婳、惝恍不可即者。源于选,而汎滥于三唐,而回溯于风骚,而得其宗,余盖至是尽读先生之诗焉。先生自随计京师,遍游四方,之齐、之鲁、之梁宋,而于吴最久。中宦粤东,不肯阿上官,投劾归。所至贤士大夫,无不乐从先生游。诸使之来南也,若故相泰山赵公欲荐起,不应。吾吴中丞觉罗雅公,为锓其诗以传。王公故齐年,潘公则宿重先生者。此四三公,海内钜人长德,礼先生若是。先生衔杯论诗外,它无言。觉罗公在闽时,则未一踵其台门也。世以此益高先生。先生少时犹及见诗人蓝采饮,而余田生、谢古梅诸公,则同学弟兄相切劘为诗文。即诸公亦自以为不及也。先生少为才人,壮则为循吏,今为名宿,皎然有显晦出处之大节,诗故不足以尽先生。而海内慕先生者,骤见先生不得,读先生诗,如御先生焉。归昌之片羽,迦陵之一鸣,顾不重哉!回念畴昔,西州墓木已拱,许丈息影久不出,傅公以主鳌峰重入闽,与先生齿俱杖国,饮兴吟情,尚若壮少年。而余侘傺失志,发亦种种白。盖反覆先生之诗,而益增友朋离合之感也已。
香草斋诗钞·序
有生知契,由灵府所缠萦,非外物胶合,故坚于金石,曾莫之销泐。吾尝谓五伦皆天伦,固统自性生也。文辞之不可磨灭者亦然,非有本元披启乎?华秀转瞬,即萧索可怜,其不废乎万古者,中有物焉。历劫穷尘,欲灰之得乎?曩游闽,得交古君子黄君莘田。寻以疾归,手其诗不忍释。君别无副本,即慷慨授予曰:「存子所,胜庋于家。」予曰:「万一有水火盗贼何?」君笑曰:「数当水火盗贼,独能我免乎?」予拜受。既为编定,序而归之。复掇其尤六卷付剞氏,公诸同好。君之诗如云中环佩,非人间惊艳可埒。寻恒酬答,一经吐纳,辄超绝凡近。其气体,非特雄长海峤间,今后有子云,必以予为知言。诵其诗,可想见其人,予岂阿所好哉?乾隆戊寅重三日,五岳诗人桑调元又书。
黄十砚先生秋江集笺注·序
余自束发学诗,即慕十研先生之名,□门地□,□弗获执贽登龙,然心未尝不殷殷向往也。壬午,忝登贤书,先生年已八十,重宴鹿鸣,称一时盛事。而余滥厕小同年之列,始得趋拜下□,晋接之间,独蒙奖借,遂以外孙女林氏择而归余焉。林□□居光禄,余妇翁守振公,乃先生佳婿,其妇母即郑荔乡《十闽诗话》所云「莘田二女皆能诗」者。雅派相传,不惜金针尽度,故至垂老而风情愈壮。家居杖履,常与二女啸咏香草斋中,□□阑烛跋,洒酒谈诗,累累珠贯,听之令人忘倦。而余亦得幸叨末座,稍窃□欣焉。先生著作甚多,晚年乃自删定为六卷,其中长篇则浩若江河,小诗则清如玉磬。后生小子,□敢妄赞一词。然读其诗而不得其解,与不读何异?笺注虽诗家末技,而缘典实□知其组织之工,按时地乃晓其寄托之妙,未必非读诗□一助也。自惭谫劣,不能咀味精深。壬辰岁,因先生得拜谒大中丞宝冈余公。公固与先生道义交者也,平居讽咏《秋江集》,每以无人善作郑笺为恨,意欲属笔于余,余不敢受,亦不敢辞,但唯唯而已,然识之心常不忘。越岁,荐主龙岩州新罗书院讲席,乃得以课诵之暇,细加条注。盖起于癸巳,迄己亥,阅七寒暑,始□蒇事焉。特是独学无友,孤陋寡闻,且家□藏书,一瓻难借,未□有不纯不备之憾。是以草创甫就,即庋□巾箱,未尝出而就正,亦自知钞胥小技,不足当有识者一噱也。夫十研之名播于海内,岂必因笺注而后传?独以余数载苦心,徒成邯郸学步,且不敢没先生格外垂青及中丞公谆嘱,不忘□□。其所以惓惓不舍□□有待世之君子摘瑕疵,补缺略,庶几得成完书,则余亦可窃一知半解之细,忝为十研轩獭祭之功臣。是先生未度金针又得广传一脉,俾残膏剩馥沾润靡穷,□非欣然所厚望哉?乾隆乙巳七月七日,外孙婿闽县叶梦苓谨识于凤山官署。
叶松根笺注秋江集·序
礼有之曰:「温柔敦厚,诗教也。」诗虽有古今源流之别,而人之深于诗者,常厚其性情。情克笃于君亲彝伦之大,发而为忠孝节义之经,则其人重有系乎国家,每足以撑持宇宙而垂休烈于青简。即其见诸绪馀者,亦莫不令人想望其文采,如观其芳徽,况一脉绍承,能不摩挲手泽,思有以昭兹来许乎?道光己酉之夏,予晤闽邑世职叶公栋国兄弟于友人书馆,述其曾祖父松根先生乾隆时为台湾广文,遇叛寇戕邑令,乃招集义勇,竭力防禦,踰年竟一家殉难。予肃然心钦之。既而携先生所注《秋江集》遗稿见示,且嘱序焉。夫莘田翁之诗集,传播于海内艺林久矣。若陈勾山、许素园、郑荔乡诸先辈之序论,其称述详矣。先生初以壬午乡科,随翁重宴,适择为外孙女婿,故常得亲承其謦欬,追陪其觞咏,情义兼笃,俱悉于自序中。且当时余宝冈中丞爱重其才,早相期为黄集笺注。先生因而蒐罗采摭,既脱稿,意犹不自慊,私庋于家,尚欲留待而补订也。曾几何时,而先生司铎凤山,遂以禦寇殉烈矣。在籍冢嗣,仅获藏是编,不可谓非幸也。其他所著文稿、吟草及《异闻汇纪》、《诗话解颐》各种,惜皆湮没于官廨中。由是观之,古今著述或传或不传,亦有数存于其间。如解李诗者数家,今惟王氏之辑注为最善。解杜诗、韩诗者且几十百家,今惟仇氏之详注、方氏之笺注为盛行。至于苏诗之施注,则幸赖有毗陵邵氏得以补其残缺。若先生树立于纲常名教之大,义烈彪炳,既已请旌于朝,且袭荫其后嗣,其可垂诸不朽者,原不藉注诗以传。而是编亦足见先生平日之笃学,稽古多识,宜风宜雅,其性情之敦厚,早有过人者。兹其贤嗣守戎伯仲,欲校订以付梓,绵祖泽也,表忠忱也,永孝思也,亦至性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予生也晚,迂拙性成,株守章句,乃幸与叶君贤伯仲有一日邂逅之缘,得追溯乎乡先正之流风馀韵。爰敬题篇首,以志仰企微衷,俾读其书者,犹可想见其人焉。余潜士
香草斋诗注自·叙
蕞尔永,代有闻人,十研翁又增光邑乘矣。翁才高节峻,能稍自贬抑,便可掇巍科、登膴仕。而仅以孝廉就选令,又竟以纵情诗酒不职罢,世遂以风流名士目之。夫真名士乃风流,非以风流为名士,唐之白、宋之苏,其较然也。集中《筑基》《赈粥行》,缠绵恺恻,岂诗酒不职者所能为耶?以故,名公卿莅闽者,争折节造庐,翁卒不以困故干以私。此余先君子所以重其人、爱其诗而命余注之也。黄君于岐,劝令授梓,余窃惟翁之才高而能不得展,节峻至老不少衰。向使翁稍贬抑而掇巍科、登膴仕,必不能深致力于诗。即能深致力于诗,而在官去官,率簠簋不饬,且碌碌无足重轻,其为诗必不能传后无疑也。今其诗传矣。读翁诗者,知翁之品,足继永之前闻人,而藉以私淑其身,上无负吾君吾学,下无负吾民,余所厚望也,当亦即翁所厚望欤?因于原集外,增入遗编,从陈句山太仆「弃者宜藏,缺者应补」叙言也。集一名「秋江」,兹仍额以「香草斋」,从傅玉笥宫赞「诗卷但留芳草碧,书窗长对远山青」酬韵也。至于诗之擅名海内,前哲详序之,余莫能赞焉。时嘉庆甲戌春月,永阳戆窝陈应魁书。
香草斋诗注·序
余己巳年授馆于永福嵩口林氏,即耳熟县治陈君有《香草斋诗注》,闻而未睹也。会陈君亦授馆嵩口,一见如旧识,因得晨夕披阅,谓其详而不略,确而不诬,即怂恿付梓,而陈君尚以未窥全豹,谦让弗诺。迄辛未夏杪,附书命序于余,余虽谫陋,弗敢辞也。莘田先生诗清丽芊绵,取材宏富,诵习者每以不通晓故实为恨。陈君乃能元元本本,剔抉爬梳,于莘田先生可谓无负,而嘉惠来学之意,亦云厚矣。昔郑北海笺《毛诗》,残膏剩馥,犹足沾丐后人,今陈君注得毋类是?嗟乎,余自己巳阅《香草斋诗注》,覈其故实,已十得八九。迄今又三载矣,陈君犹矻矻日蒐罗虫书汗简中,迄以成帙。而余再上公车辄报罢,以视陈君,其得失竟何如也?夫注释之家鲜可传者,大率荒略挂漏,不足餍心。而所注之书又非脍炙人口,如五味之不可离,此所以不足传也。若莘田先生诗,为名公钜卿辈所折服,其行世传后,无可疑者;而陈君又宣扬羽翼之,则斯集注释当与先生之诗并寿也夫。侯官学弟黄鸣西于岐拜撰。
香草斋诗注·叙
诗之有注,自颜延年之注阮嗣宗《咏怀》始也。至宋,而李、杜、韩、柳、王、苏、黄、陈,莫不有注。杜有千家,韩有五百家,以余之区瞀,尚能摘其纰漏至数十百条,盖注诗之难也如此。国朝诗之有注者,余知其四,而所见者三,曰《吴诗辑览》,曰《精华录训纂》,曰《曝书亭诗注》;若东涧诗,有钱遵王注,见《读书敏求记》。底下之书,可用从火,今人亦无从而见之矣。永泰黄莘田先生,风流名士,海内具瞻。所为诗光英朗练,绮密瑰妍,唱在英游之口。东野凡生,乡曲儇子,子父女母,交口教㖟,不过《香草笺》而止。其《秋江集》《香草斋诗集》,体理精奥,寄托遥深。樊川之凤胶,樊南之獭祭,则急索解人不得。幽冥而莫知其原,大父幼孙,朝夕侍问,不能无「无人作郑笺」之恨。于是注者亦不一家。以余所见,叶教谕梦苓辈,不免舛漏;戆窝逸出其间,网罗散失,囊箧细碎,磊磊明明,条条戜戜,殆可与施德初、任天社、李雁湖暨近代惠松崖、靳介人、杨谦诸家并驱争先;而非杜诗伪苏注、苏诗伪王注诸书所可一斗斛而相量矣。岂非莘田之忠臣,而教谕辈之诤友欤?戆窝初注此书,不下数百万言,力不能刊刻,删之又删,尚得数十万言,以今春付剞劂。时余在京师,未及契勘,戆窝深以为恨。及归,戆窝俾余题其首。余曰:「名,公器也,不可以多取。余浪得时名而悭于一第,此亦君之炯戒也。」戆窝曰:「吾为乡耋疏通證明,此自邑子之责,非以为名也。陆渭南云:『贵人自作宣明面,老子曾闻正始音。』我辈岂以一第为重轻哉?无乃效白文公所云『才高厌小诗』耶?」余曰:「谁敢哉?前言戏之耳。」遂名其说以为叙。嘉庆十又九年首秋提月,𨙸海愚弟何治运撰。
香草斋诗注·跋
师仿《杜诗详注》例注《香草斋诗》,辑成二十卷,删而为六卷。将付之筑氏,封进而言曰:「师之力可谓瘁矣,删之得毋甚乎?」师慨然曰:「国朝诗人,竹垞、渔洋外,首数十研翁。今二家各有注,予永人,宜注永人诗。间过从何君岐海,考订所未详,迄以开雕。呜呼,世不乏陶朱,肯以百金之费表扬前烈者绝少,且闻知此事,以为迂与狂矣。予不顾妻子饥寒,黾勉从事,冀以毕予景仰之志。甚恐力不副心,故删之又删,至出典有不及标载某书者,或即以是为予病,不遑恤也。」封惧失言,退因录附师序后。受业侄侯封谨识。
香草斋诗注·跋
吾师性质直,不为俗所喜,亦不愿喜于俗。常手录《香草斋诗》,再三集注,以艰于剞劂,删之止存六卷,所删者皆玄圃积玉也。师曰:「予永人,宜注永人诗。」十研翁名闻天下,是岂永所得私哉?永不得私,而吾师私之,私之而又欲公之,其足以羽翼十研翁也至矣。生平著作如《读左会心》《四书管见》《经济大略》《戆窝策存》《礼记质疑》《三传考异》等书,□等将汇其零星漫漶,梓行之于世。受业侄锋谨识。
秋江集注·序
作诗难,说诗难,注诗更难。三百篇后,代有作者。因寄所托,各自名家。然括其要旨,不外《虞书》「诗言志」,四言说诗之法,则孟子「以意逆志」一语尽之。唯注诗者,必能读尽作者所读之书,能知尽作者所读而用之之书,至于作者能无书不读,而其所作又如无读一书,则又必能深得说诗之旨而以意逆之,此注诗之所以难也。毛传、郑笺尚矣,至李善注《文选》,犹不能无「释事忘意」之议,其他又何论焉?吾闽莘田翁黄先生诗集,雄视一代。旧有戆窝为之注,学者苦不得其详。近复得芝田王君为注数百万言,既博且精,蒐括殆尽。于虖详矣!芝田王君,无书不读者也。能读莘翁所读之书,能知莘翁所用之书,以意逆志,一一为之诠释。如毛、郑诂训,俾学者一目了然,毫无疑义。倘莘翁见之,且以为取怀而予亦不是过也。吾知莘田之诗、芝田之注,且共千古不朽矣。抑余尤爱莘翁集中《筑基》《赈粥》《弃妇词》,有三百篇之遗。其《越王台》《吊虞卿》《过乐毅墓》《夷门怀古》《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诸篇,屡为傅会稽、陈勾山众君子所击节,令人兴上下数千年、纵横一万里之思焉。今得芝田注,如披廿三史图编,知人论世,若河决下流而东注也。昔杜工部以诗为史,十研翁以史为诗,芝田则注诗如注史,后学则读诗如读史,岂非嘉惠艺林一大盛事哉?戆窝诗注,本名《香草斋》;今芝田详注,曰《秋江集》,仍旧称也。芝田长君春屿,亦淹博能诗,余族侄凤藻尝从之游,因偕其孙志苏乞序于余。时余适有江苏粮台之命,匆匆就道,书此而弁诸简端。道光二十有二年岁在玄黓摄提格秋相月,同安鳌石叟苏廷玉撰。
秋江集注自·序
秋江集》者,永福莘田黄先生之所作也。先生罢官旋里,卜居会城,余时方弱冠,获识荆焉。每读先生之诗,辄复心醉,间取集中咏史咏物诸题,掩卷构思,如何命意,如何入手,如何对仗,如何结穴,开卷證之,十得五六。因苦引用浩博,借书蒐讨,详注简端。十有馀年,寝食弗倦,欲以就正先生,而典型日已远矣。壮岁以后,砚田为业,非借书不入城市,日积月累,又廿馀年,手自细书,分为六卷。朋徒谈艺,为言某卷某题某句,数典弗忘,咸以为便。儿子渐长,与生徒辈晨夕传钞,余则山窗灯火,手此一编,不啻日与先生相对也。及司训松溪,携置行箧,六钧传观,儿童欺我,青毡尚在,此编竟若通神,辛苦毕生,怅惘奚似。归山后,儿辈以抄本呈阅,犁然无缺,中复补我遗忘,慧逊童乌,误殊韩昶,既逢故物,如遇家珍。嗟夫,画脂镂冰,诚为无益,虽云享帚,何意灾梨。然而锦瑟华年,解人可索,先生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香草斋中,白云山上,不尝冁然而笑乎?又况予足不良,弱行已久,桑榆晚景,遮眼赖有此书。其失而复存,阙而可补者,其中殆有天焉。付诸剞劂,实获我心矣。爰序而藏之,以俟来者云。道光二年岁次壬午春王二月既望,长乐王元麟芝田氏序于东山家塾。
秋江集注·跋
昔人谓杜子美诗无一字无来历,今读莘田先生《秋江诗集》,窃叹其博极群书,虽古人不是过。则注杜诗诚难,注先生之诗岂易易哉?余族叔祖芝田翁,幼而嗜学,老而不倦,夙好莘田先生诗集,苦其取材宏富,初学不免望洋。爰蒐罗故籍,详加注释,俾读者开卷瞭然,可因端以求委,是其殚精竭力,不独有功于莘田先生,而所以嘉惠后学者亦深且远矣。夫莘田先生以雕龙吐凤之才,托香草美人之感,缘情赋物,洵足接迹于风骚。而芝田翁博考旁稽,字笺句释,复能全窥作者所读之书而阐发靡遗,于此见先正学问具有根柢,不徒以兔园册子为生活。览是编者,能无动老成典型之慕也欤!时道光癸卯季夏,宗侄孙有树谨跋。
香草笺偶注·序
诗之有注,盖肇于李善之注《选》。顾风人与训诂,肝肠意见,绝不相同,往往有取风人妙义,牵强附会者。《杜诗笺传》,自昔纷挐,虞伯生之注既晦杜意,牵缠之病,实谬误千里;赵次公以笺释文句为事,而边幅单窘,少所发明。论者谓老杜身后,受虞、赵两君之累不浅,以杜公虽破万卷,未必拘拘泥古若此也。近世所传《香草笺诗》,吾闽永阳黄莘田先生之作也。莘田操履纯白,襟度冲夷,生平所为诗无虑数千首,若《十研轩稿》《秋江集》,多与一时公卿士大夫酬赠及纪游感遇之篇,并皆舂容尔雅,嗣响唐音。而笺中诗独写闺房儿女之事,流连往复,纯以绮语,摅其深情,或疑为《香奁》之续,至拟之陶徵士白璧微瑕。今读笺中《无题》诗序,有「无聊笔墨」之云,则莘田于是诗有微旨焉。知言者以为有托而逃谅矣。顾其中摭实隶事,出入百家,后生喜其博而亦苦其奥也。寄闻轩主人者,以文学著名,专攻举业,兼事诗歌。偶读是诗,爱其芊绵婉丽,卷轴琳琅,约随睹记,附录诗后,俾其家后生便于稽核,丹黄甲乙。稿成而出以示余。间有余目力之所未逮,或得之旧闻,历久失之者。昔桐城相国有言,今人非不及于古,而文之成处,辄难尽辨由来。以余所闻,如张燕公称大手笔,然于王子安「帝车南指,华盖西临」之语,犹有不解。访于一公,仅得其半。又如李义山《锦瑟》一篇,刘原父以为当时贵人爱姬之名;计敏夫以为令狐楚青衣;山谷读之,不晓其意,以问东坡,方得「适怨清和」之解。今主人于莘田之诗启钥发箧,悉心探讨,凡所徵引,细加校雠,遇有异同,必衷一是,务求得乎作者本意而后已焉。固不致如虞、赵两君为老杜身后累也。然则是诗之注,不独一家稽覈之资,且于读是诗者多所沾丐,谓宜亟付梨枣,公诸同好,无容吝也。倘以附益香奁为疑,则「无聊笔墨」,莘田亦既言之矣。他日主人方出所著述以问世,即不妨执是诗之注为其嚆矢也夫。嘉庆十三年岁在戊辰七月中浣,恕斋阮芳潮拜撰。
香草笺诗注·跋
诗与文,异其体而亦异其用也。文必经经纬史,理举辞明,然后为典要。诗则取材务多,隶事务富,即至稗官野乘、谐语方言,且兼收而并畜焉。藉非广见洽闻,作诗难,读诗尤难。闽十研黄先生《香草笺》一集,其寓意也悠而远,其托兴也深而澄,不屑屑傍唐人门户而骋秘抽妍,薰香摘艳,譬客泛珠船,游玉海,千态万貌,悦目醉心,岂易溯委而穷源哉?夫以随园太史负倚天拔地之才,树岳峙渊停之望,擅茹古涵今之识,定扬风扢雅之衡,而独心折是编焉,此其故可与辨物者道,难与拘墟者言也。盖诗各有体,或主颂德,或主纪事,或主言情,其旨备兴观群怨,其绪馀又足以资多识。圣贤有明训矣,于古然,于今何独不然?是故说约者先由博,赏奇者必晰疑。余尝谓陶靖节读书不求甚解,李太白论诗以绮丽不足珍,惟有其识足其才则可也。若识不及靖节,才不及太白,而反相援以为口实,噫,毋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者欤?有志之士,质无论钝敏,境无论穷达,而苟耽典籍,广蒐罗,勤考核,一切俶诡离奇、幽隐琐屑之谈,犹欲备陈颠末以开拓心胸,而况本之情性,托之篇章,意祖楚骚,旨同漆吏,格并温李,词拟庾鲍,当世名公哲匠之所击节而叹赏者,而顾以曼声浮艳少之耶?然则《香草笺》之注,所以明诗思之绵邈而著诗学之宏深者,夫亦不可以已矣。至其援据必详,校勘匪谬,寒暑无间,寝食与偕,阅是注者亦可知其不疲于奔命矣,余又奚庸赘焉。同学弟郑希元月林氏拜跋。
补钞香草斋诗集·跋
《香草斋诗集》者,吾闽十研老人黄莘田先生所著,久为艺林推重。嗣陈应魁有《香草斋诗注》,王元麟有《秋江集注》,计三种并行于世。原刻之本在于乾隆年间,历二百馀载,传者亦寥。余斋头仅有《秋江集注》,欲聚各本而校其篇什之多寡,迄未得间。迩者余弟逸樵蒐罗旧籍,既得原刻《香草斋诗集》,又得《香草斋诗注》,于是将原刻本与《秋江集注》互为检阅,得悉《秋江集注》卷一至卷六,共增益出若干首,皆为原刻之所无,而余数十年之夙望,一旦释然,爰为之一一钞录,附于原刻之后,另为一册,俾读先生之诗者,展卷瞭然。竟有原刻所有而《秋江集注》所无者,计四首,岂注诗时未之见耶?抑遗漏耶?倘有好事者将补钞之诗合原刻而重刊之,成为完全之本,亦一快事也。甲申三月下浣,侯官后学萨嘉曦谨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隋僧。南贤豆罗啰国人。姓弊耶伽罗氏,出家落发后改名法密。受戒后喜游方,遍历诸国,至隋。文帝开皇十年奉帝旨延入京师,住兴善寺翻译佛经。炀帝即位,于洛阳上林园内置译经馆,征达摩笈多及诸学士任之。所译经论七部三十二卷,文义澄洁,华质显畅。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 译经科
华言法密。
南贤豆罗啰国人。
姓弊耶伽罗。
华言虎氏。
刹帝利种。
年二十三。
出家于中贤豆。
师事沙门觉密落发。
二十五年。
从沙门德施
沙门普照。
受具。
通大小乘经论。
又从照师行乞食。
禅观法三年。
略窥户牖。
俄而事照师赴吒伽国王之请。
留一年。
迨师云返。
独留四年。
居天游寺。
天游盖其王之所造寺也。
自兹行役。
倍多见闻。
商旅盛传。
以支那大国。
三宝郁兴。
然犹未之信。
及踰雪岭所传益真。
于是始系心焉。
间关跋涉。
屡移岁叙。
开皇十年。
冬抵京师。
旋处大兴善寺。
笈多经洞字源。
论穷声意。
推居译首。
允惬舆情。
炀帝定鼎洛都。
弥加崇向。
诏开翻经馆于上林中。
招徕俊彦。
讫大业之季。
凡二十八年。
合出经论七部三十二卷。
即起世。
缘生。
药师本愿。
摄大乘。
菩提资粮。
等也。
唐武德二年终。
续高僧传·卷第二 译经篇二
达摩笈多。
隋言法密。
本南贤豆罗啰(力加反)国人也。
刹帝利种。
姓弊耶伽啰。
此云虎氏。
有弟四人。
身居长子。
父母留恋不听出家。
然以笃爱法门深愿离俗。
年二十三。
往中贤豆界鞬拿究拨阇城。
此云耳出。
于究牟地。
谓黄色花因园以得名也。
僧伽啰磨。
此云众园。
旧云僧伽蓝者讹略也。
笈多于此寺中方得落发。
改名法密。
年二十五方受具戒。
其郁波弟耶佛驮笈多。
此云学密。
阿遮利夜。
名旧拿达多。
此云德施
又一阿遮利夜。
名为普照。
通大小乘经论。
咸能诵说行宾茶夜法。
谓行乞食者。
旧名为分卫。
入第耶那。
此云念修。
旧为禅那取持诃那。
并讹僻也。
恒入此观以为常业。
笈多受具之后仍住三年。
就师学问。
师之所得略窥户牖。
后以普照师为吒迦国王所请。
从师至彼经停一载。
师还本国。
笈多更留四年。
住于提婆鼻何啰。
此云天游也。
天谓国王。
游谓僧处。
其所王立故名天游。
旧以寺代之。
寺乃此土公院之名。
所谓司也廷也。
又云招提者亦讹略也。
世依字解。
招谓招引。
提谓提携。
并浪语也。
此乃西言耳。
正音云招斗提奢。
此云四方。
谓处所为四方众僧之所依住也。
于是历诸大小乘国及以僧寺。
闻见倍多。
北路商人颇至于彼。
远传东域有大支那国焉。
旧名真丹振旦者。
并非正音。
无义可译。
惟知是此神州之总名也。
初虽传述不甚明信。
未作来心。
但以志在游方情无所系。
遂往迦臂施国。
六人为伴仍留此国停住王寺。
笈多遂将四伴。
于国城中二年停止。
遍历诸寺备观所学。
远游之心尚未宁处。
其国乃是。
北路之会。
雪山北阴商侣咸凑其境。
于商客所。
又闻支那大国三宝兴盛。
同侣一心属意来此。
非惟观其风化。
愿在利物弘经。
便踰雪山西足。
薄祛罗国波多叉拿国达摩悉鬓多国。
此诸国中并不久住。
足知风土诸寺仪式。
又至渴罗槃陀国。
留停一年。
未多开导。
又至沙勒国。
同伴一人复还本邑。
馀有三人停在王寺。
谓沙勒王之所造也。
经住两载。
仍为彼僧讲说破论。
有二千偈。
旨明二部。
多破外道。
又为讲如实论。
亦二千偈。
约其文理乃是世间论义之法。
又至龟兹国亦停王寺。
又住二年。
仍为彼僧讲释前论。
其王笃好大乘多所开悟。
留引之心旦夕相造。
笈多系心东夏。
无志潜停。
密将一僧间行至乌耆国。
在阿烂拿寺。
讲通前论。
又经二年渐至高昌。
客游诸寺。
其国僧侣多学汉言。
虽停二年无所宣述。
又至伊吾。
便停一载。
值难避地西南。
路纯砂碛水草俱乏。
同侣相顾性命莫投。
乃以所赍经论权置道旁。
越山求水冀以存济。
求既不遂劳弊转增。
专诵观世音咒。
夜雨忽降身心充悦。
寻还本途。
四顾茫然方道迷失踟蹰进退。
乃任前行。
遂达于瓜州。
方知委曲取北路之道也。
笈多远慕大国跋涉积年。
初契同徒或留或殁。
独顾单影届斯胜地。
静言思之悲喜交集。
寻蒙帝旨。
延入京城。
处之名寺供给丰渥。
即开皇十年冬十月也。
至止未淹。
华言略悉。
又奉别敕令就翻经。
移住兴善执本对译。
允正寔繁。
所诵大小乘论并是深要。
至于宣解大弘微旨。
此方旧学频遣积疑。
然而慈恕立身柔和成性。
心非道外行在言前。
戒地夷而静。
智水幽而洁。
经洞字源论穷声意。
加以威容详正勤节高猛。
诵响继晨宵。
法言通内外。
又性好端居简绝情务。
寡薄嗜欲息杜希求。
无倦诲人有踰利己。
曾不忤颜于贱品。
轻心于微类。
遂使未睹者倾风。
暂谒者钦敬。
自居译人之首。
惟存传授。
所有覆疏务存纲领。
炀帝定鼎东都。
敬重隆厚。
至于佛法弥增崇树。
乃下敕于洛水南滨上林园内。
置翻经馆。
搜举翘秀。
永镇传法。
登即下徵笈多并诸学士。
并预集焉。
四事供承复恒常度。
致使译人不坠其绪。
成简无替于时。
及隋纲云颓郊垒烟构。
梵本新经一时斯断。
笈多蕴其深解遂阙陈弘。
始于开皇中岁。
终于大业末年二十八载。
所翻经论七部。
合三十二卷。
即起世缘生药师本愿摄大乘菩提资粮等是也。
并文义澄洁华质显畅。
具唐贞观内典录。
至武德二年终于洛汭。
初笈多翻普乐经一十五卷。
未及练覆。
值伪郑沦废不暇重修。
今卷部在京。
多明八相等事。
有沙门彦琮。
内外通照华梵并闻。
预参传译偏承提诱。
以笈多游履具历名邦。
见闻陈述事逾前传。
因著大隋西国传一部。
凡十篇。
本传。
一方物。
二时候。
三居处。
四国政。
五学教。
六礼仪。
七饮食。
八服章。
九宝货。
十盛列山河国邑人物。
斯即五天之良史。
亦乃三圣之宏图。
故后汉西域传云灵圣之所降集。
贤懿之所挺生者是也。
词极纶综。
广如所述。
初开皇十三年广州有僧行塔忏法。
以皮作帖子二枚书为善恶两字。
令人掷之。
得善者吉。
又行自扑法以为灭罪。
而男女合杂妄承密行。
青州居士接响同行。
官司检察谓是妖异。
其云。
此塔忏法。
依占察经。
自扑忏法。
依诸经中五体投地如大山崩。
时以奏闻。
乃敕内史侍郎李元操就大兴善问诸大德。
有沙门法经彦琮等。
对云。
占察经见有两卷。
首题菩提登在外国译文似近代所出。
众藏亦有写而传者。
检勘群录。
并无正名及译人时处。
塔忏与众经复异。
不可依行。
敕因断之。
时有秀才儒林郎侯白。
奉敕撰旌异传一部二十卷。
多叙感应。
即事亟涉。
弘演释门者。
白字君素。
本相邺人也。
识敏机对损崇台省。
帝以多闻前古爰引。
宾王观国程器终于此职。
又有晋府祭酒徐同卿。
撰通命论两卷。
卿以文学之富。
镜达玄儒等教。
亦明三世因果。
但文言隐密。
先贤之所未辩。
故引经史正文。
会通运命归于因果。
意在显发儒宗助佛宣教导达群品咸奔一趣。
盖卿博识有据。
故能洞此幽求。
又有翻经学士泾阳刘冯。
撰内外旁通比校数法一卷。
冯学通玄素偏工数术。
每以前代翻度至于数法比例颇涉不同。
故演斯致。
其序略云。
世之道艺有浅有深。
人之禀学有疏有密。
故寻算之用也。
则兼该大衍。
其不思也。
则致惑三隅。
然东夏数法。
自有三等之差。
西天所陈。
何无两端之例。
然则先译诸经。
并以大千称为百亿。
言一由旬为四十里。
依诸算计悉不相符。
窃疑翻传之日彼此异意。
指撝之际于斯取失。
故众经算数之法。
与东夏相参。
十十变之旁通对衍。
庶拟翻译之次。
执而辩惑。
既参隶经诰。
故即而叙之。
至开皇十五年。
文皇下敕。
令翻经诸僧撰众经法式。
时有沙门彦琮等。
准的前录结而成之。
一部十卷。
奏呈入内。
并见隋代费氏诸录。
时有翻经学士成都费长房。
本预细衣。
周朝从废因俗。
传通妙精玄理。
开皇之译。
即预搜扬。
敕召入京。
从例修缉。
以列代经录散落难收佛法肇兴年载芜没。
乃撰三宝录一十五卷。
始于周庄之初。
上编甲子。
下舒年号。
并诸代所翻经部卷目。
轴别陈叙。
函多条例。
然而瓦玉杂糅真伪难分。
得在通行阙于甄异。
录成陈奏。
下敕行之所在流传。
最为该富矣。
释慧震 朝代:隋末唐初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 利物科
姓庞氏。身长八尺。性强记。听皓师三论能领指。要住梓州之通泉寺。蜀部被其化。昔皓师尝南询。及还。缘道得所施袈裟三百领。及皓之亡。乃以委震于每年正月。必集人。转阅藏经。而施之未尝少间。日拥百众。弘三论。一且若梦寐。或语之曰。西山之巅。宜造大像。寤而按行其地。有石细莹可爱。两旁皆流泉。无所有。即命工镌琢其中。成坐像。高百三十尺。贞观八年。集道俗三万人。以落之。像口出白光。照映近远。见者敬异。十五年正月十五日示灭。寿六十六。先是十四年七月。所畜骏马嘶鸣。三日不食。顷之有僧。不知所从来。自称十力。谓震曰。马与主别。主当先行。且具以其死日告之。因曰。法师当悉散财物。无以累身后也。遂隐去。自是震益施悲敬二田。是岁元日。请僧行道。作大善会。期以三七日。然后圆满。作会之八日。众觉香气郁勃。充塞一寺。至十五日。寺地皆生莲华。草木变亦如之。震曰吾本心欲满三七日会。今瑞相已现。吾其可待耶。趣进食。行嚫。食毕。秉炉。绕旋卢舍那像三匝。方拜跪竟掩息。时寺之香气犹未已。俗属昆弟三。各捐缗钱五十万。以助累石塔五丈。龛安绳床。扶尸其上。更百馀日不僵仆。
续高僧传·卷第二十九 兴福篇第九
释慧震。
姓庞。
住梓州通泉寺。
身长八尺。
后听皓师三论。
大领玄旨。
福力所被蜀部遥推。
皓之还南。
得袈裟二百领以赠路首。
每年正月转藏经。
千人袈裟奉施无阙。
常弘三论听众百馀。
忽于高座似闷见人。
语曰。
西山头好造大佛。
既觉下座。
领众案行。
中堪造像两边泉流。
即命石工镌錾座身。
高百三十尺。
贞观八年。
周备成就。
四面都集。
道俗三万庆此尊仪。
其像口中放大白光。
远近同奉。
先有一马日行五百。
曾经入阵馀马并死。
惟此得还。
至十四年七月。
忽自嘶鸣。
不食三日。
震闻毛竖。
有一异僧名为十力。
语震曰。
马与主别。
主当先行。
来年正月十五日。
日正中时应入涅槃。
法师须散财物无留于后于身何益。
言已而隐。
莫知其由。
先造藏经。
请僧常转开大施门。
四远悲敬来者皆给。
至终年初又请众僧。
读经行道作三七日。
俗缘昆季内外皆集。
至于八日香气郁勃充满寺中。
倾邑道俗共闻异香。
舍散山积。
至十五日气犹不歇。
从旦至午寺内树木土地皆生莲华。
众睹奇瑞知其即世。
震曰。
嘉相已现不容待满。
便行䞋施。
早食讫手执香炉。
绕卢舍那三匝。
还于佛前䠒跪正念。
大众满堂。
不觉已逝。
春秋六十有六。
停丧待满香气犹存。
兄弟三人各舍五十万。
于墓所作僧德施及以悲田。
作石塔高五丈。
龛安绳床。
扶尸置上。
经百馀日犹不委仆。
道俗万馀悲凉相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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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四 传宗科
新罗国王诸公子也。
金氏。
父武。
林官为苏判异。
贵如中朝一品。
然素谙佛理。
而未有嗣息。
乃造观音经千部。
因致祈祷意。
且曰苟有所出。
将使续慧命。
而度生类。
非敢冀以亢家门显祖宗也。
既而其母梦星入怀以娠。
及其娩。
适与先佛同月日。
识者以为瑞。
性聪敏。
入小学即能遍览。
稍长益习空寂法。
而世俗念无所蒂芥。
会并丧二亲。
寻麻衣草屦。
遁居林壑。
构小室。
周树荆棘。
坐则悬发梁上。
小困则顿撼钩刺。
辄至醒寤。
所脩白骨观。
日以明利。
而无复昏散二障矣。
俄而王以其次当绍位。
屡徵不为起。
复遣使谓曰。
能起则已。
否将造山手刃之。
藏曰。
吾宁持戒死。
无或犯戒生。
王闻而愧服焉。
遂命薙落受具。
久之屏绝往来。
粮粒空乏。
时有异乌。
衔果馈献。
亦就藏掌共食。
每候日中以为常。
然尤愧于无以利物。
尝梦伟丈夫二人语曰。
卿欲何为。
藏曰。
惟欲利众生耳。
丈夫以五戒法授之曰。
是可以利众生者。
且曰。
吾以悯汝故。
自忉利天来。
语讫而觉。
于是藏出山仅一月。
士女之获授五戒者。
遍国中。
贞观十二年。
偕弟子僧实等十馀人。
至京师。
诏住胜光别院。
共施丰缛。
而或有以其充物动忮心者。
夜闯其户。
则惊悸莫敢前。
旦从藏悔罪受戒而去。
当是时。
虽生盲者。
见藏则复睹。
以故远近趋附。
日千计。
上以其地非藏所堪处。
诏徙终南山云际寺。
别居嵰崿之上。
以避喧坌。
而鬼神多就受戒。
尝患痍疹。
见受戒神。
为之摩抚而愈。
如是阅三夏。
一日有大神。
拥众无数。
皆带甲持仗。
扶金舆而前曰。
迎慈藏。
复有大神。
力拒不许迎。
顷之臭气蓬勃。
一弟子暴卒。
久而稣。
藏即就绳床。
召众诀别。
悉出诸衣物。
行僧德施法。
忽觉香气。
通畅内外。
是夕梦。
有神报藏曰。
自今而后。
寿可八十馀也。
十七年。
其王上表朝廷。
乞藏还本国。
诏可。
藏始下山。
诏慰问赐帛二百疋。
用充衣服费。
及诏入内。
赐衲伽梨一领。
杂䌽五百段。
东宫亦致二百段。
仍于弘福寺。
会诸大德设斋。
作太常九部乐。
度僧八人。
以荣其归。
藏又请经一藏并像设供仪等。
于是其王以藏为大国统。
住王芬寺。
筑院度人。
以示优渥。
夏入王宫。
讲大乘论。
又讲菩萨戒本于皇龙寺。
凡七昼夜祥云瑞雾。
覆所讲之堂。
甘露降于林木。
海东戒法之兴。
于斯为盛。
藏以海东夷俗。
必一𨤲正。
以彷佛华夏。
故儒林梵苑至今可观。
皆是藏之遗志焉。
又圆胜者。
辰韩人也。
贞观初。
西游中国法肆。
晚与藏东返云。
续高僧传·卷第二十四 护法下
释慈藏。
姓金氏。
新罗国人。
其先三韩之后也。
中古之时。
辰韩马韩卞韩。
率其部属。
各有魁长。
案梁贡职图。
其新罗国。
魏曰斯卢。
宋曰新罗。
本东夷辰韩之国矣。
藏父名武林。
官至苏判异(以本王族比唐一品)既向高位。
筹议攸归。
而绝无后嗣。
幽忧每积。
素仰佛理乃求加护。
广请大舍祈心佛法。
并造千部观音。
希生一息。
后若成长。
愿发道心度诸生类。
冥祥显应。
梦星坠入怀。
因即有娠。
以四月八日诞。
载良晨。
道俗衔庆希有瑞也。
年过小学。
神睿澄兰独拔恒心。
而于世数史籍略皆周览。
情意漠漠无心染趣。
会二亲俱丧。
转厌世华。
深体无常终归空寂。
乃捐舍妻子第宅田园。
随须便给行悲敬业。
子尔只身投于林壑。
粗服草屩用卒馀报。
遂登峭隒独静行禅。
不避虎兕常思难施。
时或弊睡心行将徵。
遂居小室。
周障棘刺露身直坐。
动便刺肉。
悬发在梁。
用祛昏漠。
修白骨观转向明利。
而冥行显被物望所归。
位当宰相频徵不就。
王大怒。
敕往山所将加手刃。
藏曰。
吾宁持戒一日而死。
不愿一生破戒而生。
使者见之不敢加刃。
以事上闻。
王愧服焉。
放令出家任修道业。
即又深隐。
外绝来往。
粮粒固穷。
以死为命。
便感异鸟各衔诸果就手送与。
鸟于藏手就而共食。
时至必尔。
初无乖候。
斯行感玄徵。
罕有联者。
而常怀戚戚慈哀含识。
作何方便令免生死。
遂于眠寐见二丈夫曰。
卿在幽隐欲为何利。
藏曰。
惟为利益众生。
乃授藏五戒讫曰。
可将此五戒利益众生。
又告藏曰。
吾从忉利天来。
故授汝戒。
因腾空灭。
于是出山。
一月之间国中士女咸受五戒。
又深惟曰。
生在边壤佛法未弘。
自非目验无由承奉。
乃启本王西观大化。
以贞观十二年。
将领门人僧实等十有馀人。
东辞至京。
蒙敕慰抚。
胜光别院厚礼殊供。
人物繁拥财事既积。
便来外盗。
贼者将取心战自惊。
返来露过。
便授其戒。
有患生盲。
诣藏陈忏后还得眼。
由斯祥应。
从受戒者日有千计。
性乐栖静。
启敕入山。
于终南云际寺东悬崿之上。
架室居焉。
旦夕人神归戒又集。
时染少疹。
见受戒神为摩所苦。
寻即除愈。
往还三夏常在此山。
将事东蕃。
辞下云际。
见大鬼神其众无数。
带甲持仗云。
将此金舆迎取慈藏。
复见大神与之共斗拒不许迎。
藏闻臭气塞谷蓬勃。
即就绳床。
通告诀别。
其一弟子又被鬼打躄死乃苏。
藏即舍诸衣财。
行僧德施
又闻香气遍满身心。
神语藏曰。
今者不死。
八十馀矣。
既而入京。
蒙敕慰问。
赐绢二百匹。
用充衣服贞观十七年。
本国请还。
启敕蒙许。
引藏入宫。
赐纳一领杂䌽五百段。
东宫赐二百段。
仍于弘福寺为国设大斋。
大德法集。
并度八人。
又敕太常九部供养。
藏以本朝经像彫落未全。
遂得藏经一部并诸妙像幡花盖具堪为福利者。
赍还本国。
既达乡坏。
倾国来迎。
一代佛法于斯兴显。
王以藏景仰大国。
弘持正教。
非夫纲理。
无以肃清乃敕藏为大国统。
住王芬寺。
寺即王之所造。
又别筑精院。
别度十人恒充给侍。
又请入宫。
一夏讲摄大乘论。
晚又于皇龙寺讲菩萨戒本。
七日七夜天降甘露。
云雾奄蔼覆所讲堂。
四部兴嗟声望弥远。
及散席日。
从受戒者其量云从。
因之革厉十室而九。
藏属斯嘉运。
勇锐由来。
所有衣资并充檀舍。
惟事头陀。
兰若综业。
正以青丘佛法东渐百龄。
至于住持修奉盖阙。
乃与诸宰伯祥评纪正。
时王臣上下。
佥议攸归。
一切佛法须有规猷。
并委僧统藏令僧尼五部各增旧习。
更置纲管。
监察维持。
半月说戒依律忏除。
春冬总试令知持犯。
又置巡使。
遍历诸寺诫励说法。
严饰佛像营理众业。
镇以为常。
据斯以言。
护法菩萨即斯人矣。
又别造寺塔十有馀所。
每一兴建合国俱崇。
藏乃发愿曰。
若所造有灵。
希现异相。
便感舍利在诸巾钵。
大众悲庆积施如山。
便为受戒。
行善遂广。
又以习俗服章中华有革。
藏惟归崇正朔义岂贰心。
以事商量举国咸遂。
通改边服一准唐仪。
所以每年朝集位在上蕃。
任官游践并同华夏。
据事以量通古难例。
撰诸经戒疏十馀卷。
出观行法一卷。
盛流彼国。
有沙门圆胜者。
本族辰韩清慎僧也。
以贞观初年。
来仪京辇遍陶法肆。
闻持镜晓志存定摄。
护法为心。
与藏齐襟秉维城堑。
及同返国大敞行途讲开律部。
惟其光肇自昔东蕃有来西学。
经术虽闻无行戒检。
缘搆既重。
今则三学备焉。
是知通法护法代有斯人。
中浊边清于斯验矣。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姓金。新罗国人。其先三韩之后。东方辰韩国也。藏父名武林。官至苏判。异(北唐一品)享高位。而无后嗣。幽忧每积。素仰佛理。乃求加护。广请大舍。祈心佛法。并造千部观音。希生一息。后若成长。愿发道心。度诸生类。冥祥显应。梦星坠入怀。因即有娠。以四月八日诞。年过小学。神睿澄简。世数史籍。略皆周览。会二亲俱丧。转厌世华。深体无常。终归空寂。乃捐舍妻子。第宅田园。随须便给。孑尔只身。投于林壑。粗服草屩。独静行禅。时或毙睡。遂居小室。周障棘刺。露身直坐。动便刺肉。悬发在梁。用祛昏漠。物望所归。位当宰相。频徵不就。王大怒。敕住山所将加手刃。藏曰。吾宁持戒一日而死。不愿一生破戒而生。使者惧之。不敢加刃。以事上闻。王愧服焉。放令出家。任修道业。即又深隐。外绝来往。粮粒固穷。以死为命。便感异鸟各衔诸果。就手送与。鸟于藏手。就而共食。时至必尔。初无乖候。常怀戚戚。慈哀含识。作何方便。令免生死。遂于眠𥧌。见二丈夫曰。卿在幽隐。欲为何利。藏曰。唯为利益众生。乃授藏五戒讫曰。可将此五戒。利益众生。藏于是出山。一月之间。国中士女。咸受五戒。又深唯曰。生在边壤。佛法未弘。自非目验。无由承奉。乃启本王。西观大化。以贞观十二年。领门人僧实等。十有馀人。东辞至京。蒙敕慰抚胜光别院。厚礼殊供。人物繁拥。财事既积。贼者将取。心颤自惊。反来露过。便受其戒。有患生盲。诣藏陈忏。后还得眼。由斯祥应。从受戒者。日有千计。性乐栖静。启敕入山。于终南云际寺东。悬崿之上。架室居焉。旦夕人神归戒。往还三夏。常在此山。将事东蕃。辞下云际。见大鬼神。其众无数。带甲持仗。云将此金舆。迎取慈藏。复见大神与之共斗。拒不许迎。神语藏曰。今者不死。八十馀矣。既而入京。蒙敕慰问。赐绢二百疋。用充衣服。贞观十七年。本国请还。启敕蒙许。引藏入宫。赐衲一领。杂䌽五百段。东宫赐二百段。仍于弘福寺。为国设大斋。大德法集。并度八人。又敕太常九部供养。藏以本朝经像。凋落未全。遂得藏经一部。并诸妙像。幡花盖具。堪为福利者。赍还本国。既达乡壤。倾国来迎。一代佛法。于斯兴显。王以藏景仰大国。弘持正教。非夫纲理。无以肃清。乃敕藏为大国统。住王芬寺。又别筑精院。别度十人。恒充给侍。请入宫一夏。讲大乘论。晚又于皇龙寺。讲菩萨戒本。七日七夜。天降甘露。云雾𩃗霭。覆所讲堂。四部兴嗟。声望弥远。藏属斯嘉运。所有衣资。并充檀舍。唯事头陀。兰若综业。正以青丘佛法。东渐百龄。乃与诸宰。详评纪正。一切佛法。须有规猷。并委僧统。藏令僧尼五部。各增旧习。更置纲管。监察维持。半月说戒。依律忏除。春冬总试。令知持犯。又置巡使。遍历诸寺。诚厉说法。严饰佛像。营理众业。镇以为常。又别造寺塔。十有馀所。藏乃发愿曰。若所造有灵。希现异相。便感舍利。在诸巾钵。大众悲庆。积施如山。便为受戒。行善遂广。又以习俗服章。华中外革。藏唯归崇正朔。举国咸遂。通改边服。一准唐仪。
赵彦博 朝代:南宋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四八七八
赵彦博,字富文,宗室,居湖州武康(今浙江德清)。
绍兴二十一年进士。
乾道三年知池州,乾道八年七月,由直秘阁除直显谟阁,再任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
淳熙中知宁国府。
仕至权工部侍郎。
知池州日编有《昭明太子事实》二卷(存)。
见《直斋书录解题》卷七,《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之三六、职官七二之三六,周必大《题赵遁可文卷》(《文忠集》卷五一),嘉靖《武康县志》卷八。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浙江嘉兴人,字仁举。
好学能文,为诸生,有盛名。
以亲老不赴岁荐。
崇祯间,奉母避兵葭川。
生平破产聚书,尝谓自昭明太子后,代各有选,而南宋独缺,乃辑《南宋文选》百卷,未梓。
有《俭娱堂集》、《尚书论语传》等。
槜李诗系·卷二十四
嗣选字仁举号果庵嘉兴贡生乙酉奉母避兵葭川群盗知为老孝子戒弗犯破产聚书尝以历代文章惟南宋无选本乃辑续之其自著曰俭娱堂集卒年七十六私谥孝贞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43—527 【介绍】: 南朝梁平原鬲人,字孝若。
明僧绍子。
七岁即能言名理,十三岁博览经传。
南朝齐以奉朝请起家。
入梁,历仕中书侍郎、国子博士、太子率更令、中庶子。
出为北兖州刺史,迁散骑常侍。
东宫新置学士,山宾入选。
又以本官兼国子祭酒。
性笃实,家不富裕,在州因所部灾荒出仓米赡人,有所追责,籍其宅入官而山宾默不申诉。
卒后,昭明太子为举哀,谥质。
有《吉礼仪注》、《礼仪》、《孝经丧礼服义》等。
全梁文·卷五十八
山宾字孝若,平原鬲人。宋齐徵士僧绍子,仕齐为州从事史、奉朝请、始安王遥光抚军行参军、广阳令。梁台建,历相府田曹参军尚书驾部郎,迁治书侍御史右军记室参军,天监初选为五经博士,迁北中郎咨议参军、中书侍郎、国子博士、太子率更令、中庶子,出为持节征远将军北兖州剌史。普通中,历太子右卫率、给事中、御史中丞、黄门侍郎、司农卿、散骑常侍,领青冀二州大中正东宫博士兼国子祭酒,假节行北兖州事,大通元年卒,年八十五,赠侍中信威将军,谥曰质子。有《吉礼仪注》二百六卷,录一卷,《礼仪》二十卷,《孝经丧礼服义》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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