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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绝句(续上)
台地自入版图,奸民十数作〖编者按:「作」,连横抄本作「乱」。〗,然多赤子弄兵耳。其酿衅也有由,其烛几也不早;蔓延日久,致动大军,可胜浩叹!朱一贵居母顶草地,以饲鸭为生。
草鸡长耳乱经年,饲鸭狂徒更可怜。
君看纷纷群蚁斗,槐安一郡已骚然(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郡」,中华本作「群」,误。

台郡械斗,始于乾隆四十六年。后则七、八年一小斗,十馀年一大斗。北路则先分漳、泉,继分闽、粤;彰、淡又分闽、番,且分晋、南、惠、安、同。南路则惟分闽、粤,不分漳、泉。然俱积年一斗,惩〖编者按:「惩」,连横抄本作「徵」,误。〗创则平;今乃无年不斗、无月不斗矣。陈恭甫先生「治南狱事论」云:「细虞搆讼,攻杀无已;祸连子孙,殃及乡闾,踰百年不能解」。其意似近于公羊「春秋」之百世复雠;而用之不得其义,以至此也。
同是萍浮傍海滨,此疆彼界辨何真。
谁云百世雠当复,卖饼公羊始误人(黄宪作编校)

腊月既望,各市廛竞餍酒肉,曰「尾压」;秋成报赛,曰「做年」、亦曰:「做田」。禾稼登场,佣工者无以自食,多去而为盗;故每岁十月后,尤重巡防。至腊月望日,饮「尾压酒」,乃无事也。
秋成争唱太平歌,谁识雈苻警转多。
尾压未交田已做,却抛耒耜弄干戈(黄宪作编校)

乡村盗贼入城窃劫,旋踰城而出;皆守门者为之导。迨擒获至官,辄以瞻徇营员,久难定谳。
草间狐兔每纵横,潜入崔嵬百雉城。
夜半女墙斜月影,出关无事敩鸡鸣(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敩」字,连横抄本作「效」。

匪徒滋事,传食诸村庄,谓之「派饭」;领队者曰「股头」;馀党曰「旗脚」。「闯兄」〖编者按:连横抄本无「闯兄」二字。〗,罗汉脚之别名。近日树旗聚众,多以械斗开端,非真有大志也。逞一朝之忿,冒不韪之名,身膏萧斧,懵然未悟,可哀也哉!
派饭曾无十日期,闯兄几辈似儿嬉。
股头旗脚雄豪甚,釜底游鱼尚未知(黄宪作编校)

豪强之家,爪牙常数百辈;横行乡曲,莫敢谁何!争讼者,须其一言而定,不必控官。巨奸积匪,敢于藏匿;官欲捕之,非屈意相求不可得也。
空把强弓毒矢施,藏山猛虎穴难窥。
笑他北海孙宾石,复壁惟容一赵岐
⑴ 编者按:「难」,连横抄本作「谁」,误。
⑵ (编者按:「岐」,中华本作「歧」,误)。(黄宪作编校)

达总镇洪阿于所辖各营抽选六百人,自练为精兵;岁计犒赏钱二万五千馀缗,道、府、厅、县捐助其半。周观察凯下各属酌议,于是凤山令曹谨上书极言其弊;略云:「朝廷慎重海疆,额设水陆步战守兵一万二千六百七十名,无一非镇帅之兵—即无一非镇帅当练之兵。今所练之兵,仅全台二十分之一,所赏较本兵粮饷倍之;是予各兵藉口之端,而开各营推诿之渐。且台地绵亘一千馀里,精兵六百,以之自卫则有馀,以之卫人则不足;一旦南北交警,此六百人者,顾此则失彼、顾彼则失此,势不能不仍驱未练、未精之人相与从事。夫平居各筹练兵之赀,有事不获共享练兵之用与平居未沐精兵之赏,有事不免蹈精兵之危:皆情所难堪,而理所弗顺也。」曹君尝请以所练壮勇〖编者按:「壮勇」,连横抄本作「壮兵」。〗与精兵较,且曰:「兵能胜壮勇乃为精也」。
十六营兵饷已糜,更烦筹画到荒陲。
千言侃侃飞书上,独有曹参不肯随(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筹」,连横抄本作「等」,误。
⑵ 编者按:「曹参」,全卷本作「曾参」,疑误。此处以独有曹谨上书极谏,反用「萧规曹随」典故,若改为「曾参」,不知所指为何。

曾文溪为台、嘉二邑交界处;「文」亦作「门」,方音「文」如「门」也。近溪多匪人,渡者苦之。乡村曰「草地」。进香北港天后者,不下数千人,谓之「香脚」;往来盗不敢劫。劫者辄遭神谴。
曾门溪畔少行人,草地常愁劫夺频。
何似春风香脚好,去来无恙总依神(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恙」,连横抄本作「害」。

岁暮有联络诸乡,互为救援者。夜间闻警,即鸣锣集众禦之;得「守望相助」遗意。惜不能时时然、处处然也。
夜半鸣金起僻隅,弓刀环集满街衢。
但教户户都联络,明月花村犬吠无(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满」,全卷本作「已」,疑误。

大西门外五大姓,蔡姓最多,郭姓次之,黄、许、卢三姓又次之;并强悍不驯,各据一街,自为雄长。然乾隆五十一年(1786)林逆〖编者按:「林逆」,连横抄本作「林爽文」。〗之乱,五大姓皆充义民;尔后郡城守禦,亦屡资其力。
蔡郭黄卢大姓分,豪强往往虐榆枌。
那知拔戟能成队,五色旌旗照海濆
⑴ (编者按:「濆」,中华本作「滨」)。(黄宪作编校)

台兵之横,殃及平民;然所惧者有四焉:曰「舆夫也,罗汉脚也,大西门外蔡、郭五大姓也,大南门边担粪人也」。盖四者半孤身无赖,好勇轻生;其党多至千百人,愈集愈多,拚命死斗,兵无如之何也。抑此四者,遇地方有事,收之则为用,散之则为非,当事者尤为加意也。檨仔林在宁南坊〖编者按:「宁南坊」,全卷本作「凝南坊」,误。〗,地旷径多,「罗汉脚」所聚也。
檨仔林边径路分,中藏罗汉脚纷纷。
寄言玉局休相笑,担粪年来亦不群(黄宪作编校)

噶玛兰初开时,杨双梧太守廷理亲往勘视;舆从寥寥不避艰险,噶民怀之。谢退谷〖编者按:「谷」,中华本作「俗」,误。〗广文尝序其事,比之陈雷阳。
骑轻从减历危途,化日终教照一隅。
争按图经谭拓土,可能威惠似双梧(黄宪作编校)

杨蓉初大令桂森宰彰化有惠政,其去也民为立祠。九月三日大令生辰,至今醵祝者不绝。
依然朱邑祀桐乡,岁久方知惠泽长。
八卦山前人似织,不关菊酒赛重阳(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祀」,连横抄本作「祝」。

台童多早慧,父师教之为应制之文,一学而就;书法皆圆整光润,不难造成大器。第入学之后,束之高阁矣。大抵〖编者按:「抵」,连横抄本作「低」,误。〗八、九岁后,智识便开;二十岁外渐塞。说者谓:台地诸山,早晨极开朗秀发,午后即多蒙翳;虽地气使然,亦驰逐纷华有以锢之欤?
少时了了大时差,游戏徒教误岁华。
莫惜十年迟树木,飘零容易是唐花(黄宪作编校)

年老不安其室者,私蓄少年,曰:「饲黄脰」。「黄脰」,鸟名,善斗,故以比之;亦曰「冤斗」。老少年花〖编者按:「老少年花」,连横抄本作「老妇善妆」。〗,俗谓之「老来娇」。
鸡皮三少总人妖,莫讶娄猪定宋朝。
不惜金笼饲黄脰,秋风无数老来娇(黄宪作编校)

半月池,在小南门外永康里法华寺前;广可数亩,即南湖也。左受蓬溪,接内山之流;右出大南门,经新昌里〖编者按:「里」,中华本缺此字。〗蜿蜒入海。蒋金竹太守允焄亲浚之,为旱涝蓄泄之资。建半月楼其上,五日观竞渡于此。画桨锦帆、金樽玉管,极一时之盛;可谓为政风流者矣。今则寒苇荒蛙,萧然满目。
兴筑功同苏白堤,政成偕乐与群黎。
玉箫金管归何处,阁阁荒蛙傍草泥(黄宪作编校)

手握三签,藏其根、露其梢,一根系红绳,垂于外,若可辨、若不可辨。猜者置钱其梢,以得红绳为胜;胜则三倍偿之。然随手抽换,罕〖编者按:「罕」,连横抄本作「鲜」。〗能中者;辄罊资以归,谓之「虎须」。屋前为博场,后为妓馆;或被诱入其中,必倾其囊橐、褫其衣服乃得出,谓之「围鱼」。
虎须手捋自棼迷,那更围鱼一网提。
布裤不辞都脱却,春风处处勃鸠啼(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围」,中华本作「园」,误。

市上常设局,排成棋势,所争一子、两子间。有来观者,邀其出〖编者按:「出」,中华本、台银本作「以」。〗赀入夥,或指衣服为注;先云;『操有胜算,万无一输』。既入夥后,随手变化,转胜为输;罄所有偿之,或称贷以益,乃得归也。此局设自营兵,而乡愚之受欺尤众。
赤嵌城里暂徘徊,一局棋兵两阵开。
莫更旁观学王质,烂柯容易得归来(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暂」,连横抄本作「渐」,中华本、台银本作「𨆪」。

台竹生笋不出丛外,连根相附为藩篱城郭之资。不拘年齿,推强有力者为「大哥」;一年少者殿后,曰「尾弟」。歃血为盟,相称以行次;凶终隙末,曾不移时。
密密根连未肯疏,故应外禦藉箖箊
大哥尾弟空联臂,持较同怀总不如(黄宪作编校)
⑴ 编者按:「箖箊」,连横抄本、台银本作「林荼」,中华本作「林茶」,皆误。

台人以甘蔗为鸦片烟杆,上者一根值〖编者按:「值」,全卷本作「直」,疑误。〗数金。
灵根转眼化枯荄,毒火销磨百事乖。
学得顾长康食蔗,漫云渐入境能佳(黄宪作编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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