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軼事彙編》卷七〈林逋常秩陳恬〉~36~
林逋隱居孤山,常畜兩鶴,縱之則飛入雲霄,盤旋久之,復入籠內。逋常泛小艇,遊西湖諸寺。有客至,則一童子出應門,延客坐,為開籠放鶴,良久,逋必棹小舟返。蓋常以鶴飛為驗也。逋常謂人曰:「世界間事皆能為之,獨不能擔糞與著棋。」
《夢溪筆談》卷十〈人事〉~402~
林逋隱居杭州孤山,常畜兩鶴,縱之則飛入雲霄,盤旋久之,復入籠中。逋常汎小艇,遊西湖諸寺,客至逋所居,則一童子出應門,延客坐,為開籠縱鶴,良久,逋必棹小船而歸,蓋嘗以鶴飛為驗也。
《詩話總龜》
林逋隱於武林之西湖,不娶無子,所居多植梅畜鶴,泛舟湖中,客至則放鶴致之,因謂妻梅子鶴云。
典故
北人未識 如宿杏花村 把做杏花看 有人怪和雪杏花飛 紅杏 相關人物 晏殊
《宋人軼事彙編》卷七〈晏殊〉~292~
紅梅獨盛於姑蘇,晏元獻始移植西岡第內。一日貴游賂園吏得一枝分接,由是都下有二本。王君玉聞盜花事,遺以詩曰:「館娃宮裏舊精神,粉瘦瓊寒露新,園吏無端偷折去,鳳城從此有雙身。」公嘗與客飲花下作詩曰:「若更遲開二三月,北人應作杏花看。」客曰:「公詩固佳,待北俗何淺也?」公曰:「顧傖夫安得不然?」
《宋人軼事彙編》卷五〈陳摶种放魏野楊朴穆修郭忠恕江直木〉~77~
華山隱士陳摶,字圖南,唐長興進士,遊四方,有大志,隱武當山,詩云:「他年南面去,記得此山名。」本朝張鄧公士遜改南面為南嶽,題其後云:「蘇壁題詩志何大?可憐今老華圖南。」摶嘗乘白騾,從惡少年數百人,欲入汴州,在途聞藝祖登極,大笑墮騾曰:「天下於是定矣。」
《邵氏聞見錄》卷七~69~
華山隱士陳摶,字圖南,唐長興中進士,游四方,有大志,隱武當山詩云:「他年南面去,記得此山名。」本朝張鄧公改「南面」為「南嶽」,題其後云:「蘚壁題詩志何大,可憐今老華圖南。」蓋唐末時詩也。常乘白騾,從惡少年數百,欲入汴州。中途聞藝祖登極,大笑墜騾曰:「天下於是定矣。」
典故
春蠶食葉
《宋人軼事彙編》卷八〈歐陽修〉~379~
至和嘉祐間,場屋舉子為文奇澀,讀或不能成句。歐公力欲革其弊,既知貢舉,凡文涉雕刻者,皆黜之。時范景仁、王禹玉、梅公儀等同事,而梅聖俞為參詳官。未引試前,唱酬詩極多,文忠詩:「無譁戰士銜枚勇,下筆春蠶食葉聲。」最為警策。聖俞有「萬蟻戰時春日煖,五星明處夜堂深」,亦為諸公所稱。及放榜,平日有聲如劉煇輩皆不與選,士論頗洶洶,以為主司耽酬唱,不暇詳考校,且以五星自比,而以我曹為蠶蟻,因造為醜語。自是禮闈不復敢作詩,終元豐末幾三十年。元祐初,雖稍稍為之,要不如前日之盛。然是榜得蘇子瞻為第二人,子由與曾子固皆在選,亦不可謂不得人矣。
典故
兩鶴隨軒 放鶴 飛鶴傳書
《宋人軼事彙編》卷七〈林逋常秩陳恬〉~36~
林逋隱居孤山,常畜兩鶴,縱之則飛入雲霄,盤旋久之,復入籠內。逋常泛小艇,遊西湖諸寺。有客至,則一童子出應門,延客坐,為開籠放鶴,良久,逋必棹小舟返。蓋常以鶴飛為驗也。逋常謂人曰:「世界間事皆能為之,獨不能擔糞與著棋。」
典故
呼六丈
《宋人軼事彙編》卷八〈范仲淹〉~338~
劫盜張海過高郵軍,晁仲約令百姓犒以牛酒,海悅竟去,不為暴。事聞,富鄭公欲誅仲約,范文正曰:「祖宗以來,未嘗輕殺臣下,此盛德事,奈何輕敗壞!他日主上手滑,吾輩亦未敢自保也。」富公不以為然。其後富公自河北還朝,不許入國門,未測朝廷意,徬徨終夜不能寐,思范公語,繞床歎曰:「范六丈聖人也。」
《冷齋夜話》卷三〈活人手段〉
司馬溫公童稚時,與群兒戲於庭。庭有大甕,一兒登之,偶墮甕水中。群兒皆棄去,公則以石擊甕,水因穴而迸,兒得不死。蓋其活人手段已見於齠齔中,至今京洛間多為小兒擊甕圖。
《宋人軼事彙編》卷十一〈司馬光〉~555~
溫公童時與群兒戲於庭,庭有大甕,一兒登之,偶墜水內,群兒皆棄去,公則以石擊甕,水由穴迸,而兒得不死。蓋活人手段,已見於齠齔。今京洛間多為小兒擊甕圖。
典故
萊公骰
《宋人軼事彙編》卷五〈寇準〉~20~
澶淵之役,真宗使候準,曰:「相公飲酒矣,唱曲子矣,擲骰子矣,鼾睡矣。」
《蘇軾文集》卷五十三〈與鮮于子駿書〉
忝厚眷,不敢用啟狀,必不深訝。所惠詩文,皆蕭然有遠古風味。然此風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則疏矣。但時獨於閑處開看,未嘗以示人,蓋知愛之者絕少也。所索拙詩,豈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耳。近卻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風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數日前,獵於郊外,所獲頗多。作得一闋,令東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之,吹笛擊鼓以為節,頗壯觀也。寫呈取笑。
《宋人軼事彙編》卷十三〈秦觀張耒陳師道洪芻〉
少游自會稽入都見東坡。東坡曰:「不意別後卻學柳七作詞。」少游曰:「某雖無學,亦不如是。」東坡曰:「『銷魂當此際』,非柳七語乎?」坡又問別作何詞,少游舉「小樓連苑橫空,下窺繡轂雕鞍驟」。東坡曰:「十三字只說得一箇人騎馬樓前過。」(高齋詩話)
《澠水燕談錄》卷八〈事誌〉~06~
柳三變,景祐末登進士第,少有俊才,尤精樂章,後以疾更名永,字耆卿。皇祐中,久困選調,入內都知史某愛其才而憐其潦倒,會教坊進新曲醉蓬萊,時司天臺奏:「老人星見。」史乘仁宗之悅,以耆卿應制。耆卿方冀進用,欣然走筆,甚自得意,詞名醉蓬萊慢。比進呈,上見首有「漸」字,色若不悅。讀至「宸遊鳳輦何處」乃與御製真宗挽詞暗合,上慘然。又讀至「太液波翻」,曰:「何不言『波澄』!」乃擲之於地。永自此不復進用。
《蘇軾文集》卷五十三〈與鮮于子駿書〉
忝厚眷,不敢用啟狀,必不深訝。所惠詩文,皆蕭然有遠古風味。然此風之亡也久矣。欲以求合世俗之耳目,則疏矣。但時獨於閑處開看,未嘗以示人,蓋知愛之者絕少也。所索拙詩,豈敢措手,然不可不作,特未暇耳。近卻頗作小詞,雖無柳七郎風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數日前,獵於郊外,所獲頗多。作得一闋,令東州壯士抵掌頓足而歌之,吹笛擊鼓以為節,頗壯觀也。寫呈取笑。
《宋人軼事彙編》卷十三〈秦觀張耒陳師道洪芻〉
少游自會稽入都見東坡。東坡曰:「不意別後卻學柳七作詞。」少游曰:「某雖無學,亦不如是。」東坡曰:「『銷魂當此際』,非柳七語乎?」坡又問別作何詞,少游舉「小樓連苑橫空,下窺繡轂雕鞍驟」。東坡曰:「十三字只說得一箇人騎馬樓前過。」(高齋詩話)
《全宋詩》卷六十七〈寄狀元孫學士〉~774~
久居臺閣多憂畏,欲薦賢才涉比周。灰死寸心甘不動,雪侵雙鬢未能休。封章事寢空騰謗,制誥詞荒益自羞。唯愛君家棣華榜,登科記上並龍頭。
《澠水燕談錄》卷三〈知人〉~27~
孫何、孫僅,學行文辭傾動場屋。何既為狀元,王黃州覽僅文編,書其後曰:「明年再就堯階試,應被人呼小狀元。」後牓僅果為第一。黃州復以詩寄之云:「病中何幸忽開顏,記得詩稱小狀元。粉壁乍懸龍虎牓,錦標終屬鶺鴒原。」并寄何詩曰:「惟愛君家棣華牓,登科記上並龍頭。」潘逍遙亦有詩曰:「歸來遍檢登科記,未見連年放弟兄。」而陳堯叟、堯咨兄弟亦前後相繼為狀元,士林皆以為盛事。
《孔氏談苑》
梁灝年八十二,狀元及第,謝啟云:「白首窮經,少伏生之八歲;青雲多路,多太公之二年。」謝恩詩云:「天福三年來應舉,雍熙二載始成名,饒他白髮巾中滿,且喜青雲足下生。……也知年少登科好,爭奈龍頭屬老成。」
《澠水燕談錄·補遺》~29~
蔡文忠公喜酒,飲量過人。既登第,通判濟州,日飲醇酎,往往至醉。是時,太夫人年已高,頗憂之。一日,山東賈存道先生過濟,文忠館之。數日,先生愛文忠之賢,慮其酒廢學生疾,乃為詩示文忠曰:「聖君恩重龍頭選,慈母年高鶴髮垂。君寵母恩俱未報,酒如成病悔何追。」文忠瞿然起謝之。自是,非親客不對酒,終身未嘗至醉。
《宋人軼事彙編》卷七〈二宋〉~309~
本朝狀頭入相者,呂文穆、王文正、李文定、宋元憲。元憲登庸,知制誥,石揚休賀以詩曰:「皇朝四十三龍首,身到黃扉止四人。」副樞王伯庸堯臣曰:「何不道已四人,而特言止,惜哉。」蓋伯庸繼元憲魁天下,未幾薨於位。自慶歷距今,迄未有繼者,異哉!
典故
眉山帽
《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四十〈東坡三〉
王直方《詩話》云:東坡嘗令門人輩作《人不易物賦》,或人戲作一聯曰:『伏其幾而升其堂,曾非孔子;襲其書而戴其帽,未是蘇公。』蓋元祐之初,士大夫效東坡頂短簷高桶帽,謂之子瞻樣,故云。
《宋人軼事彙編》卷十二〈老蘇二蘇〉~639~
崇寧初,衣服尚窄袖狹緣,有不如是者皆取怒於時。故當時章疏有云:「褒衣博帶,尚存元祐之風;矮帽幅巾,猶襲姦臣之體。」蓋東坡喜戴矮帽,當時謂之東坡帽;魯直喜戴幅巾,故言猶襲姦臣之體也。(出《師友雜志》)
《歸田錄》卷二~22~
處士林逋居於杭州西湖之孤山。逋工筆畫,善為詩,如「草泥行郭索,雲木叫鉤輈」,頗為士大夫所稱。又梅花詩云:「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評詩者謂:「前世詠梅者多矣,未有此句也。」又其臨終為句云:「茂陵他日求遺,猶喜曾無封禪書。」尤為人稱誦。自逋之卒,湖山寂寥,未有繼者。
《宋人軼事彙編》卷七〈林逋常秩陳恬〉~36~
林逋隱居孤山,常畜兩鶴,縱之則飛入雲霄,盤旋久之,復入籠內。逋常泛小艇,遊西湖諸寺。有客至,則一童子出應門,延客坐,為開籠放鶴,良久,逋必棹小舟返。蓋常以鶴飛為驗也。逋常謂人曰:「世界間事皆能為之,獨不能擔糞與著棋。」
典故
乞賜處士 相關人物 徐復
《宋人軼事彙編》卷七〈林逋常秩陳恬〉~36~
徐復,所謂沖晦處士者,建州人。初亦舉進士,自筮終身無祿,遂罷舉。范文正知蘇州,嘗疑夷狄當有變,使復占之,復為定西方用兵年月。及元昊叛,無不驗。仁宗聞而召見,問以兵事,曰:「今歲直小過,剛失位而不中,惟強君德乃可濟。」命以官,不就,歸杭州萬松嶺。時和靖尚在杭州,稱二處士。
典故
欠些香味 無香
《宋人軼事彙編》卷十一〈范諷石延年杜默彭几〉~59~
淵材迂闊好怪。嘗蓄兩鶴,客至,指以誇曰:「此仙禽也。凡禽卵生,而此胎生。」語未卒,園丁報曰:「此鶴夜產一卵,大如梨。」淵材面發赤,訶曰:「敢謗鶴乎!」卒去,鶴輒兩展其脛伏地,淵材訝之,以杖驚使起,忽誕一卵。淵材咨嗟曰:「鶴亦敗道,吾乃為劉禹錫嘉話所誤。自今除佛、老、孔子之語,予皆勘驗。」又嘗曰:「吾生平所恨五事。」人問其故。淵材斂目不語,久之曰:「吾論不入時聽,恐汝曹輕易之。」問者力請其說,乃曰:「一恨鰣魚多骨,第二恨金橘太酸,第三恨蓴菜性冷,第四恨海棠無香,第五恨曾子固不能作詩。」聞者大笑。淵材瞠目曰:「諸子果輕易吾論也。」李丹大夫客都下,一年無差遣,乃授昌州以去,家遠改鄂倅。淵材聞之吐飯,大步往謁李曰:「今日聞大夫改授鄂倅,有之乎?」李曰:「然。」淵材悵然曰:「誰為大夫謀?昌,佳郡也,奈何棄之?」李驚曰:「供給豐乎?」曰:「非也。」「民訟簡乎?」曰:「非也。」「然則何以知其佳?」淵材曰:「天下海棠無香,昌州海棠獨香,非佳郡乎!」聞者傳以為笑。 |