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介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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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10 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宗回(?
~一一四九),婺州(今浙江金华)人。
住南剑州西岩。
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无示介谌禅师法嗣。
高宗绍兴十九年卒。
事见《夷坚志》卷五,《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本,号无住,广德(今属安徽)人。
住临安府龙华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无示介谌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了朴,号慈航,福州人。
住庆元府天童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无示介谌禅师法嗣。
有《慈航朴和尚语》一卷,收入《续古尊宿语要》卷四。
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今录诗九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昙贲(《五灯会元》卷一八作贯),永嘉(今浙江温州)人。
住台州万年,称心闻昙贲禅师。
又住江心。
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无示介谌禅师法嗣。
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今录诗三十八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先,号退庵,历住福州大乘寺、常州华藏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育王无示介谌禅师法嗣。
有《华藏退庵先和尚语》一卷,收入《续古尊宿语录》卷五。
事见《续藏经》总目录及《语录》。
今录诗三首。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自回,合州石照(今重庆合川)人。世为石工,目不识字,求人口授《法华》,颇能成诵。弃家投大随静和尚供役。一日凿石,火光迸出,忽然彻悟,遂为僧,人因称石头和尚。居合州钓鱼台寺,《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二首。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僧。台州临海人。世业石工,目不识丁,求人口授《法华经》,投大随元静禅师供役。一日凿石,忽然彻悟,遂为僧。住台州钓鱼台,称石头自回禅师。上堂谈禅,玄妙绝伦。
大明高僧传·卷第六 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自回号石头。临海人。世业石工。人呼石头和尚。眼如盲龟不识一字。善根内启志慕空宗。求人口授法华能诵。遂弃家投大随和尚供扫洒。寺中令取崖石公用。回手不释锤凿。诵经不辍口。随见而语曰。今日硿磕明日硿磕。生死到来作甚折合。回愕然设礼。愿闻究竟法。随令罢诵经看赵州勘婆子因缘。于是念念参究久之。一日凿石石坚。乃尽力一锤火光迸出。忽然彻悟。即走方丈礼拜呈偈曰。用尽工夫浑无巴鼻。火光迸散元在这里。随大喜曰。子彻也。复述勘婆偈曰。三军不动旗闪烁。老婆正是魔王脚。赵州无柄铁扫帚。扫荡烟尘空索索。随可之。遂为薙染授以僧服。出世住钓鱼台。上堂曰。参禅学道大以井底叫渴。殊不知塞耳塞眼回避不及。且如十二时中行住坐卧动转施为。是甚么人使作。你眼见耳闻何处不是路头。若识得路头便是大解脱处。方知老汉与你證明。山河大地与你證明。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诸仁者大凡有一物当途。要见一物当途之根源。一物无处要见一物无处之根源。见得根源源无所源。所源既非何处不圆。诸禅德你看老僧有甚胜你处。你有甚不如老汉处。会么太湖三万六千顷。月在波心说向谁。 系曰。观回师资生之业既佣且拙。学佛之志既锐且勤。始而迷则眸子如盲。后而悟则通身是眼。至于说偈谈禅大有超今逸古之风。得非能者复起耶。苟使其居读五车出穷三藏。又乌有一锤而火光迸出之象哉。大凡天下治愈隆乱愈起。学固博执益封。古人斥为杂毒入心。良有以也。于戏世之锦心绣口之士文龙义虎之僧。能为昌黎子之虚心周金刚之自返。胡虑油不出面道不我亲哉。所以追风逐日者非驽骀之足。诃佛骂祖者岂鄙陋之夫。或胶锢于见知枳梏其比量。又莫若顽璞之易琢也。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自回。
东川合州人。
世为石工。
虽不识字。
志慕空宗。
为僧于景德寺。
精戒谨言。
求人口授法华。
日取崖石。
手不释锤凿。
而诵经不辍。
南堂静禅师。
见而悯之。
令罢诵。
一意看赵州勘婆因缘。
师念念不去心。
久之。
因凿石石稍坚。
尽力一槌。
瞥见火光。
遂大悟。
说偈曰。
用尽功夫。
浑无巴鼻。
火光迸散。
元在这里。
南堂可之。
为石工而又因石悟。
诸方称石头和尚。
有颂云。
石头和尚。
咬嚼不入。
打破虚空。
露些子迹。
既而归钓鱼山。
建护国禅林。
大开炉鞲。
从化者众。
著草庵歌警世。
其末云。
老僧不知轮甲子。
一叶落知天下秋。
后自甃石二十四片为龛。
自入掩门而逝。
又有回禅师者。
婺州人。
育王谌和尚嗣也。
住南涧西岩。
新行经界法。
回芟去茶窠植松柏。
人诉于有司。
追之甚峻。
回曰。
少待。
吾行也。
即剃头沐浴。
升堂辞众曰。
使命追呼不暂停。
争如长往事分明。
从前有个无生曲。
且喜今朝调已成。
瞑目而化。
有司遂寝其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一
释自回,号石头,临海人。世业石工,人因名之。眼如盲龟,不识一字。善根内启,志慕空宗。求人口授《法华》,颇能成诵。遂弃家投大随,供扫洒寺中,令取崖石用砌阶除。回手不释锤凿,诵经不辍口,随见而语曰:“今日硿磕,明日硿磕,生死到来作甚折合?”回愕然设礼,愿闻究竟法。随令罢诵经,看赵州勘婆子因缘,于是念念参究。久之,一日凿石,石坚,乃尽力一锤,火光迸出,忽然彻悟,即走方丈,礼拜呈偈曰:“用尽工夫,浑无巴鼻,火光迸散,元在这里。”随大喜曰:“子彻也。”复述勘破偈曰:“三军不动旗闪烁,老婆正是魔王脚。赵州无柄铁扫帚,扫荡烟麈空索索。”随可之,遂为薙染,授以僧服。出世住钓鱼台,上堂曰:“参禅学道大似井底叫渴,殊不知塞耳塞眼,回避不及。且如十二时中行住坐卧,动转施为,是甚么人使作?你眼见耳闻,何处不是路头。若识得路头,便是大解脱处,方知老汉与你證明,山河大地与你證明。所以道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诸仁者,大凡有一物当途,要见一物当途之根源,一物无处,要见一物无处之根源,见得根源,源无所源,所源既非,何处不圆。诸禅德,你看老僧有甚胜你处?你有甚不如老汉处?会么?太湖三万六千顷,月在波心说向谁。”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智策(一一一七~一一九二),号涂毒,俗姓陈,天台(今属浙江)人。年十六,依护国楚光落发。后谒国清寂室光、万寿大圆、云岩天游。历住黄岩普泽、天台太平、吉州祥符、越州等慈及大能仁。孝宗淳熙十五年(一一八八),诏居临安径山。光宗绍熙三年七月卒,年七十六。为南岳下十五世,泐潭典牛天游禅师法嗣。事见《攻愧集》卷一一○《径山涂毒禅师塔铭》,《嘉泰普灯录》卷一三、《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今录诗二首。
大明高僧传·卷第七 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智策号涂毒。天台陈氏子也。生而聪敏卓迈群儿。不乐世华潜思寥廓。幼依护国楚光落发。授以僧仪。一钵萧然研穷三藏。首造国清寂室光公洒然有省。次往明州谒万寿大圆禅师。问甚处来。曰天台。圆曰。曾见智者么。曰即今亦不少圆曰。因甚在汝脚跟下。曰当面蹉过。圆曰。尚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也。一日辞圆门送之拊其背曰。宝所在近。此城非实。策敬诺。欲往豫章参典牛游和尚。道由云居。风因雪塞路无客进履。越四十二日午闻板声豁然大悟。及造典牛之门牛独指策曰。何处见神见鬼来。曰云居闻板声来。牛曰。是甚么。曰打破虚空全无柄靶。牛曰。向上事未在。曰东家暗坐西家斯骂。牛曰。崭然超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后奉旨住双径。大弘典牛之道。四方学者鳞布猬集。将示寂时为文以祭。自危坐倾听至云尚飨为之一笑。后两日沐浴更衣集众说偈曰。四大既分飞。烟云任意归。秋天霜夜月。万里转光辉。泊然而逝。塔全身于寺东冈之麓。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智策。
天台陈氏子。
自号涂毒岩主。
英敏颖异。
风骨巉巉。
有出尘之姿。
年十六祝发。
习经律。
理诣昭彻。
迥出流辈。
十九造国清。
谒寂室光。
洒然有省。
寂室许之。
谓老于丛林者。
不能过也。
育王无示
万寿大圆。
皆一时大名德。
无不肯可。
大圆曰。
策上人可谓不耘而秀。
不扶而直者。
辞去大圆。
门送之拊师背曰。
宝所在近。
此城非实。
师颔之。
往豫章谒典牛。
道由云居。
风雪塞路。
坐阅四十二日。
午初板声铿然。
豁尔大悟。
典牛印之曰。
崭然超出佛祖。
他日起家。
一麟足矣。
使真净而在。
见子亦当下拜。
典牛。
机辩峻峭。
莫有婴其锋者。
师与之平章今古。
泉涌风驶。
闻者为之齰愕。
别典牛。
庵淮西乌崖之下。
及大圆移大沩。
请居第一座。
尝上方丈问讯。
见大圆俛首不语。
师问曰。
何瞀闷乃尔。
大圆曰。
期子济济多众。
如雪峰沩山之流。
而谈天者。
谓子无后。
子意如何。
师曰。
参学唯恐无本。
苟有本。
对泥像说法。
亦高出诸方。
大圆叹曰。
吾子器识过人。
玄酒太羹。
非常流所能知味也。
东归。
又分座于国清。
此庵元方住护国。
谓师曰。
公来归。
三峰景元。
即收卷波澜矣。
出世住黄岩普泽。
为典牛烧香。
历应台之太平。
吉之祥苻。
越之等慈。
及大能仁。
所至道价兴行。
旋自护国华藏。
来住径山。
而师已老矣。
力行祖道。
众至千馀。
将化。
召门人嘱后事。
仍曰。
尔辈。
盍以文祭我。
师整襟危坐而听。
至尚飨为之盱衡一笑。
越二日。
泊然而逝。
世寿七十六。
坐六十夏。
门人塔全身于东冈之麓。
师性刚简。
居处语嘿肃如也。
尤不喜泛交。
善则慕之。
否则虽亲䁥。
亦绝不与通。
说法度人。
光明俊伟。
倾动一时。
望师而归者。
云涌涛奔。
希获一亲謦欬。
以为至幸。
诚末世津梁。
不可多得也。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五
涂毒禅师。名智策。祖籍天台陈氏。幼入塾强记。父携游桐柏宫策。见古石相。问曰。此为谁。其父曰。周之义士伯夷叔齐也。策低首。良久曰。审如是。则人世富贵不足取矣。父奇之。又过护国寺。遍观僧寮佛舍。恍忆前因。坚求脱白。父亦不阻其志。遂为大僧。首谒国清光。光指见万寿圆。圆曰。甚处来。策对曰。天台。曰。见智者大师么。策曰。即今亦不少。曰。因甚在你脚跟下。策曰。当面蹉过。圆曰。上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款之不可。闻云岩游老人退居武宁。策趋求依。道经云居。阻雪月馀。偶闻板声大悟。不俟霁。达武宁。适游庭坐。乃指策曰。何处见神见鬼来。策曰。打破虚空。全无把柄。游摇手曰。未在。策曰。东家暗坐。西家厮骂。游大喜曰。他日起家。一麟足矣。于是亲侍。久之辞应双径。游谓策曰。阐扬一代时教。必须福与慧齐。汝福不逮慧。吾为汝忧。策对曰。惟愁己眼不明。己眼若明。即独对圣僧吃饭。何歉焉。游以为贤。既而果策一人大唱黄龙之道。盖游初为儒生。不屑贡籍。弃名。出成都。道遇黄山谷。山谷见游风骨不凡。乃同舟下江陵。竟染衣匡庐。而投机于湛堂准。准之师真净文。文师黄龙南。是南为游之四世祖也。游年九十三。退休武宁。扁曰典牛。典牛之户。无冗履閒。和牧牛颂。寄张无尽居士。其颂曰。两角指天。四蹄踏地。拽断鼻绳。牧甚屎屁。无尽发笑曰。狂翁故态也。策主丛席。其拈提大类湛堂。操重坚劲。又似黄龙。故黄龙三关之旨。至策为之一新。尝举教中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虽然恁么正是捕得老鼠。打破油瓮。怀禅师道。汝眼在甚么处。虽则识破释迦老子。争柰拈䭔舐指。径山则不然。色见声求也不妨。百花影里绣鸳鸯。自从识得金针后。一任风吹满袖香。又曰。一见便见。犹隔铁围。玄沙老汉脑后痛锥名高。岂在镌顽石路上。行人口似碑。庆元庚申秋。上堂抚法座曰。此床子我不复临矣。汝等当以文祭我。明日沐浴。更衣端坐。命供头设祭。弟子如命。鞠躬拜跪。宣其文。策倾听。至尚飨。为之一笑。遂引声曰。四大既分飞。烟云任意归。秋天霜夜月。万里转光辉。竟化。 赞曰。眇视报缘。独尊道眼。盛衰之迹。何足浼焉。此盖中峰赞公生平之略也。或怪公大泄典牛之气。门士如云。全不肯诺。岂王刀有异耶。抑精金跃冶乎。虽然不肯诺中即肯诺矣。末法觅人肯诺。起自雌黄。哀哉。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智策,字涂毒,天台陈氏子。生而聪敏,卓迈群儿,不乐世华,潜思寥廓。幼依护国楚光落发,授以僧仪,一钵萧然,研穷三藏。首造国清寂室光公,洒然有省。次往明州,谒万寿大圆禅师,问:“甚处来?”曰:“天台。”圆曰:“曾见智者么?”曰:“即今亦不少。”圆曰:“因甚在汝脚跟下?”曰:“当面蹉过。”圆曰:“尚人不耘,而秀不扶而直也。”一日,辞圆出门,送之,拊其背曰:“宝所在近,此城非实。”策敬诺。欲往豫章参典牛游,道由云居,因风雪塞涂,无客进履。越四十二日午,闻板声,豁然大悟。及造典牛之门,牛独指策曰:“何处见神见鬼来?”策曰:“云居闻板声来。”牛曰:“是甚么?”曰:“打破虚空,全无柄靶。”牛曰:“向上事未在。”曰:“东家暗坐,西家厮骂。”牛曰:“崭然起出佛祖,他日起家,一麟足矣。”后住双径,大宏典牛之道,四方学者鳞布猬集。将示寂时,为文以祭,自危坐倾听,至云尚飨,为之一笑。后两日,沐浴更衣,集众说偈曰:“四大既分飞,烟云任意归。秋天霜夜月,万里转光辉。”泊然而逝,塔全身于寺东冈之麓。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守卓(一○六五~一一二四),俗姓庄,泉南(今福建泉州)人。
弱冠游京师,肄业天清寺,试大经得度。
游学至三衢,见南禅清雅禅师。
舍去,抵姑苏定慧寺,从遵式禅师,通《华严》。
时灵源清禅师住龙舒太平寺,道鸣四方,遂前往依从。
清禅师迁住黄龙寺,守卓随侍十载。
既而又至太平寺,佛鉴勤禅师请居第一座。
后主舒州甘露寺,又迁庐州能仁资福寺,终住东京天宁万寿寺。
称长灵守卓禅师,为南岳下十四世,黄龙清禅师法嗣。
徽宗宣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卒,年五十九。
有《长灵守卓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
事见《语录》所附介谌撰《行状》,《嘉泰普灯录》卷一○、《五灯会元》卷一八有传。
 守卓诗,以《语录》中《偈颂》部分编为第一卷,散见书中者辑为第二卷。

人物简介

东国僧尼录·诗僧
大鉴国师坦然。
笔迹精妙。
诗格高淡。
所过多题咏。
三角山文殊寺诗曰。
一室何寥廓。
万缘俱寂寞。
路穿石罅通。
泉透云根落。
皓月挂檐楹。
凉风动林壑。
谁从彼上人。
清坐学真乐。
作四威仪颂。
宋朝介谌禅师
师见而奇之。
即以衣钵遥传之。
安信居士。
位毗琴山白云庵。
师尝访之。
题诗于板。
后有人窃此诗板欲去。
已到山下。
玄风官吏逆知之。
收在官府。
不知其真迹令在否(补闲集)。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七
金和,字弓叔,一字亚匏,上元人。贡生。有《来云阁诗稿》。
然灰集
余存诗断自戊戌,凡十五年,至壬子,得诗二千首有奇。癸丑陷贼后,仓黄伺间,仅以身免。敝衣徒跣,不将一字,流离奔走,神智顿衰,旧时肄业所及,每一倾想,都如隔世,而况此自率胸臆之词乎?顾以平生结习,酒边枕上,或复记忆一二,辄录出之,然皆寥寥短章,观听易尽,其在闳裁钜制,虽偶有还珠,大抵败鳞残羽。情事已远,歌泣俱非,欲续凫胫,祗添蛇足而已,故不敢为也。久之,亦得若干首。昔韩安国之言曰:「死灰不能复然乎?」余今之宠余诗,则既然之矣,知不足当大雅,抑聊自奉也,因名之曰「然灰集」。
椒雨集
癸丑二月,贼陷金陵,剑淅矛炊,诡名窃息。中夏壬子,度不可留,掩面辞家,仅以身免。贼中辛苦,顿首军门,人微言轻,穷而走北。桑根旧戚,恩重踰山,自秋徂春,寄景七月,而先慈之讣至矣。计此一年之中,泪难颒愧,声不副愁,几昧之无,遑言竞病?惟以彭尸抱愤,辄复伊吾,亦如曲生之交,尚未谢绝。昔杨诚斋于酒独爱椒花雨。椒,辛物也,余宜饮之。又余成此诗,半在椒陵听雨时,今写自癸丑二月至甲寅二月诗凡百五十馀首,为《椒雨集》。
椒雨集·跋
是卷半同日记,不足言诗。
如以诗论之,则军中诸作,语宗痛快,已失古人敦厚之风,犹非近贤排调之旨。
其在今日诸公,有是韬钤,斯吾辈有此翰墨,尘秽略相等,殆亦气数使然邪?
若传之后人,其疑焉者,将谓丑诋不堪,殆难传信,即或总其前后,读而谅之,亦觉申申詈人,大伤雅道,然则余此诗之得罪多矣。
顷者江湖游食,更无执庑下人问《五噫歌》者,残秋无事,以其为昔年屐齿所在,故仍端录一本,存诸箧中,聊自娱悦,不但无问世之意,亦并无示客之时。
佗日齿迈气平,或复以此为少作而悔之,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
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楼。
残冷集
余以甲寅八月出馆泰州,乙卯移清河,丙辰移松江,数为人师,自愧无状,惟以词赋为名,于诗不得不间有所作,虽短章塞责,而了了萍踪,未忍竟弃,遂积为卷叶。此三年中,乞食则同也,而残杯冷炙,今年为甚。夫残冷宜未有如余诗者矣,乃写自甲寅八月至丙辰十月去松江时诗,凡百有馀首,命之曰「残冷集」。
壹弦集
余以丙辰十月应大兴史怀甫(保悠)观察之聘,佐釐捐局于常州。明年丁巳,移江北。其七月,又移东坝,遂至己未九月。事在簿书、钱谷之间,日与驵侩、吏胥为伍,风雅道隔,身为俗人,虫鸟之吟或难自已,则亦独弦之哀歌也。今写自丙辰十月至己未冬赴杭州时所作诗,凡二百有馀首,曰《壹弦集》。
南栖集
咸丰十年之闰三月,金陵大营再溃,不数月而吴会贼踪几遍,东南之祸于是乎极。余于其时尽室由江阴渡江,一寓于靖江,再寓于如皋,又渡吴淞江,取道沪上,然后航海至粤东止焉。初佐陆子岷钟江大令于端、广二郡,子岷逝世,遂佐长白凤五林(安)观察潮州。前后七八年间,凡若簿书期会之烦、刑狱榷算之琐、椎埋烽燧之警、侏俪责让之扰,俱于幕府焉责之,感在知己,所不敢辞。则日已昃而未食、鸡数鸣而后寝者,盖往往有焉,文章之事,束之高阁而已。然犹以其闻见所及,制为粤风粤雅二百馀篇,又先后怀人诗七十章,草稿皆在牍背,未遑掇拾。丁卯东归之前数日,家人辈以为皆废牍也,而拉杂摧烧之,于藏拙之义甚当,而歌泣已渺不可追,然则祖龙之燄虐矣。顾任生游迹以粤东为至远,屐齿之所及,未可废也,其未至粤以前及在粤馀诗,败鳞残爪,间有存者,辄复写之为《南栖集》。
奇零集
余于丁卯夏,由粤东之潮州航海东归,既过春申江,行未至金陵,遘疾几殆。至戊辰冬,始以家属旋里。劫灰满地,衰病索居,怀刺生毛,阅四五年,竟无投处。癸酉之岁,出门求食,虽间有怜而收之者,而旧时竿木,鲍老郎当,大抵墨突未黔,楚醴已彻。十馀年中,来往吴会,九耕三俭,靳免寒饿而已。生趣既尽,诗怀亦孤,而自与夫己氏文字搆衅以来,既力持作诗之戒,又以行李所至,习见时流坛坫,尤不敢居知诗之名,即或结习未忘,偶有所作,要之变宫变徵,绝无家法,正如山中白云,止自怡悦,未可赠人。乃知穷而后工,古人自有诗福,大雅之林,非余望也。顾吾友丹阳束季符大令数数来问诗稿,谓余诗他日必有知者,儿辈亦以葺诗为请,余未忍峻拒,因检丁卯至乙酉诸诗,虽甚寥寥,犹汇写之为《奇零集》。余已年垂七十,其或天假之年,蚕丝未尽,此后亦不再编他集矣。
压帽集
美人香草,胎自风骚,汉晋以来,不废斯体,《香奁》《疑雨》,弥扬其波。余生于江东金粉之乡,不无俗耳筝琶之听,宠花心事,中酒风光,当其少时,好为绮语。虽司勋明知春梦,而彭泽难讳閒情,竟删风怀,自惭情伪,特入诸本集,恐为方袍幅巾者所呵,故别而存之。欧阳公之言曰:「酒黏衫袖重,花压帽檐偏。」余极爱诵此二语,因命之曰「压帽集」。
秋蟪吟馆诗钞·谭序
闻之全椒薛先生曰:「亚匏,振奇人也,至性人也,晚无所遇而托于诗。」光绪初元,乃与君相见于钵山。君时已倦游,少年抑塞磊落之气殆尽,而同气犹相求也。造访逆旅,密坐倾衿。予盖习闻金陵义士翻城之盟,微叩之,君蹙頞不欲尽其辞。清言谈蓺,逾晷而别,固未得读其诗也。献窃闻之,《》有风有雅,则有正有变,庙堂之制,雍容揄扬,箸后嗣者,正雅尚已。天人迁革,三事忧危,变雅之作,用等谏书。流而为《春秋》家者,非无位者之事。若夫形四方之风,长言永歌,政和安乐者有之。既不获作息承平之世,兵刃死亡,非徒闻见而已,盖身亲之。甚而《式微》之播迁、《兔爰》之伤败、《清人》之翱翔、《黍离》之颠覆,「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则夫悲歌慷慨,至于穷蹙酸嘶,有列国变风所未能尽者,亚匏之诗云尔。大凡君之沦陷、之鲜民、之乞食,一日茹哀,百年忍痛,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于我皆同病也。风之变,变之极者,所谓不得已而作也。君终焉放废,不复能以变雅当谏书,《春秋》纪衰,亦布衣者所窃取。君蕉萃老死,不再相见,今从束季符令君得读君诗,散佚而后,尚数百篇。跌荡尚气,所谓振奇者在是;缠绵婉笃,所谓至性者在是。昔者群盗窟穴金陵者十二年,贤人君子出于坎窞,予所识如田君鼎臣、管君小异,皆尝雪涕嚼齿,言当日情事如君之诗。至若张义士炳垣,尤旷代之奇烈,献追哀以诗,差于君诗为笙磬矣。今者南国江山,重秀再清,风人涕泪,荡为烟埃,而君已死,不复歌舞为太平之民。然而君固达微之君子,尚在人间,犹将继《山枢》《蒹葭》之音,未能忘情于当世也。光绪十有八年,岁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谭献撰。
秋蟪吟馆诗钞·冯序
予年十五从宝应乔笙巢先生学为赋,先生手《惜阴书院赋钞》一册授予,其间作者若蔡子涵琳、湘帆寿昌、杨柳门后、周还之葆濂、马鹤船寿龄、姚西农必成,并一时之隽,而尤以金亚匏先生和为魁杓。妥帖排奡,隐秀雄奇,融汉魏六朝三唐于一冶,东南人士莫之或先。予之知先生始此也。时赭寇方炽,先生支离岭南,半菽不饱,出没豺虎之丛,独弦哀歌,不获一奉手。其后十许年,予来江宁,读书惜阴书院,与刘子恭甫、唐子端甫、秦子伯虞、朱子子期亦以辞赋相角逐,如先生曩者与蔡、马、杨、周同,而所作下先生远甚。一日,遇先生桑根师坐上,先生年垂六十,意气遒上如三四十人,抵掌谈天下事,声觥觥如钜霆。得失利病,珠贯烛照,不毫发差忒,镌呵侯卿,有不称意者,涕唾之若腥腐,闻者舌挢不得下,先生夷如也。先生出,师顾予曰:「亚匏,振奇人也。袌负卓荦,足以济一世之变,而才与命妨,连蹇不偶。尝从东诸侯游矣,亦无真知亚匏者足以尽其所蕴。世自失亚匏耳,于亚匏何有哉?」予心识之。既先生中子还仍珠复从予游,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仍珠亦日有声。乙酉,桑根师弃诸生。未几,先生亦旅没沪上。科举既废,辞赋遂同刍狗,刘、唐诸子并为异物,讲舍且易为图书馆矣。每念先生与蔡、马、杨、周跌宕文史,放浪山泽,已如读循蜚、合雒诸纪,若灭若没,罕有能道其端委者,又独聚散存没之故,足深人遐慕也耶?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诗二册,附以词及杂文,乞予校定。先生诗妥帖排奡,隐秀雄奇,犹之其赋也。词若杂文,亦能据其中之所得,不同于凡近。独予童龀即知先生,而迟之六十年乃得卒业是编,距与先生执手时又一世矣。世运相禅,陵夷谷堙,先生既前卒,不见桑海之变,而予颓龄穷海,顾景无俦,于过去千劫,太平三世,皆一一躬丁之,今且不知所终极,读先生是编,忽不禁其万感之横集也。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坛冯煦。
秋蟪吟馆诗钞·梁叙
昔元遗山有「诗到苏黄尽」之叹,诗果无尽乎?自三百篇而汉魏,而唐而宋,涂径则既尽开,国土则既尽辟,生千岁后,而欲自树壁垒于古人范围以外,譬犹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以别建国族,夫安可得?诗果有尽乎?人类之识想若有限域,则其所发宜有限域;世法之对境若一成不变,则其所受宜一成不变。而不然者,则文章千古,其运无涯,谓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譬言今之新艺新器可以无作,宁有是处?大抵文学之事,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然后所积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而所谓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绝特,其性情之笃挚,其学力之深博,斯无论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异于群众,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气,百无所寄泄,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经历、心所接搆,复有无量之异象,以为之资,以此为诗,而诗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苏黄,欧西之莎士比亚、戛狄尔,皆其人也。余尝怪前清一代,历康雍乾嘉百馀岁之承平,蕴蓄深厚,中更滔天大难,波诡云谲,一治一乱,皆极有史之大观,宜于其间有文学界之健者异军特起,以与一时之事功相辉映。然求诸当时之作者,未敢或许也。及读金亚匏先生集,而所以移我情者乃无涯畔。吾于诗所学至浅,岂敢妄有所论列?吾惟觉其格律无一不轨于古,而意境、气象、魄力,求诸有清一代,未睹其偶,比诸远古,不名一家,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呜呼!得此而清之诗史为不寥寂也已。集初为排印本,余校读既竟,辄以意有所删选,既复从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写稿帙,增录如干首为今本。仍珠乃付精椠,以永其传。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谓其诗他日必有知者。夫启超则何足以知先生?然以李杜万丈光燄,韩公犹有群儿多毁之叹,岂文章真价,必易世而始章也?噫嘻!乙卯十月,新会梁启超。
秋蟪吟馆诗钞·识语
先君诗词文稿,经粤匪之乱,散失都尽,世所传《来云阁诗》,什九皆乱后之作,为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先生与先君为金石交,先君故后,葺所钞存诗稿,刻于杭州,题曰「来云阁诗」。实则来云阁者,先君自署词稿之名,诗稿旧自署为「秋蟪吟馆诗钞」。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书局,辛亥、癸丑两次之乱全毁焉。男遗、还敬谋重刻,复检旧藏,得词六十六首、文十七篇,吉光片羽,手泽弥新,各为一卷,并以付梓,敬更正诗稿之名曰「秋蟪吟馆诗钞」,而以「来云阁」之名仍归之词稿,题曰「来云阁词钞」。文一卷,无题名,附于词钞之后,均从先志也。男遗、还敬注。
秋蟪吟馆诗钞·陈衍跋
近人之言诗者,亟称郑子尹郑子尹。子尹盖颇经丧乱,其托意命词又合少陵、次山、昌黎,镕铸而变化之,故不同乎寻常之为诗也。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亚匏先生遗诗刊本见惠,读之彷佛向者之读子尹之诗也。至癸丑、甲寅间作,则一种沈痛惨澹阴黑气象,非子尹之诗所有矣。夫举家陷身豺虎之穴,谋与官军应,不济,万死一生,迟之又久,仅而次第得脱,岂独子尹所未经,抑少陵所未经矣。经此危苦而不死,岂乏其人?不死而又能诗,且能为沈痛惨澹阴黑逼肖此危苦之诗,无其人也。先生与子尹同时,子尹名早著。然知子尹之诗,不知先生之诗,欲不谓之贵耳而贱目也,岂可得邪?乙卯人日,侯官陈衍书于京师。
秋蟪吟馆诗钞·金还跋
谨案:先君诗集,粤匪乱后所作,自题曰「秋蟪吟馆诗钞」。捐馆以后,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力图传播,属仁和谭仲脩先生献选成一本,于光绪戊辰序刊杭州,用先君自署词稿之名,题曰「来云阁诗」。板存金陵书局,经辛亥、癸丑两次兵事,不可踪迹。嗣还与家兄遗商定,仍用「秋蟪吟馆诗钞」旧题,覆印束本,加入词稿、文稿,以活字板排行,以饷世之欲读先人遗著者。时与新会梁任公启超同客京师,承于先集有「诗史」之目,详加釐订。复以纪事钜篇,谭选尚有未尽,加入数首,属还付手民精刻,并许刻后覆勘。会梁君南返不果,还敬捡手稿及束本校读,并就仁和吴伯宛昌绶、长洲章式之钰一再商榷,是为今七卷本。告成有日,用志颠末。丙辰五月,第二男还敬记。
秋蟪吟馆诗钞·叶景葵跋
亚匏先生生二子,长名遗,字是珠,次名还,字仍珠。仍珠与余交最密。光绪乙酉科举人,入河东运使幕,由佐贰保升知县,分山西补用,委办归化城教案,为晋抚岑春煊所赏,调充抚院文案。光绪壬寅秋,赵尚书由山西布政使护理巡抚,余就其聘为内书记,始与仍珠朝夕相见。 癸卯,尚书调任湘抚,余与仍珠同案奏调,同充抚院文案,余司财政、商矿、教育,仍珠司吏治、刑律、军务、交涉。旋出署澧州知州,政声卓然。未半年,调回文案。桂事起,湘边吃紧,仍珠筹画防剿事宜,因应悉当。力保黄忠浩熟娴韬略,可以专任,尚书深韪其言。尚书奉召入都陛见,陆元鼎继任,仍珠仍留文案。陆过武昌时,张之洞痛诋黄忠浩与革党通,不可再予兵权,意欲以张彪代之。陆与仍珠疏,初颇疑金、黄句结,后黄军所向有功,仍珠善于料事,又长辞令,陆大信任之。时尚书已拜盛京将军之命,奏调仍珠赴奉。余本以文案总办兼财政局会办,仍珠至,以文案总办让之,仍令余会办,又令仍珠会办财政局。未几,又令会办农工商局。终尚书之任,仍珠未离文案。尤长于交涉案件,日、俄战后,收回各项已失主权,皆其襄赞之力。嗣因营口开埠,章程草案与直督幕府刘燕翼龃龉,大为袁世凯所恶。尚书内调,徐世昌继任,竟以财政案与余同时革职,实则仍珠仅会衔而不问事,乃同被其谤,冤矣。 余二人既同去官,同回上海閒居,旋为端方招入两江幕府,又为锡良调至奉天,委办锦瑷铁路交涉,锡又委以奉天官银号会办。尚书二次出关,仍珠仍任文案总办,兼东三省官银号总办。武昌事起,清室动摇,尚书委署奉天度支司,辞不就任;且侦知奉省有潜谋革命者,张作霖势力渐张,力劝尚书归隐,尚书犹豫,同官亦设计阻挠,延至共和诏下,方得去位。然以袁世凯之雄猜,尚书之忠厚,竟能绝交不恶,从容入关,皆仍珠擘画之功也。 入民国后,在京蒙古王公,组织蒙古实业公司,公举仍珠为协理,移家北京,入进步党为基金监。梁任公为财政总长,同党公举仍珠为次长,欲藉其深沈谙练之力,为任公补偏救弊,任公甚信赖之。民国十一年,中国银行股东会举为总裁,张嘉璈副之,仍珠能尽张之长而匡其短,维持之功颇大。十四年,在总裁任以积劳得中风疾辞职。由是右偏不仁,神思颠倒,如狂癫之症,逾年忽然清醒,自言如梦初觉,但仍偏废在床。十八年,卒于家,年仅七十三。 仍珠少受业于冯蒿庵,为律赋甚工,未留稿。入政界后,长于公牍、章奏,周密而有断制,能弭患于未形,又深悉社会情伪,善为人谋,有疑难事,咸就商取决焉。余生平受益极多,仍珠亦引余为益友也。弱冠孤贫,笔耕不给,饥驱谋食,事畜增繁,操守甚谨严,虽屡近膏腴而积赀有限。病中以遗嘱付托,不过数万金,身后分给二子及诸孙,陆续耗用,未及一年,已艰窘不能支柱。读亚匏先生之诗,其命宫殆世世磨蝎也欤?是珠尤不善治生,沈于痼习,家居营口,为商人司笔札,潦倒于身,时仗仍珠周济。遗嘱内有分给是珠二子之学费,顷闻读书颇有成,差足喜也。 仍珠殁,余方在南,事后凭棺一恸,怆感万端,有挽诗云:「平生益友惟君最,又到吞声死别时。病里笑谈仍隔阂,梦中魂气忽迷离。已无笔势铭贞曜,祗有琴心殉子期。一恸傥随冥契逝,神州残命况如丝。」「卅年形影相追逐,君病而今四载强。平旦东方神已敞,浮云游子意何长。焚琴燕寝花无主,(侍婢阿琴他适。)啜茗公园树久荒。(余至京,每日在公园老树下茗话。)遗著未编遗嘱在,含悲郑重付诸郎。」庚辰十月初九日追记。 此书初刻成,仍珠以最精印本见赠,展诵数过,藏庋有年。庚辰十月,检书作记,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终矣。仍珠遗稿,百无一存,读者见余所记,可略悉其生平,盖非一人之私言也。景葵。(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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