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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 
相关人物
王旦
 
王祐


《周礼注疏》卷三十五〈秋官司寇·朝士〉~532~
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群士在其后。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群吏在其后。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长众、众庶在其后。汉·郑玄注:「树棘以为位者,取其赤心而外刺,象以赤心三刺也。槐之言怀也,怀来人于此,欲与之谋。」
《后汉书》卷十六〈寇荣列传〉~630~
臣遇罚以来,三赦再赎,无验之罪,足以蠲除。而陛下疾臣愈深,有司咎臣甫力,止则见埽灭,行则为亡虏,苟生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天广而无以自覆,地厚而无以自载,蹈陆土而有沈沦之忧,远岩墙而有镇压之患。精诚足以感于陛下,而哲王未肯悟。如臣犯元恶大憝,足以陈于原野,备刀锯,陛下当班布臣之所坐,以解众论之疑。臣思入国门,坐于胏石之上,使三槐九棘平臣之罪。而阊阖九重,陷阱步设,举趾触罘罝,动行絓罗网,无绿至万乘之前,永无见信之期矣。
《苏轼文集》卷十九〈三槐堂铭叙〉
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
典故
客亦知夫水月


《苏轼文集》卷一〈赤壁赋〉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
典故
老饕作赋


《苏轼文集》卷一〈老饕赋〉
庖丁鼓刀,易牙烹熬。水欲新而釜欲洁,水恶陈<江右久不改火,火色皆青。>而薪恶劳。九蒸暴而日燥,百上下而汤鏖。尝项上之一脔,嚼霜前之两螫。烂珠之煎蜜,滃杏酪之蒸羔。蛤半熟而含酒,蟹微生而带糟。盖聚物之夭美,以养吾之老饕。婉彼姬姜,频如李桃。弹湘妃之玉瑟,鼓帝之子云璈。命仙人之萼绿华,舞古曲之郁轮袍。引南海之玻璃,酌凉州之蒲萄。愿先生之耆寿,分馀沥于两髦。候红潮于玉颊,惊煖响于檀槽。忽累珠之妙唱,抽独茧之长缲。闵手倦而少休,疑吻燥而当膏。倒一缸之雪乳,列百柂之琼艘。各眼滟于秋水,咸骨醉于春醪。美人告去已而云散,先生方兀然而禅逃。响松风于蟹眼,浮雪花于兔毫。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阔而天高。

《苏轼文集》卷四九〈与谢民师推官书〉
轼启。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轼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影,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词,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虫,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馀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所须惠力法雨堂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欲有所记录,当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已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达。惟万万以时自爱。不宣。
典故
柳家风味
 

《苏轼文集》卷五十三〈与鲜于子骏书〉
忝厚眷,不敢用启状,必不深讶。所惠诗文,皆萧然有远古风味。然此风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则疏矣。但时独于闲处开看,未尝以示人,盖知爱之者绝少也。所索拙诗,岂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耳。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写呈取笑。
《宋人轶事汇编》卷十三〈秦观张耒陈师道洪刍〉
少游自会稽入都见东坡。东坡曰:「不意别后却学柳七作词。」少游曰:「某虽无学,亦不如是。」东坡曰:「『销魂当此际』,非柳七语乎?」坡又问别作何词,少游举「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东坡曰:「十三字只说得一个人骑马楼前过。」(高斋诗话)
典故
相关人物
柳永


《渑水燕谈录》卷八〈事志〉~06~
柳三变,景祐末登进士第,少有俊才,尤精乐章,后以疾更名永,字耆卿。皇祐中,久困选调,入内都知史某爱其才而怜其潦倒,会教坊进新曲醉蓬莱,时司天台奏:「老人星见。」史乘仁宗之悦,以耆卿应制。耆卿方冀进用,欣然走笔,甚自得意,词名醉蓬莱慢。比进呈,上见首有「渐」字,色若不悦。读至「宸游凤辇何处」乃与御制真宗挽词暗合,上惨然。又读至「太液波翻」,曰:「何不言『波澄』!」乃掷之于地。永自此不复进用。
《苏轼文集》卷五十三〈与鲜于子骏书〉
忝厚眷,不敢用启状,必不深讶。所惠诗文,皆萧然有远古风味。然此风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则疏矣。但时独于闲处开看,未尝以示人,盖知爱之者绝少也。所索拙诗,岂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耳。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写呈取笑。
《宋人轶事汇编》卷十三〈秦观张耒陈师道洪刍〉
少游自会稽入都见东坡。东坡曰:「不意别后却学柳七作词。」少游曰:「某虽无学,亦不如是。」东坡曰:「『销魂当此际』,非柳七语乎?」坡又问别作何词,少游举「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东坡曰:「十三字只说得一个人骑马楼前过。」(高斋诗话)
典故 
欧阳井


《苏轼文集》卷十九〈六一泉铭〉
欧阳文忠公将老,自谓六一居士。予昔通守钱塘,见公于汝阴而南。公曰:「西湖僧惠勤甚文,而长于诗,吾昔为《山中乐》三章以赠之。子间于民事,求人于湖山间不可得,则盍往从勤乎?予到官三日,访勤于孤山之下,抵掌而论人物。曰:「公,天人也。人见其暂寓人间,而不知其乘云驭风历五岳而跨沧海也。此邦之人,以公不一来为恨。公麾斥八极,何所不至,虽江山之胜,莫适为主,而奇丽秀绝之气,常为能文者用,故吾以谓西湖盖公几案间一物耳。」勤语虽幻怪,而理有实然者。明年,公薨,予哭于勤舍。又十八年,予为钱塘守,则勤亦化去久矣。访其旧居,则弟子二仲在焉,画公与勤之像,事之如生。舍下旧无泉,予未至数月,泉出讲堂之后,孤山之趾,汪然溢流,甚白而甘。即其地,凿岩架石为室。二仲谓余:「师闻公来,出泉以相劳苦,公可无言乎?」乃取勤旧语,推本其意,名之曰六一泉,且铭之曰:「泉之出也,去公数千里,后公之没,十有八年,而名之曰六一,不几于诞乎?曰:君子之泽,岂独五世而已,盖得其人,则可至于百传。尝试与子登孤山而望吴越,歌山中之乐而饮此水,则公之遗风馀烈,亦或见于斯泉也。」

《苏轼文集》卷二三〈乞常州居住表〉
臣轼言。臣闻圣人之行法也,如雷霆之震草木,威怒虽甚,而归于欲其生;人主之罪人也,如父母之谴子孙,鞭挞虽严,而不忍致之死。臣漂流弃物,枯槁馀生。泣血书词,呼天请命。愿回日月之照,一明葵藿之心。此言朝闻,夕死无憾。臣轼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臣昔者尝对便殿,亲闻德音。似蒙圣知,不在人后。而狂狷妄发,上负恩私。既有司皆以为可诛,虽明主不得而独赦。一从吏议,坐废五年。积忧薰心,惊齿发之先变;抱恨刻骨,伤皮肉之仅存。近者蒙恩量移汝州,伏读训词,有「人材实难,弗忍终弃」之语。岂独知免于缧绁,亦将有望于桑榆。但未死亡,终见天日。岂敢复以迟暮为叹,更生侥觊之心。但以禄廪久空,衣食不继。累重道远,不免舟行。自离黄州,风涛惊恐,举家重病,一子丧亡。今虽已至泗州,而资用罄竭,去汝尚远,难于陆行。无屋可居,无田可食,二十馀口,不知所归,饥寒之忧,近在朝夕。与其强颜忍耻,干求于众人;不若归命投诚,控告于君父。臣有薄田在常州宜兴县,粗给饘粥,欲望圣慈,许于常州居住。又恐罪戾至重,未可听从便安,辄叙微劳,庶蒙恩贷。臣先任徐州日,以河水浸城,几至沦陷。臣日夜守捍,偶获安全,曾蒙朝廷降敕奖谕。又尝选用沂州百姓程棐,令购捕凶党,致获谋反妖贼李铎、郭进等一十七人,亦蒙圣恩保明放罪。皆臣子之常分,无涓埃之可言。冒昧自陈,出于穷迫。庶几因缘侥倖,功过相除。稍出羁囚,得从所便。重念臣受性刚褊,赋命奇穷。既获罪于天,天无助于下。怨仇交积,罪恶横生。群言或起于爱憎,孤忠遂陷于疑似。中虽无愧,不敢自明。向非人主独赐保全,则臣之微生岂有今日。伏惟皇帝陛下,圣神天纵,文武生知。得天下之英才,已全三乐;跻斯民于仁寿,不弃一夫。勃然中兴,可谓尽善。而臣抱百年之永叹,悼一饱之无时。贫病交攻,死生莫保。虽凫雁飞集,何足计于江湖;而犬马盖帷,犹有求于君父。敢祈仁圣,少赐矜怜。臣见一面前去,至南京以来,听候朝旨。干冒天威,臣无任。
《苏轼诗集》卷二十三〈登州谢上表二首〉
〈登州谢上表二首〉其一:「臣轼言。伏奉告命,授臣朝奉郎、知登州军州事,臣已于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讫者。登虽小郡,地号极边。自惊缧绁之馀,必有民社之寄。拜恩不次,陨涕何言。中谢。臣闻臣不密则失身,而臣无周身之智;人不可以无学,而臣有不学之愚。积此两愆,本当万死。坐受六年之谪,甘如五鼎之珍。击鼓登闻,止求自便;买田阳羡,誓毕此生。岂期枯朽之中,有此遭逢之异。收召魂魄,复为平人;洗濯瑕玼,尽还旧物。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内行曾、闵之孝,外发禹、汤之仁。日将旦而四海明,天方春而万物作。于其党而观过,谓臣或出于爱君;就所短而求长,知臣稍习于治郡。致兹异宠,骤及非才。恭惟先帝全臣于众怒必死之中,陛下起臣于散官永弃之地。没身难报,碎首为期。臣无任。」
典故
相关人物
苏轼


《苏轼文集》卷七十〈书谤〉
吾昔谪居黄州,曾子固居忧临川,死焉。人有妄传吾与子固同日化去,如李贺长吉死时事,以上帝召也。时先帝亦闻其语,以问蜀人蒲宗孟,且有叹息语。今谪海南,又有传吾得道,乘小舟入海,不复返者。京师皆云。儿子书来言之。今日有从广州来者,云:「太守何述言,吾在儋耳,一日忽失去,独道服在耳,盖上宾也。」吾平生遭口语无数,盖生时与韩退之相似,吾命宫在斗、牛间,而退之身宫亦在焉。故其诗曰:「我生之辰,月宿南斗。」且曰:「无善名以闻,无恶声以扬。」今谤吾者,或云死,或云仙。退之之言,良非虚耳。
典故
青州公案
 
青州阴骘


《苏轼文集》卷十八〈富郑公神道碑〉
公讳弼,字彦国,河南人。曾大父内黄令讳处谦,大公商州马步使讳令苟,考尚书都官员外郎讳言,皆以公贵,赠太师中书令、尚书令,封邓、韩、秦三国公。曾祖母刘氏,祖母赵氏,母韩氏,封鲁、韩、秦三国太夫人。…既上十三策,又请守一郡行其事。小人怨公不已,而大臣亦有以飞语谗公者。上虽不信,公惧,因保州贼平,求为河北宣抚使以避之。使将还,除资政殿学士、知郓州兼京东西路安抚使,谗者不已,罢安无使。岁馀,谗不验。加给事中,移和青州兼京东东路安抚使。河朔大水,民流京东。公择所部丰稔者五州,劝民出粟,得十五万斛,益以官廪,随所在贮之。得公私庐舍十馀万区,散处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资待阙、寄居者,皆给其禄,使即民所聚,选老弱病瘠者廪之。山林河泊之利,有可取以为生者,听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官吏皆书具劳约为奏请,使他日得以次受赏于朝。率五日,辄遣人以酒肉糗饭劳之,出于至诚,人人为尽力。流民死者,为大冢葬之,谓之丛冢,自为文祭之。明年麦大熟,流民各以远近受粮而归,凡活五十馀万人。募而为兵者又万馀人。上闻之,遣使劳公,即拜礼部侍郎。公曰:「救灾,守臣职也。」辞不受。前此救灾者,皆聚民城郭中,煮粥食之,饥民聚为疾疫,及相蹈藉死,或待次数日不食,得粥皆僵仆,名为救之而实杀之。自公立法,简便周至,天下传以为法,至于今,不知所活者几千万人矣。王则据贝州叛,齐州禁兵马达、张青与奸民张握等得剑印于妖师,欲以其众叛,将屠城以应则。握之婿杨俊诣公告之,齐非公所部,恐事泄变生。时中贵人张从训衔命至青,公度从训可使,即以事付从训,使驰至郡,发吏卒取之,无得脱者。且自劾擅遣中使罪,仁宗嘉之。再除礼部侍郎。公又恳辞不受。
典故

《孟子注疏》卷五下〈滕文公章句上〉~98~
秋阳以暴之。注:「周之秋夏之五六月,盛阳也。」
《苏轼文集》卷一〈秋阳赋〉
越王之孙,有贤公子,宅于不土之里,而咏无言之诗。以告东坡居士曰:「吾心皎然,如秋阳之明;吾气肃然,如秋阳之清;吾好善而欲成之,如秋阳之坚百榖;吾恶恶而欲刑之,如秋阳之陨群木。夫是以乐而赋之。子以为何如?」居士笑曰:「公子何自知秋阳哉?生于华屋之下,而长游于朝廷之上,出拥大盖,入侍帏幄,暑至于温,寒至于凉而已矣。何自知秋阳哉?若予者,乃真知之。方夏潦之淫也,云烝雨泄,雷电发越,江湖为一,后土冒没,舟行城郭,鱼龙入室。菌衣生于用器,蛙蚓行于几席。夜违湿而五迁,昼燎衣而三易。是犹未足病也。耕于三吴,有田一廛。禾已实而生耳,稻方秀而泥蟠。沟塍交通,墙壁颓穿。面垢落塈之涂,目泣湿薪之烟。釜甑其空,四邻悄然。鹳鹤鸣于户庭,妇宵兴而永叹。计有食其几何,矧无衣于穷年。忽釜星之杂出,又灯花之双悬。清风西来,鼓钟其镗。奴婢喜而告余,此雨止之祥也。蚤作而占之,则长庚澹澹其不芒矣。浴于旸谷,升于扶桑。曾未转盼,而倒景飞于屋梁矣。方是时也,如醉而醒,如瘖而鸣。如痿而起行,如还故乡初见父兄。公子亦有此乐乎?」公子曰:「善哉!吾虽不身履,而可以意知也。」居士曰:「日行于天,南北异宜。赫然而炎非其虐,穆然而温非其慈。且今之温者,昔之炎者也。云何以夏为盾而以冬为衰乎?吾侪小人,轻愠易喜。彼冬夏之畏爱,乃群狙之三四。自今知之。,可以无惑。居不瑾户,出不仰笠,暑不言病,以无忘秋阳之德。」公子拊掌,一笑而作。
典故
三槐手种
 
庭槐
 
王氏三槐

相关人物
王旦
 
王祐


《苏轼文集》卷十九〈三槐堂铭叙〉
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
《宋史》卷二百八十二〈王旦列传〉~9542~
王旦字子明,大名莘人。曾祖言,黎阳令。祖彻,左拾遗。父祐,尚书兵部侍郎,以文章显于汉、周之际,事太祖、太宗为名臣。尝谕杜重威使无反汉,拒卢多逊害赵普之谋,以百口明符彦卿无罪,世多称其阴德。祐手植三槐于庭,曰:「吾之后世,必有为三公者,此其所以志也。」……真宗即位,拜中书舍人,数月,为翰林学士兼知审官院、通进银台封駮司。帝素贤旦,尝奏事退,目送之曰:「为朕致太平者,必斯人也。」钱若水罢枢务,得对苑中,访近臣之可用者,若水言:「旦有德望,堪任大事。」帝曰:「此固朕心所属也。」咸平三年,又知贡举,锁宿旬日,拜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踰年,以工部侍郎参知政事。……大中祥符初,为天书仪仗使,从封泰山,为大礼使,进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受诏撰封祀坛颂,加兵部尚书。四年,祀汾阴,又为大礼使,迁右仆射、昭文馆大学士。仍撰祠坛颂,将复进秩,恳辞得免,止加功臣。俄兼门下侍郎、玉清昭应宫使。五年,为玉清奉圣像大礼使。景灵宫建,又为朝修使。七年,刻天书,兼刻玉使,选御厩三马赐之。玉清昭应宫成,拜司空。京师赐酺,旦以惨恤不赴会,帝赐诗导意焉。国史成,迁司空。旦为天书使,每有大礼,辄奉天书以行,恒邑邑不乐。凡柄用十八年,为相仅一纪。
典故
相关人物
王旦
 
王祐


《苏轼文集》卷十九〈三槐堂铭〉
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
典故
天孙云锦囊
 
手抉天章


《苏轼文集》卷十七〈潮州韩文公庙碑〉
匹夫而为旦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关盛衰之运。其生也有自来,其逝也有所为。故申吕自岳降,傅说为列星,古今所传,不可诬也。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是气也,寓于寻常之中,而塞乎天地之间。」卒然遇之,则王公失其贵,晋、楚失其富,良、平失其智,贲、育失其勇,仪、秦失其辩,是孰使之然哉?其必有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者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自东汉以来,道丧文弊,异端并起,历唐贞观、开元之盛,辅以房、杜、姚、宋而不能救。独韩文公起布衣,谈笑而麾之,天下靡然从公,复归于正,盖三百年于此矣。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勇夺三军之帅。岂非参天地,关盛衰,浩然而独存者乎!盖尝论天人之辨,以谓人无所不至,惟天不容伪。智可以欺王公,不可以欺豚鱼。力可以得天下,不可以得匹夫匹妇之心。故公之精诚,能开衡山之云,而不能回宪宗之惑。能驯鳄鱼之暴,而不能弭皇甫镈、李逢吉之谤。能信于南海之民,庙食百世,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盖公之所能者,天也。所不能者,人也。始,潮人未知学,公命进士赵德为之师。自是潮之士,皆笃于文行,延及齐民,至于今,号称易治。信乎孔子之言:「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潮人之事公也,饮食必祭,水旱疾疫,凡有求必祷焉。而庙在刺史公堂之后,民以出入为艰。前守欲请诸朝作新庙,不果。元祐五年,朝散郎王君涤来守是邦,凡所以养士治民者,一以公为师。民既悦服,则出令曰:「愿新公庙者听。」民欢趋之。卜地于州城之南七里,期年而庙成。或曰:「公去国万里,而谪于潮,不能一步而归,没而有知,其不眷恋于潮,审矣。」轼曰:「不然。公之神在天下者,如水之在地中,无所往而不在也。而潮人独信之深,思之至,焄蒿悽怆,若或见之。譬如凿井得泉,而曰水专在是,岂理也哉!」元丰七年,诏封公昌黎伯,故榜曰昌黎伯韩文公之庙。潮人请书其事于石,因作诗以遗之,使歌以祀公。其词曰:公昔骑龙白云乡,手抉云汉分天章,天孙为织云锦裳。飘然乘风来帝旁,下与浊世扫秕糠,西游咸池略扶桑。草木衣被昭回光,追逐李、杜参翱翔,汗流籍,湜走且僵。灭没倒景不可望,作书诋佛讥君王,要观南海窥衡湘。历舜九疑吊英皇,祝融先驱海若藏,约束蛟鳄如驱羊。钧天无人帝悲伤,讴吟下招遗巫阳,犦牲鸡卜羞我觞。于粲荔丹与蕉黄,公不少留我涕滂,翩然被发下大荒。
典故
松醪题赋
 
续离骚


《苏轼文集》卷一〈中山松醪赋〉
始予宵济于衡漳,车徒涉而夜号。燧松明而识浅,散星宿于亭皋。郁风中之香雾,若诉予以不遭。岂千岁之妙质,而死斤斧于鸿毛。效区区之寸明,曾何异于束蒿。烂文章之纠纆,惊节解而流膏。嗟构厦其已远,尚药石而可曹。收薄用于桑榆,制中山之松醪。救尔灰烬之中,免尔萤爝之劳。取通明于盘错,出肪泽于烹熬。与黍麦而皆熟,沸春声之嘈嘈。味甘馀而小苦,叹幽姿之独高。知甘酸之易坏,笑凉州之蒲萄。似玉池之生肥,非内府之烝羔。酌以瘿藤之纹樽,荐以石蟹之霜螫。曾日饮之几何,觉天刑之可逃。投拄杖而起行,罢儿童之抑搔。望西山之咫尺,欲褰裳以游遨。跨超峰之奔鹿,接挂壁之飞猱。遂从此而入海,渺翻天之云涛。使夫嵇、阮之伦,与,八仙之群豪。或骑麟而翳凤,争榼挈而瓢操。颠倒白纶巾,淋漓宫锦袍。追东坡而不可及,归餔歠其醨糟。漱松风于齿牙,犹足以赋《远游》而续《离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