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汪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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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杏书夫人 清末民国初 · 吕景端
对联
赋于归八年,庙中苹蘩,堂上色笑,厨下羹汤,秩然芳规,阐美我操中垒笔;
了尘缘七夕,亲懿行哭,里党累歔,臧获陨涕,炜矣彤管,悲秋为读大招词。
晴湖百顷寺门桥,梵唱鱼龙影动摇。
三要宗风标汉月(具公之师同论三玄三要),四明春雪送江潮(具公越人)
高原落木天边断,独夜寒钟句里销。
布袜青鞋故山去,扁舟芦荻冷萧萧。
按:(时应佛日请将行)
剃须有说乎?予日:子贡灭须,则衣妇人之衣;(见王充《论衡》。)子思借须,则却文侯之鬣。(见《孔丛子》。)古称长须者奴,无须者圣。吾夫子无须,要知杨朱之所不拔,宜乎释尊之所悉剃也已。余交南屏颠老十七年矣。饮醇有口,酒来则苏则须张;说法无心,我到则荆卿发上。本来面目,相相皆空,纵不于䰄,鬑鬑颇有。乃者重到西湖,闻其于沉沦曲糵之时,为堕落须眉之举,盖腊年已六十也。迎门一笑,张仪之舌尚存;缓颊而谈,参军之髯尽落。岂果梵天大塔,有人向如来乞髭;亦或灵运尊髯,竟送与闺人斗草耶?抑余闻之,桓司马双腮反猬,貌似宣王;崔季圭四尺长须,俨然曹操。须已何助于人哉?某青春已去,张元之潞涿空伤;白发未生,刘备之诸毛已绕。于此过马鸣刀下,已惭皮尽毛存;有日付周官薙人,亦许我还童返老乎?赠君四偈,龙髯莫攀;读吾三玄,虎须再捋。
林公须发最神明(道林须发神明。见《世说》。),何事删除不教生。
毕竟修罗才杀退,梵天刀下傲人情
⑴ 佛须六十四茎。剃后,梵天立刀塔,以两茎须与修罗助战,大胜。见《大藏》。
百字令 江亭词并序(一九二七年) 清末民国初 · 杨度
盖人生哀乐全由心境。境既生心,心复生境,于境若有爱憎,于心即有哀乐;实则哀即是乐,乐即是哀,境即是心,心即是境,对待相消,了无一物,自非圣人,不能悟此。予与午贻交三十年,同游湘绮门下,既闻《庄子》逍遥之旨,更治《春秋》经世之学。光绪戊戌同赴京师应礼部试,午贻以一甲第二人及第入翰林,而予落第南归。将出京时,偶游城南江亭,即陶然亭也,依百字令题词亭壁,有“西山王气黯然”之语;午贻和之,则曰“碧水明霞相照”,词意皆言朝政。其时政局可安可危,见危则哀,见安则乐,境以心成,心由境转,自心自境,自哀自乐,故同一江亭,而二人哀乐相反又如此。未几而清室亡,共和成,予仍坚持君宪主义不变,一败于前清,再败于洪宪,三败于复辟。洪宪之役,午贻与焉。予于君宪三败之后,自谓对国家、对主义忠矣,可以已矣,乃不更言经世,而由庄以入佛,数载修心,遂有庐山悟道之事。午贻相与参修,亦成大觉。岁丁卯重会京师,时民国十六年春,距戊戌三十年矣。世变愈亟,人心愈扰,午贻复续《江亭词》示予索和。其词则曰:“听唱孤蒲新曲子,洗尽从前懊恼”。予词亦曰:“一自庐山看月后,洞彻身心俱了”。词意全同,与前尽异,盖皆悟后之辞矣。午贻言曰:“今日乃无哀乐可言。”予曰:“然哉!哀即是乐,乐即是哀,只有一心,并无二境,境即是心,心即是境,并无一境,亦无一心,无心无境,即无哀乐;心无哀乐,名曰哀乐,无心哀乐,名曰无心。极乐世界,诸佛境界,如是如是。故同一江亭,而二人哀乐,前后有无,相反相同,又复如此。”于是午贻与予各为词序,彼序其事,我序其心。此如寒山、拾得之诗,游戏人间,偶然唱和,词耶?偈耶?非所问矣。词曰:
一亭五羊,剩光宣朝士,重来醉倒。
城廓人民今古变,不变西山残照。
老憩南湖,壮游瀛海,少把潇湘钓。
卅年一梦,江山人物俱老。

自古司马文章,卧龙志业,无事寻烦恼。
一自庐山看月后,洞彻身心俱了。
处处沧桑,人人歌哭,我自随缘好。
江亭三叹,人间哀乐多少。
附一:夏寿田《百字令·江亭词》
西山晴黛,阅千年兴废,依然苍好。竖子英雄都一例,付与断烟荒草。一勺南湖,明霞碧水,未觉风光少。不堪回首,酒徒词客俱老。
休问沧海桑田,龙争虎战,闲事何时了。听唱孤蒲新曲子,洗尽从前懊恼。随分题襟,等闲侧帽,一角江亭小。不辞尽醉,明朝花下来早。
附二:杨庄《百字令·和伯兄虎禅师答天畸居士 江亭怀旧之作兼呈畸公》(一九二八年春)
江亭迢递,祗前峦葱翠,青青未了。嫩绿鹅黄看不尽,忽忆旧游情调。憩迹湖山,骋怀江海,时日经多少。苍颜犹在,此心曾虽俱老。
白笑漆室衿期,班昭意志,妄扰虚明照。顿觉妙圆情净性,即是六根烦恼。无色无空,即支即色,冷暖凭谁道。人间游戏,荣枯哀乐都好。
附三:夏寿田《百字令·天畸答词》
襄阳半偈,喜丹霞行脚,新逢灵照。闻道十年依净土,万事一朝都了。放下须弥,拈来寸草,时节因缘到。洞庭水满,君山湖上青好。
应笑多口阿师,禅床高坐,演尽三玄要。除却六根烦恼外,那有净明心妙。人海团瓢,空山鈯斧,分向毗耶老。三千里外,时间清夜孤啸。
古德言: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正觉。又云:一人发心,归真十方,虚空悉皆销殒。敬和来词,为庄大士成佛贺。戊辰闰月夏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