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曹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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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七
释圆惺,字鉴庵,一号传真,姓苏氏,西蜀通江人也。
幼失恃怙,依于外宅。
九岁避寇梁山旁,匿沙河菩提庵,礼偶然师出家,后为破山老人行者。
清顺治三年,出蜀入楚,谒玉泉恒河律师,潜心向学,五年进具,肄习律仪,兼穷贤首,二时听受。
十有七年,尝参耳根圆通,猛然开寤,为主僧一真所知。
真本当阳刘氏子,初习贤首教观,洞明经旨,尝讲《楞严经》,说三聚戒,得圆通法门及体性三昧者,不可胜数。
惺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之旨,有省,作偈呈真,有云:原来在者里,何须向外求。
烂嚼人糟粕,驴年未了休。
真为印可,付以衣法。
康熙元年,湖南九溪镇将郝公请演《金刚》、《楞严》。
二年,土司宣慰向 公延讲《法华》,皆能阐明秘奥,妙入几微。
教海神龙,无以踰之。
三年,游金陵,见华藏大咸,问讯之馀,一喝云:“汝兴教乘,此喝应如何讲?
”惺曰:“下文繁冗,附在来日。
”归寮,呈颂曰:“晴天轰霹雳,平地起波涛。
欲晓如斯旨,冢头渰莱蒿。
”咸览之,嘿然。
翌日,咸复问曰:“《楞严经》空有俱非,汝试说之?
”惺答以偈曰:“说有不有,说空不空。
行住坐卧,常在其中。
”咸厉声曰:此子大有悟入。
已而入两浙,谒玉琳(日”+“秀”) 于天目,遂参木陈老人,为道玉泉山水之胜曰:“堆蓝出仙掌,泉吐漱玉珠。
”语意隽绝。
四年,由四明礼南海,拜舍利,越石梁。
五年,复至华藏,代座说法。
咸付以衣拂,惺辞不受,咸曰:“宗教兼弘,说行并用,古今昭然,何用辞为?
”惺拜而受之。
六年,登九华、清凉,道出终南,至峨嵋
十三年,乃旋玉泉,结茅山腰。
川湖总督蔡公毓荣,重辉殿宇,广增香田。
十八年,提督徐公请开堂弘法,一时贤俊如慧目具拙宗乘,鹤飞梅谷,照玉莹石,皆当机演唱,王公士庶亦乐闻法要。
二十二年,创修珠桥。
二十八年,增筑十方堂。
三十五年,邑侯以关陵请,为建坊表。
三十七,葺观泉亭,董治唐贤碑碣。
三十八年,复神州,刻惠王所书《法华经》板。
其维持象教,不惮勤苦。
四十年三月八日,说偈而逝。
先数日,自知期至,力疾还玉泉,与众䛡别,语音琅琅,其病若失。
众方冀其延年,乃如约而去。
世寿七十四,僧腊五十四。
门人建塔于罗汉山,荆州释天茨为之铭,以彰盛德。
天茨文词尔雅,别有传,具弟十科。
惺著有语录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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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八
释戒然,字清泉,别号妙泉,宛平人也,居在黄黑二寺间。
幼不识字,闻喇嘛诵经,似有所会,心窃慕之。
家素贫,为人佣。
尝赍香入西山檀柘寺,憩心幽寂,万虑俱清,有志超凡,请于父母,未之许也。
年二十一,父病,因请随僧朝普陀,许之。
还遂礼天童、天目、天台诸山,久之父没。
年二十九,得请于母,始披剃于弥陀寺,逾年受具于拈花寺。
然未明大事,乃诣红螺山资福寺,研教念佛。
矢志薰染,七易寒暑,及听讲唯识,不能领会,乃自叹根钝,非苦行勤祈,即静坐念佛,亦不能得力,乃发愿拜礼名山,焚香诚祷,手持口诵,三步一拜。
时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元日,发足资福,履雪峨嵋,乘云九华,遂东朝普陀、天童、天目,而息止焉。
然草屣跋涉,蜀道丛蚕,昔人所艰,况循蹬叩礼,俯首屈躬于山岩峭壁之地,祁寒暑雨,略不知疲,周回万里,时逾二戴,非道心坚固,能若是乎?
顾念母老,思归觐省,一笠一钵,飘然北渡。
道出金山,跻于台顶,瞻礼文殊。
又居年馀,乃返燕山。
然不绝孝思,终为情感,既出世尘,安能家处。
复遵原隰,行回齐鲁泰岱之阳,沂泗之畔,兰若胜境,灵奥所宅,游方无定,忽焉敷秋。
时宣统辛亥,武汉兵起,天下骚然,乃思避地,循淮浮江,更至金山,日坐禅堂,参究念佛是谁,猛勇精进。
一日取藏经读之,声琅琅然,俨如宿习,寮侣异之,因留阅藏,已过其半,尝谓:“唯识繁难,虚究心理,不如《法华》、《楞严》,词义简明,便于诵读,尤利薰修。
”故息栖五岁,专持净业。
尝居高旻,亦历寒暑,楚泉、印光皆仰其名。
丁巳静圆禅师,初事参方,未有所识,与然遇于江天,瞻仰道范,肃然敬止。
每谓“佛旨弘深,必痛徐 习气,乃得相应”。
静圆心折叹为名言。
戊午新春,卓锡至沪,苏抚云阳雪楼程公德全,避处海上,遁志玄妙。
偶于冬暄游览玉佛,见匑匑老宿,曝背寺檐,与众僧语,娓娓动人。
程公访之,乃知为然,遂相往还。
然每发论,时含玄要,程公一与周旋,未尝不悦怿而去。
由是道契綦密微间,数日便尔寻索。
庚申二月,程公有疾,然问之,程公徐曰:“其病甚苦。
”然曰:“要去便去,苦由他苦。
”且自言:“迩来心境开朗,觉数十年用功,今乃豁然。
”以庚申四月朔日示寂,世寿六十,僧腊三十一,先数日自制新衣,作别同侪。
午后入浴更衣,晏然坐化。
傥所谓预知时至者非耶,静园为之传,赞词有可采,亦纪实云。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73—1769 【介绍】: 清江苏长洲人,字确士,号归愚。乾隆元年,以廪生试博学鸿词。四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读、左庶子、侍讲学士、日讲起居注官、内阁学士,官至礼部侍郎。十四年,以原品休致。高宗赐诗极多。卒谥文悫。论诗专主格律,所作平正通达,然实乏才气。有选本《唐诗别裁》、《明诗别裁》、《国朝诗别裁》、《古诗源》,著有《竹啸轩诗钞》、《归愚诗文钞》、《说诗晬语》。四十三年,徐述夔案起,以曾为徐氏《一柱楼诗》作序,夺谥,并毁墓碑。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六
沈德潜,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人。乾隆丙辰举博学鸿词。己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礼部侍郎,加尚书、太子太傅。赠太子太师,谥文悫。有《竹啸轩诗钞》、《归愚诗钞》。
词学图录
沈德潜(1673-1769) 字确士,号归愚。江苏长洲(今苏州)人。早贫,以授徒教馆为生40余年,科举试十七次始中,年已六十七,备享乾隆荣宠,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早年师从叶燮学诗。有《说诗晬语》、《沈归愚诗文全集》、《归愚文钞》、《归愚诗钞》、《归愚诗钞馀集》、《竹啸轩诗钞》、《矢音集》、《黄山游草》、南巡诗》等,编《古诗源》、《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国朝诗别裁集》(后名《清诗别裁集》)等。
黄鹤楼志·人物篇
沈德潜(1673~1769) 清代学者、诗人。字确士,号归愚。长洲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乾隆四年(1739)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加尚书衔,赠太子太师,卒谥文悫。工诗,主张格调,提倡诗教,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著述多种,影响颇广。于《唐诗别裁》中高度评价崔颢《黄鹤楼》:“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有七律《黄鹤楼》。
归愚诗钞·序
沈德潜将锓其《归愚集》,前稽首而请序,且曰:「人臣私集,自古无御序例,第受特达之知,敢恃宠以请,不即望序,或训示数语可乎?」德潜老矣,怜其晚达而受知者,惟是诗。余虽不欲以诗鸣,然于诗也好之习之,悦性情以寄之,与德潜相商榷者有年矣。兹观其集,故乐俞所请而序之。 夫德潜之诗,远陶铸乎李、杜,而近伯仲乎高、王矣,乃独取义于昌黎「归愚」之云者,则所谓去华就实,君子之道也。夫子之训小子曰:「何莫学夫诗?」使如后世雕龙祭獭之为者,圣人将斥而禁之,顾反疏其源而导其流乎?亦惟是名教之乐,必有言之不足而长言之者,舍是其何以哉!昌黎因文见道,始有是语,固不必执风骨体裁,与李、杜较甲乙。而归愚叟乃能深契于此,识夷守约,敛藻就澹,于向日所为壮浪浑涵,崚嶒矫变,人惊以为莫及者,自视若不足,且有悔心焉。是则李、杜、高、王所未及言,而有合于夫子教人学诗之义也。夫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遇,德潜受非常之知,而其诗亦今世之非常者,故以非常之例序之。异日者江国行春,灵岩驻跸,思欲清问民艰,暇咨新什,将访归愚叟于愚公溪谷之间矣。 诗古文书窗所夙嗜,践祚以来,万机鲜暇,虽时寄兴吟咏,而古文不数数为之,是序构思染翰,至四刻始就,非复有曩日弓燥手柔之乐,况能津逮古人耶?归愚叟于近代诗家,视青邱、渔洋殆有过之无不及者,故乐为之序,不复计其工拙迟速。书卷以赐。岁云暮矣,封事稍稀,更偿文债,亦足为艺林增一胜事也。乾隆辛未小除夜书于坤宁宫之东阁。
归愚诗钞馀集·跋
吾师《归愚诗钞》二十卷行世既久,海外争购之,同于鸡林贾人之得白傅诗矣。兹又成馀集若干卷,薰沐诵之,其长篇大幅,包络宇宙,灭没变化,出奇无穷,老杜之「欲掣鲸鱼碧海中」也;其近体律绝,工整开阖,浑成一气,语近情遥,老杜之「老去渐于诗律细」也。而其中忠爱圣主,寝寐萦怀,比于老杜之「每饭不忘君」「终身荷圣情」,若同一轨。 且吾师之诗,又有不可及者。古今诗人年华既暮,风旨不失,锋刃尽销,评者拟诸扫残毫颖;师则与年并高,进而不已。人推大年,诗归大雅,乌可得而涯量之耶?谨成跋语,用志仰瞻。 乾隆丙戌秋七月,会稽门生梁国治拜题。
一一斋诗·序
人但知作诗本性情,不知作诗全在眼界。眼界不能别是非,审雅俗,出入于源流正变而得其宗,虽有成就,乌足以言诗?确士向刻《留饭草》,此确士于今人中辟门仞处;今刻《一一斋诗》,此确士于古人中辟门仞处。昔欧公六一斋,以斋中五物并己为六;今确士之斋,一物都无,惟具只眼,屋一人一,故云「一一斋诗」,读之可以得确士人与诗之概矣。横山叶燮题。
一一斋诗·序
余交确士垂二十年,中间每一相聚,或纵谈古今,或分题角艺,流连文酒,外无事也。余于确士为旧交,为同道,故知之最深。确士长于古歌诗,每一篇就,呈横山先生,先生辄曰:「工夫到,才力大。」先生不肯苟有推许,而倾倒如是,则确士之诗可知矣。先生尝以及门诗稿数种邮寄新城尚书,后新城复书,余及永夫弟辱承奖许,而于确士首叹其烹炼之功已至,何与横山先生言若合符节也!确士偕余论诗,谓诗无问工拙,要得古风人之比兴之义,自人雕刻曼辞,视为嘲风雪、弄花草之具,而诗渐亡,甚者淫哇杂响,艳词侧出,而六义尽刓无馀矣。 吾于唐人中首取陈正字、杜拾遗。陈如《感遇》三十章,杜如「三吏」「三别」、《奉先咏怀》《北征》等章,足以泄道人情,补察时弊,政其上也;又如白傅讽喻,风格少颓,然才丽之中,实含美刺,即其次也。吾所取法,必诗外有事在者。今读确士《一一斋诗》,虽宗不一家,家不一格,而于比兴为工,中有《拟古》《寒夜述怀》诸作,尤为魁垒杰出,因信工夫果在诗外,而非寻常拈髭弄墨者比也。由是益涵养性情,浸淫学术,不违于众论,不牵于毁誉,其所造更有超群轶伦者,又何以量吾确士耶? 余与确士交最久,知最深,故能言其生平所得力与作诗大旨如此。若夫伐材之富,遣言之工,及源流升降之故,识者能喻之,且论确士诗已为第二义,故不复序次云。同学弟张景崧顿首撰。
竹啸轩诗钞·序
称诗于近代,言人人殊。尚规格者祖构雷同,主灵异者凿空无朕。二者交讥,大约取其辞,不惟其情;考诸声,不衷诸道。古人所谓言志永言之义,阙焉无闻,辟玉卮无当,虽美,何观矣?吴门沈子碻士,物疏道亲,独工缀述。其于诗也若车然,扶轮而远也;若川然,卬浦而大也。然犹悔其少作,卷帙所存,率皆立年以后,或正辞讽谕,或主文谲谏,比兴则虬龙云霓之意也,物色则秋兰紫茎之遗也。追述在昔,宗经正纬,雕玉以作器也;羌无故实,非傍诗史,匠心以运斤也。虽准之前古,不无离合,然穷其吐纳,会其委源,敦厚统夫关键,辞华管夫枢机,意窥象先,韵流文外,亦彬彬尔雅者已。顾予往来吴中,吴人称碻士诗者未既其寔,甚或弦绝调高,受嗤拙目,犹见橐驼言马肿背,山中人不信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木大如鱼,从古然也。且夫左思《三都》,价增士安;刘协《雕龙》,声腾家令。求之今日,罕遇其人。西施虽美,能见重于鬻薪之日哉?虽然,良玉之贵,讵由荆廷;良骥之贵,讵由千金?非必国门为传,而名山为湮也。悠悠无穷,有知子云者。宁都魏世微序。
矢音集·序
古来君臣遇合,庶绩凝而万邦乂,相与形诸永言,以彰一德之治,若帝庸作歌而皋陶赓歌,成王游卷阿作歌而召公遂歌,其最盛也。后如汉武之柏梁,宋孝武之曲水,唐太宗之望海喜雪,玄宗之花萼楼,宋仁宗之赏花钓鱼,明宣宗之悯农减租,史册艳称。然皆君有咏歌,臣工偶和,又皆臣依君韵,罕闻君和臣诗;臣下复从而赓和之,且积成卷帙者,有之,自少宗伯沈归愚先生始。先生为诸生时,姓名已闻九重,迨入翰林应制,命和御制《消夏诗》,深惬宸衷。召对时,惜先生博通晚达,嘉先生风格老成,遂同鱼水契合。五年之内,晋秩列卿,敕和殆无虚日。中间用先生韵,而先生仍和御制者十居三四,此欧阳氏所云圣贤相遭,万世一遇者也。辛未冬,先生祝皇太后万寿赴京,陛辞时,皇上制诗序以赐先生,因取全稿釐定重刊,而以敕和诗别为一集,起《消夏十咏》后,及巡行嵩洛,省方吴会之作,题曰「矢音」,属予序之。 昔穆脩称韩愈《元和圣德诗》《平淮西碑》、柳宗元《雅章》《铙歌》制作如经,耸唐德于盛汉之表。窃谓韩柳之诗,诚足铿锵金石,鼓吹轩陛;而先生随所摅写,皆寓古大臣忠爱之忱,和《咏柳絮》而念万姓之无衣,和《骏骨图》而虑权奇之隐伏,和《观打鱼》则思物命之宜留,和《各省告丰》则恐文具之无实,和《擘蓝御笔》而陈山左鸿哀,和《豆班集》而筹金堤蚁穴,如此之流,未易枚数。先生因事纳规,皇上虚衷善受,赐诗云:「笑予结习多难遣,嘉汝临文不忘箴。」君臣之间,两无猜嫌,此又韩柳当日未闻膺兹隆盛者也。前予《西湖志纂》就,附先生名进呈,蒙皇上赐诗代序,兼文绮之锡;今又挂名简末,何其幸欤!退老田间,玉堂天上,想望主臣一德,亘古殊荣,不啻神往于虞廷成周之世矣,猗与盛哉!乾隆癸酉冬月,玉笥傅王露题。
黄山游草台山游草·序
黄山、天台,天下之奇境也。
五岳外,与匡庐、罗浮、武夷、峨嵋并峙。
毋论远方人士,徒托之梦想,即生其地者,或牵于纷扰,性情不属,往往未能至焉。
吾友归愚沈先生于岁之正月,独裹粮策杖,往游黄山。
秋九月,复纵览天台之胜。
其两山峰之峭削,水之清激,云物之澄鲜,松石之瑰异,丹台仙馆,霞城石梁,一一践履其境。
且于天都见云海之奇诡,于华顶见日月之合度,造化亦若默为相之者。
宜其见之于诗,写难状之景,宣未泄之蕴,镕铸古人而自开生面也。
先生自记,久拟往游,苦无休暇,今以宽閒无事之身,得践宿约而歌咏之。
昔欧阳公位登两辅,境遇不为不隆;然读其《思颍》之诗、《归田》之录,若未能恬然于进退之间。
而先生值明盛,予告赐闲,因得以望八之年游名山而穷险奥。
计其遭逢,有视欧公为较优者矣。
唐皇甫持正序顾逋翁著作,谓翕轻清以为性,喣鲜华以为词,许其脱尘坱而超微妙也。
以之移赠作者,庶可无愧斯言。
五峰山樵李果序。
黄山游草·跋
黄山,天下奇绝境也,欲游者久,苦无暇。己巳夏,蒙恩归里。明年春正,由浙西诣歙洲,携筇屐,裹糗糒,凡明秀荒诡之处,约略俱到。识黄山面目,并识黄山性灵。既以叹造化之秘于此尽泄,而又感君恩之赐闲,得以允践而歌咏之也。同游者周子迂村。得诗三十四篇,游会稽诗九篇亦附于后,均属迂村点定。德潜识。
台山游草·跋
庚午秋九月十九日,为台岳之游,匝一月。有敕赓和御制,于邮递闻之,旋归,未尽山之名胜。然譬诸于人,眉目并见;譬诸于衣,裘领已挈也。台岳高厚深浑,甲于两浙,犹黄山奇秀诡幻,甲于江南。予一岁两游其地,并以诗纪之,在造化为伤惠,在予为伤廉矣。诗二十九章,点定者亦周子迂村。德潜识。
归愚诗馀·序
词者诗之馀。诗所难言,假闺房儿女子之语,通之于《离骚》、变雅之义,其辞益微,其旨益远。肇自开元、天宝以及五代十国,作者众多,元老若韩、范、司马,理学若朱仲晦、真希元诸公,亦皆为之。其始多芊绵绮丽,继变为激昂慷慨,再变为旷逸高超,不著色相,愈进而愈工矣。国朝擅场推梅村、迦陵、竹垞三先生,然而状山川之险峻,阐忠义之幽微,一事一物,动关理道,或亦未之及焉。宫傅沈公素不填词,今夏忽为倚声,用以涤暑。半月成四十馀阕,大约激昂慷慨、旷逸高超之作居多。其赋黄山、盘山诸阕,峰峦森秀,奇诡奥深;题武穆、忠肃两墓,叹长城之坏,究周内之冤;咏落花而念荣谢之无常,过邯郸而叹盛衰之一梦,逢七夕而信智巧之徒劳。抚时见道,无不中律吕,分清浊,气足力全。至其风神骀荡,摇曳多姿,欲与周、柳争衡,孰知为望百岁老人笔哉! 忆在髫年,见竹垞先生与赵秋谷赞善填「我」字韵词,相戒必用成语,竹垞先生有句云:「数天下英雄,使君与我。」赞善因而阁笔。公之词出,而海内词家并当弃殳却走,退避三舍也已。乾隆丁亥七月望日,小侄顾诒禄谨序。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末清初浙江海盐人,字则梁,号浣公,一号仑者,又号梁父,晚号散木子。初名昌应,字梦张。幼年曾出家,法名广籍。喜读异书,凡书画、著作皆自创。明亡后造庵居住,称个亭和尚,僧服茹荤。有《苋园集》、《个亭集》等。
槜李诗系·卷二十
梁字则梁亦称梁父初名昌应字梦张海盐人年十八皈依莲池大师法名广籍未几走长安上书不用晚年无意于世自称散木子有苋园诗人称苋园公有仑者菑浣笔池藏稿或称仑者山翁亦称浣公自题其墓曰生无愧怍去无牵缠其联云与尔同龛枕米汁至今孤冢有梅花有个亭集为文光怪崛特奇不可句而事必准古言足垂世诗亦如之评者谓其如湘川乱云峨嵋残雪知言哉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则梁,海盐人。有苋园集。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周岸登(1872-1942) 字道援,号癸叔、二窗词客,四川威远人。历任广西阳朔、苍梧知县及全州知州。辛亥革命后任四川会理、莲溪等县知事,未几赴赣,先后任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及庐陵道尹。民国间历任安徽大学、重庆大学、厦门大学教授。有《蜀雅》、《梦碧簃曲稿》、《戏剧新花子拾金》。
蜀雅
1872-1942,字道援,号癸叔,威远一和乡人。
1892年中举,历任广西阳朔、苍梧两县知县,全州知州。
辛亥革命后,先后任四川省会理、蓬溪,江西省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江西省庐陵道尹。
周岸登工于词曲,兼善诗赋。
词风崇尚吴梦窗,自号“二窗词客”。
博学专精,其作品“博雅矜炼,语出已铸,律细韵严,气度弘远”。
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他依然辞官,赴厦门大学讲授词曲,编著《唐五代词》、《北宋慢词》讲稿。
1931年秋,任安徽大学文学院院长,双十节填《六州歌头》词一首:“年年国庆,都不是今番。
悲风满,旌旗卷,广州边,雨声酸。
杂迷人声怨……仗吾人群起,整顿好河山,百日青天。
”同年,还勘定出版了他的词集《蜀雅》12卷,收词370首,以及《蜀雅别集》2卷,收词213首。
1932年,到重庆大学讲授词曲与金石学,编《金石学讲稿》。
1935年,转四川大学文学院执教。
1938年,闻台儿庄大捷,立成《破阵乐》词一首,以“指黄龙,相将痛饮”,抒发若狂之喜。
1939年,迁往峨嵋报国寺,与住持果玲,容县进士赵尧生等,以“能、登”为韵,作诗130首,《能登集》流传至今。
与谢无量、郭沫若、程复初等十篇酬答,著有《曲学讲稿》、《楚辞训纂》、《南征日记》、《贤女传讲稿》、《韩民血泪史》、《莞子故训甄》等。
1942年病逝。
蜀雅·序
庚午岁暮,得北梦翁书,以勘定词集蜀雅将竣,属为之序。余不文,何足序翁之词。然自丙辰邂逅翁于金陵舟次,有大酺之唱酬,忘年定交,忽忽十余载,关河阻隔,交谊弥挚。知翁之身世,嗜翁之词翰,环顾海内,鲜有余若,则于翁以定稿问世之际,又乌能已于一言。翁蜀人也。蜀本词邦,相如子云导之先路,太白东坡腾其来轸。自汉魏以还,迄于今世,言词赋者,必称蜀彦。而花间一集,岿然为词家星宿海,盖其名山大川郁盘湍激,峰回峡转,亦秀亦雄,清奇瑰伟之气,毓为人灵,有以致之也。尝考风诗雅乐,本处一原,后世莫能兼擅,乐府与诗,遂歧而为二。隋唐嬗衍,倚声代兴,宋贤从而发扬广大之。体洁韵美,陵铄百代,元明以降,此道寖衰。有清初叶,重振坠绪,而斠律铸辞,则光宣作家乃称最胜,半塘彊村久为盟主,樵风蕙风赓相鼓吹。至异军突起,巍峙蜀中者,则香宋与翁也。香宋词人禀过人之姿,运灵奇之笔,刻画山水极隽妙,追踪白石,而生新过之,余夙有文论之矣。翁词则沈酣梦窗,矞皇典丽,与香宋殊轨,而异曲同工焉。居尝自谓古今作家之所成就系于天赋者,半系于其人之身世,遭遇者亦半。翁少年蜚声太学,博闻强记,于学无所不窥,壮岁游宦粤西,娄宰巨邑,退食之余,寄情啸傲,穷桂海之奥区,辑赤雅之别乘。柳州石湖以后,一人而已。迨辛亥国变,更宰会理,抚循夷猓,镇慑反侧,暇则蒐讨其异俗,网罗其旧闻,歌咏其詄丽环奇之山川风物,一如在桂。已而客居故都,落落寡合,黍离麦秀之慨,悲天悯人之怀,一寓于词,风格则祖述梦窗草窗,而气度之弘远时或过之。盖翁之遍览西南,徼山水雄奇之胜,所遭世难,惝恍诪张之局,有非梦窗草窗所能比拟者也。丙辰参赣帅幕,武夫不足以言治,乃益肆志为词。徵考其邦之文献,友其士君子,酬唱谈宴,几无虚日。所作气格艺苍坚,笔力益闳肆,差同杜陵客蜀以后之作。乙丙而还,世乱弥剧,翁乃避地海疆,谢绝世事,讲学之暇,闲赓前操,命意渐窥清真,继轨元陆,以杜诗韩文为词,槎枒浑朴,又非梦窗门户所能限矣。余少失学,束发就传,嫥治自然科学,于吟事为浅。尝乙卯自美利坚归,闲与旧友王简庵然父昆季学为倚声,于宋人夙宗梦窗,近贤则私淑彊村,与翁所尚不谋而合。自识翁后,益喜弄翰,篇什渐多,终以不习于声律之束缚,中道舍去,十载以还,虽不时为五七言诗,而倚声久废,惟把卷遣日,尚时翻宋贤之遗编而已。视翁之老而益进,蔚为大宗者,惭恧奚如。而翁不遗其僿陋。一篇脱手,千里写似,宁谓余知词,无亦心神契合,有非形骸关塞所能外欤。余之叙翁之词,盖不仅述翁之所造,亦以志余与翁不谖之交云尔。 民国二十年二月新建胡先骕。
蜀雅·序
余自逊清鼎革之际,与亡弟然父侍先大夫于梁园,始学倚声,昆弟唱詶,不一岁居然盈帙。遽刊行以示友朋,以谓文之能发人性情者莫词若,骤获之足以自壮,友朋亦姑息誉之,不与绳检,无以自发其蔽也。丁巳秋,二窗来南昌,倾盖莫逆,示以所作,则抨弹声律义法无隐,盖益我广矣。嗣二窗三为令,不废吟啸,余则陆沈黉序閒,辍响六七年,今二窗将往教厦门,汇所为倚声八稿属余序端。嗟夫,余曷能序二窗词。二窗为词未尝先余,而所就质量皆远过之,则其根柢盘错为何如,顾余自省于词有深嗜,旧岁于心远大学讲述词曲史,未竟,战祸忽起,震炮碎胆中尚闭门钩辑得稿数万言,以视二窗,力薄而好则同焉。二窗词博雅矜鍊,语出己铸,律细韵严,一以君特公瑾为宗,或微病其矜博而失情,牵律而害意。然余谓为是者宁涩毋滑,宁密毋疏,奚竞俗赏为。至于忧时念乱,契阔死生,自鸣不平,歌以代哭,亦犹是王风楚骚之志。而引商刻羽,不恤呕心,一篇甫成,如土委地,此中甘苦不足语于外人,惟余与二窗相向太息而已。 丁卯六月南昌王易。
邛都词·自序
不佞向不能词,亦少为诗。壬子浮湘归蜀,与长宁梁叔子俱,每有所触,辄寓之诗。癸丑复偕叔子南行,国忧家难,底于劳生,其情弥哀,志弥隐,诗所难达,壹托之词。行部鲜暇,恒于舆中枕上为之,自四月踰邛来,汔八月奉权会理。止得日百二十,得词百三十有八。嗟乎,鼎鼎中年,已多哀乐,悠悠当世,莫问兴亡。夫君美人之思,闲情检逸之篇,不无累得之言,抑亦伤心之极致。忆云生盖先我矣。排比既竟,乃付写官,叔子和作附焉。命曰邛都,读者但作游记观可也。 甲寅臈日蓬溪官廨舍书。
长江词·自序
邛都词既削稿,明年乃返成都,求词学旧书,渺不可得,华阳林山腴同年(思进)以万红友词律见贻,颇用弹正,未暇一一追改也。适再出知蓬溪,彭兼有唐长江、唐兴、青石三县地,而长江以贾簿故最名。江山文藻,触感弥深,从政之余,引宫比律,倚双白之新声,无小红之低唱,自歌谁答,良用慨然。历秋涉春,亦复成帙,中有和庚子秋词百余首,别录为卷,最而刊之,弁以长江,犹是邛都意也。 乙卯春分蓬溪官廨记。时将受代,漫卷诗书矣。
丹石词·自序
昔葛稚川闻勾漏有丹砂,求为令,求长生也,出世法也。予在江右,三为县,一尹庐陵,非求长生偷生而已,无出世法,度世而已。比之稚川,愧已。稚川求长生出世,不得,载郁林片石归耳。予求偷生度世,不得,载石无石,思归无归,其遇较稚川为何如也。姑亦曰:吾所求丹耳,所载石耳。噫,自诡而已。吾宁好丹,吾岂恶石,今将去赣,裒辛酉至甲子在官日所为词五十八首,命之云尔。 丁卯端午周岸登。
和庚子秋词·自序
庚子秋词者,临桂王幼遐给谏、归安朱古微侍郎、临桂刘伯崇殿撰所同作也。是时给谏居下斜街,予于五六月间拳祸初亟时曾屡过之。后余先出京,甲辰重入京师,始得秋词读之,半塘已归道山,每过斜街,辄踯躅移晷,不能为怀。革除已后,回忆旧所经历,时一展读,俯仰身世,都如梦影,之视今更不知当作何语。簿领多暇,取而和之,起甲寅腊日,汔乙卯灯节,得词百有十六,随所得为先后,不复排次。昔者方、杨、西麓俱和清真,陈三聘亦和石湖。兹之所和,未能终卷,意有愧焉。但以一时思感,寄诸文字,弃之未忍,姑录存之云尔。 乙卯花朝蓬溪县斋写竟记。
江南春柳词·跋
丁巳旅食北京,曾借比竹馀音韵,为蓟门春柳词三十首,劳者自歌,亦当世得失之林也。南来十载,德业靡进,世乱日亟,恒斡渐衰,读尊前、花间二集所载唐人柳枝词,触绪增感,乃遍和之。自四月十七初度日起,尽此月得七十二首,合之前作遂赢百首。不自用韵者,初无作意,趁韵为之,随人俯仰,或竟匪夷所思,见智见仁,亦随人甘苦之酸咸之而已。丁卯夏正四月三十日甲子记,将有厦门之行,漫捲诗书矣。旧交星散,孤弦独奏,书竟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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