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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续上)
衲僧门下,活路通天。
脚头脚底,能方能圆。
照顾踏破常住砖(入宝林寺,指三门)。
如何是佛殿里底,无端开口便臭气。
掩鼻不及,只得五体投地(佛殿)。
七佛引其前,维摩接其后。
一盲引众盲,至今不唧𠺕(傅大士殿)。
向上一路,千圣不传。
等闲踏著,不直半钱(指法座)。
拄杖头边,草鞋跟底。
随缘放旷,隐遁过时。
岂谓业债难逃,复落他家绻缋,扶病拖泥带水。
只得竖四横三,乘时拽取。
正续山与云黄山斗额,为复是神通游戏。
为复是法尔如然。
不见道,浙东山,浙西水,四海五湖皇化里(据座)。
久向双林,可曾游历。
及乎到来,果是殊别。
山环水绕,寺广人稀。
内空外空,无彼无此。
彷佛威音那畔,分明古佛家风。
不妨按下云头,钵囊暂且高挂。
坐则同坐,行则同行。
同苦同甘,同忧同乐。
必竟事作么生,但看人情若好,自然吃水也肥(当晚小参)。
破砂盆,漏灯盏。
死偷心,灭正眼。
近之则愈远,亲之则愈疏。
瞻之在前,忽然在后。
全明全暗,双放双收。
番复看来,当甚热大。
是则也是,只如进前叉手(冬夜小参)。
一阳来复,暖回幽谷。
云黄山上,喜气浮空。
绣水溪头,疏影含玉。
老胡不会转身句,无节目中生节目。
累及拄杖子,皮肤脱落尽,通身乌律漆(冬至)。
云门一曲,调高千古。
子细推穷,从来无谱。
此曲只应天上有,大士得来无本据。
今日当阳分付,新年诸路化主。
在处富有知音,遇著知音举似。
举似则不无,且道是何曲调,腊月二十五(请化主)。
有处不是有,无处不是无。
有无不到处,馨香满道途(岁除小参)。
这个老汉,软顽希罕。
煨而不熟,煮而不烂。
没兴遭他负累,被陷云黄苦难。
怨之不已,恨之不休,且将这个雪冤雠(无准忌)。
去年十月十七,被命来尸败席。
陈逋弊积如山,中外仓库赤立。
勉效佛在世时,持钵沿门求乞。
不惮涉险登危,波波为众竭力。
逗到四月十五,恰满六个月日。
诸方禁足安居,双林岂容禁足。
领众展转求贤,然后求己的实。
心空及第归来,和这自己抛掷。
更有一事告报,古圣言端语的。
宁可热铁缠身,不受信心人衣。
宁可镕铜灌口,不受信心人食。
吃饭忽咬著砂,一生参学事毕。
若不量彼来处,水也难消一滴。
且誵讹在什么处,直待当来问弥勒(结制小参)。
诸方此日,安居禁足。
双林难说,禁足安居。
厨乏聚蝇之糁,廪无隔宿之储。
策杖遍叩檀度,免我一众饥虚。
休以蜡人为验,但愿处处逢渠。
早知今日事,悔不慎当初(结制)。
往复落人绻缋间,那知同步不同行。
当初乍可无容质,别作心肠过一生⑴。
按:以上辑自景用编《住婺州云黄山宝林禅寺语录》 以上《兀庵普宁禅师语录》卷中
⑴ 举道吾离药山到南泉,后云岩迁化,遣遗书至。道吾览了曰:云岩不知有,悔当时不向伊道。然虽如是,要且不违药山之子。
未彻根源肯便休,炼磨三种愈精修。
发辉自己光明藏,抹过俱胝一指头。
自从尘劫至于今,执著无明人我心。
蓦忽眼睛俱突出,乾坤大地孰知音。
直下犹通信班会,寻言转更赊。
若言佛与祖,特地隔天涯。
赞
千煅万炼工夫熟,感得梦见善知识。
力劝加工用行修,果获契悟心满足。
自彰丑恶自涂糊,佛祖仰望俱失色。
老僧更与添一重,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