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凯立功。铭其始终。
欲播美于万年之后。乃沈碑于一水之中。
剖彼贞姿。馀烈必期乎不朽。
藏斯浚壑。垂名庶及于无穷。
岂不树佐晋之洪勋。立吞吴之巨绩。
思后世以不显。俾中心而是惕。
将纪乎竹帛。时移则令闻应亡。
若铭以盘盂。代异而嘉声恐寂。
然则千古无坏。双碑可凭。
博约之辞既著。雕篆之功亦兴。
有美皆述。无劳不称。
一则置彼高山。谓高陵为谷。
一则投兹深水。惮深谷为陵。
且言曰。水以柔而虚受。
石以坚而可久。虽此隐而彼见。
彼若泉而此阜。不知我者笑沦弃于目前。
庶知我焉谅昭彰于身后。既而凭岸爰举。
临川载倾。逆洪涟而星落。
殷白浪以雷声。始观其文。
徒谓忧于没齿。终窥其理。
方知叶于流名。由是影动深泉。
响连通谷。莫不詟波神。
骇水族。灵龟将负以股战。
阳侯既览而心服。尽惊是日。
误堕泪于斯源。却想他时。
阅色丝于谁目。至今五百馀年。
英声自传。沔水之恩波尚远。
岘山之岚翠犹鲜。但觉潭边春尽。
而遗芳不歇。更怜川上时移。
而茂躅难迁。然则伊尹之作阿衡。
姬公之为太宰。迈古之芳猷克著。
迄今而英风未改。是知事若美于一时。
语自流乎千载。亦何必矜盛烈。
沈丰碑。欲功名之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