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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阿含经》漫笔·梵动经 钟锦

其一

欢喜心齐忿结心,一般陷溺世情深。寡闻惟叹堪持戒,小小因缘岂足钦?

《长阿含经·梵动经》:“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方便毁谤如来及法、众僧者,汝等不得怀忿结心,害意于彼,所以者何?若诽谤我、法及比丘僧,汝等怀忿结心,起害意者,则自陷溺,是故汝等不得怀忿结心,害意于彼。比丘若称誉佛及法、众僧者,汝等于中亦不足以为欢喜庆幸,所以者何?若汝等生欢喜心,即为陷溺,是故汝等不应生喜。所以者何?此是小缘威仪戒行,凡夫寡闻,不达深义,直以所见如实赞叹。’” 又:“此是持戒小小因缘,彼寡闻凡夫以此叹佛。”

谤佛而忿,誉佛而喜,世情陷溺,深义晦昧。盖彼之谤誉,惟以小缘;此之觉悟,实因大事。威仪棣棣,或成贼德之乡愿;戒律章章,无过谨身之庸行。

其二

甚深微妙法光明,照见将来过去行。彼是一齐归寂灭,尚于何处起相争?

《长阿含经·梵动经》:“佛告诸比丘:‘更有馀法,甚深微妙大法光明,唯有贤圣弟子能以此言赞叹如来。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无数,随意所说,尽入六十二见中;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无数,随意所说,尽不能出过六十二见中。’” 又:“唯有如来知此见处,如是持、如是执,亦知报应。如来所知又复过是,虽知不著,已不著则得寂灭,知受集、灭、味、过、出要,以平等观无馀解脱,故名如来。是为馀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贤圣弟子真实平等赞叹如来。”

谈天雕龙,骇世惊俗,谬观平等,深碍解脱。婆罗因彼,虽见而非正;如来于此,已知而不著。微妙莫言,诤讼可息;寂灭既得,生死立断。此时贤圣弟子,自能赞叹;向者寡陋凡夫,空识戒仪。

其三

我及世间终漫存,枉从劫内计根源。若将观察穷无际,天地绵绵孰可论?

《长阿含经·梵动经》:“或有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忆二十(四十、八十)成劫败劫,彼(有捷疾相智,善能观察,以捷疾相智方便观察,谓为审谛,以己所见,以己辩才)作是说:‘我及世间是常,此实馀虚,所以者何?我以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忆二十成劫败劫,其中众生不增不减,常聚不散,我以此知:我及世间是常,此实馀虚。’” 又:“沙门、婆罗门因此于本劫本见,计我及世间是常,于四见中,齐是不过。此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计我及世间是常,如此一切尽入四见中,我及世间是常,于此四见中,齐是不过。唯有如来知此见处,如是持、如是执,亦知报应。如来所知又复过是,虽知不著,已不著则得寂灭,知受集、灭、味、过、出要,以平等观无馀解脱,故名如来。是为馀甚深微妙大法光明,使贤圣弟子真实平等赞叹如来。”

彼以三昧心,忆至八十劫,遂用捷疾相智,方便观察,此必至言、思之诡也。此因如来知,转作如是持,乃成光明大法,平等解脱,又安计我、世之常也?劫内有穷,审谛岂审?世外无际,玄證非玄。

其四

梵天安住寿绵长,总为嬉娱妒恨伤。五识既知俱幻有,便于神我觅恒常。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起论,言:‘我及世间,半常半无常。’彼沙门、婆罗门……年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随三昧心自识本生,便作是言:‘彼大梵者能自造作,无造彼者,尽知诸义典,千世界于中自在,最为尊贵,能为变化,微妙第一。为众生父,常住不变,而彼梵化造我等,我等无常变易,不得久住,是故当知:我及世间半常半无常,此实馀虚。’是谓初见。” 巴利三藏《经藏》《长部·梵网经》:“或有是时,此劫始成,有馀众生福尽、命尽、行尽,从光音天命终,生空梵天中。意为造作,禅悦为食,自身放光而行空中,清静安住,长时如此。” 《长阿含经·梵动经》:“或有众生喜戏笑懈怠,数数戏笑以自娱乐,彼戏笑娱乐时,身体疲极便失意,以失意便命终,来生世间,年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自识本生,便作是言:‘彼馀众生不数’,不数戏笑娱乐,常在彼处,永住不变,由我‘数戏笑故,致此无常,为变易法,是故我知:我及世间半常半无常,此实馀虚。’是为第二见。” 又:“或有众生展转相看已,便失意(巴利三藏《经藏》《长部·梵网经》谓是因妒恨故。),由此命终,来生世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识本所生,便作是言:‘如彼众生以不展转相看,不失意故,常住不变;我等于彼数相看,数相看已便失意,致此无常,为变易法,我以此知:我及世间半常半无常,此实馀虚。’是第三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相智,善能观察,彼以捷疾观察相智,以己智辩言:‘我及世间半常半无常,此实馀虚。’是为第四见。” 巴利三藏《经藏》《长部·梵网经》:“或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相智,善能观察,彼以捷疾观察相智,以己智辩言:‘眼、耳、舌、鼻、身之为我,诚无常变易,不得久住;心、意、识之为我,则常住不变也。’是为第四见。”

梵天之诸有情,既为嬉娱妒恨而终命;此间之众婆罗,遂以常住不变而尊心。未闻是德,但用其思。转同外道之神我,竟似康德之谬绎。间只一丝,讹成千里。

其五

大事因缘到眼前,一时雠论且须悬。茫茫宇内身如寄,辩甚无边与有边?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起论:‘我及世间有边无边。’彼沙门、婆罗门因此于本劫本见起论:‘我及世间有边无边。’于此四见中,齐是不过。或有沙门、婆罗门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观世间,起边想,彼作是说:‘此世间有边,是实馀虚,所以者何?我以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观世间有边,是故知世间有边,此实馀虚。’是谓初见。” 又:“‘世间无边,此实馀虚,所以者何?我以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观世间无边,是故知世间无边,此实馀虚。’是第二见。” 又:“‘世间有边无边,此实馀虚,所以者何?我以种种方便,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观上方有边,四方无边,是故我知世间有边无边,此实馀虚。’是为第三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相智,善于观察,彼以捷疾观察智,以己智辩言:‘我及世间非有边非无边,此实馀虚。’是为第四见。诸沙门、婆罗门因此于本劫本见起论:我及世间有边无边,此实馀虚,于四见中,齐是不过。”

“世界之于方也有际,世界之于方也无际”,此康德《纯理论衡》所云之“雠论”也。玄学之有雠论,诡辞之尤者也。必使玄学无其诡辞,纯理无得有其超越之用矣。然理无超越之用,必非玄学。而理之必为超越之用者,则践履之理是。故玄学者,不求诸纯思之理而求诸践履之理。此康德之言也。佛陀之不言世间有边无边,而直求寂灭解脱者,政自与康德不殊。

其六

爱恚常教善恶讹,他生报应竟蹉跎。诡辞漫应何须会?君若推原意已颇。

《长阿含经·梵动经》:“或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论,作如是见:‘我不见不知善恶有报、无报耶?我以不见不知故,作如是说:善恶有报耶?无报耶?’世间有沙门、婆罗门广博多闻,聪明智慧,常乐闲静,机辩精微,世所尊重,能以智慧善别诸见。设当问我诸深义者,我不能答,有愧于彼,于彼有畏,当以此答以为归依、为洲、为舍,为究竟道。彼设问者,当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不异,此事非异非不异。’是为初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论,作如是见:‘我不见不知为有他世耶?无他世耶?’诸世间沙门、婆罗门以天眼知、他心智,能见远事,已虽近他,他人不见。如此人等能知有他世、无他世;我不知不见有他世、无他世。若我说者,则为妄语,我恶畏妄语,故以为归依、为洲、为舍,为究竟道。彼设问者,当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不异,此事非异非不异。’是为第二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见,作如是论:‘我不知不见何者为善?何者不善?我不知不见如是说是善、是不善?’我则于此生爱,从爱生恚,有爱有恚,则有受生;我欲灭受,故出家修行;彼恶畏受,故以此为归依、为洲、为舍,为究竟道。彼设问者,当如是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不异,此事非异非不异。’是为第三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愚冥闇钝,他有问者,彼随他言答:‘此事如是,此事实,此[事异,此事不异,此事非异非不异。’是为四见。”

浊世昧德,妄言诬善,不反良知,惟溺情爱。既因爱而生恚,遂倒善以为恶。乃致报应之有无,他世之存否,尽沦虚设,全作空谈。一失正见,即成妄语。何用推原?莫从议论。

其七

直问根源到太初,言无言有尽成虚。君如会得因缘在,雠论区区但自除。

《长阿含经·梵动经》:“彼沙门、婆罗门因何事于本劫本见,谓无因而有,于此二见中,齐是不过?或有众生无想无知,若彼众生起想,则便命终,来生世间,渐渐长大,剃除须发,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入定意三昧,以三昧心识本所生,彼作是语:‘我本无有,今忽然有,此世间本无、今有,此实馀虚。’是为初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有捷疾相智,善能观察,彼已捷疾观察智观,以己智辩能如是说:‘此世间无因而有,此实馀虚。’此第二见。”

“世界非徒有待之因也,亦有无待之因在;世界岂有无待之因耶?徒循有待之因耳”,此康德《纯理论衡》之又一“雠论”也。准此以言,非止此无因生者无足论,即有因生者亦无足论。虽然,若佛说因缘,君心理会,纯思之理方灭,践履之理旋生,雠论区区,明见昭昭。

其八

终后常疑有想存,他皆无想任纷繁。恐成非实非虚见,寄语婆罗莫漫言。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论、如是见,言:‘我此终后,生有色有想,此实馀虚。’是为初见。诸沙门、婆罗门因此于末劫末见生想论,说世间有想;于十六见中,齐是不过。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色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色无色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色非无色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边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无边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边非无边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而一向有乐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而一向有苦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乐有苦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不苦不乐有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一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若干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少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无量想,此实馀虚。’是为十六见。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末劫末见,生想论,说世间有想;于此十六见中,齐是不过,唯佛能知,亦复如是。”

“我以我为有想者,则我之外皆无想者也,虽我身亦莫不然。”此康德《纯理论衡》所云之“谬绎”也。诸沙门、婆罗门亦正为此,不计诸无想之色等,而汲汲乎此有想也。然此但析断也,非合断也,故实无想不灭之增见。此所以佛陀之终不以是言有想也。

其九

若言有想事茫如,无想须疑命尽虚。竟付诡辞仍是误,世间思理漫欺予。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末劫末见,生无想论,说世间无想;彼尽入八见中,于末劫末见,生无想论,于此八见中,齐此不过。彼沙门、婆罗门因何事于末劫末见,生无想论,说世间无想,于八见中,齐此不过?诸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见,作如是论:‘我此终后,生有色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色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色无色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色非无色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边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无边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边非无边无想,此实馀虚。’是为八见。” 又:“或有沙门、婆罗门于末劫末见,生非想非非想论,说此世间非想非非想;彼尽入八见中,于末劫末见,作非想非非想论,说世间非想非非想,于八见中,齐是不过。彼沙门、婆罗门因何事于末劫末见,生非想非非想论,说世间非想非非想,于八见中,齐是不过?诸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论,作如是见:‘我此终后,生有色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色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色无色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色非无色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有边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有言:‘我此终后,生非有边非无边非有想非无想,此实馀虚。’是为八见。”

终后不得言有想,岂可遽言无想哉?困时但欲托诡辞,亦莫能避谬绎也。纯思之理,终存边际;践履之行,常须超越。亦非止康德一家之言,毕竟是哲人共通之说。

其十

不惟四大是无常,无欲方同欲界亡。真使我身终断灭,为丘为蹠漫彷徨。

《长阿含经·梵动经》:“彼沙门、婆罗门因何事于末劫末见,起断灭论,说众生断灭无馀,于七见中,齐是不过?诸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论,作如是见:‘我身四大、六入,从父母生,乳餔养育,衣食成长,摩扪拥护,然是无常,必归磨灭,齐是名为断灭。’第一见也。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言:‘此我不得名断灭,我欲界天断灭无馀,齐是为断灭。’是为二见。或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言:‘此非断灭,我色界化身,诸根具足,断灭无馀,是为断灭。’有言:‘此非断灭,我无色空处断灭。’有言:‘此非断灭,我无色识处断灭。’有言:‘此非断灭,我无色不用处断灭。’有言:‘此非断灭,我无色有想无想处断灭,是第七断灭。’是为七见。”

有想无想,漫为吊诡;是断非断,实系至公。纯思之理所不能證,践履之行所必须悬。于此不解,由彼妄为。

其十一

五欲重重入四禅,世间枉自辨愚贤。俱成现在泥洹论,谁见将来净土莲?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见,作是论,说:‘我于现在五欲自恣,此是我得现在泥洹。’是第一见。复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此是现在泥洹,非不是,复有现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独我知耳;如我去欲、恶不善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入初禅,此名现在泥洹。’是第二见。复有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说:‘此是现在泥洹,非不是,复有现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独我知耳;如我灭有觉、观,内喜、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入第二禅。’齐是名现在泥洹,是为第三见。复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言:‘此是现在泥洹,非不是,复有现在泥洹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独我知耳;如我除念、舍、喜、住乐,护念一心,自知身乐,贤圣所说,入第三禅。’齐是名现在泥洹,是为第四见。复有沙门、婆罗门作是说,言:‘此是现在泥洹,非不是,现在泥洹复有微妙第一,汝所不知,独我知耳;如我乐灭、苦灭,先除忧、喜,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此名第一泥洹,是为第五见。若沙门、婆罗门于末劫末见,生现在泥洹论,于五见中,齐是不过,唯佛能知,亦复如是。”

五欲恣肆,四禅微妙。辨其异也,智识悬隔;将无同乎,泥洹现在。曰愚曰贤,孰是苦乐之真见?即行即应,恐非善恶之正报。

其十二

受触相乘见网成,织来六十二纵横。若将诸有根芽断,直向泥洹净处生。

《长阿含经·梵动经》:“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生常论,说:‘我、世间是常。’彼沙门、婆罗门于此生智,谓异信、异欲、异闻、异缘、异觉、异见、异定、异忍,因此生智,彼以希现则名为受,——乃至现在泥洹,亦复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生常论,言:‘世间是常。’彼因受缘,起爱生爱而不自觉知,染著于爱,为爱所伏,——乃至现在泥洹,亦复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生常论,言:‘世间是常。’彼因触缘故,若离触缘而立论者,无有是处,——乃至现在泥洹,亦复如是。诸有沙门、婆罗门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各随所见说,彼尽入六十二见中,各随所见说,尽依中在中,齐是不过。犹如巧捕鱼师,以细目网覆小池上,当知池中水性之类,皆入网内,无逃避处,齐是不过。诸沙门、婆罗门亦复如是,于本劫本见、末劫末见,种种所说,尽入六十二见中,齐是不过。” 又:“若比丘于六触集、灭、味、过、出要,如实而知,则为最胜,出彼诸见。如来自知生死已尽,所以有身,为欲福度诸天、人故,若其无身,则诸天、世人无所恃怙,犹如多罗树断其头者,则不复生。佛亦如是,已断生死,永不复生。”

一有触受爱缘,尽成六十二见。细目重重,忽然有网;清池寂寂,顷刻无鱼。若知诸见非正,皆出染识;便得我闻如实,径离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